妈妈患有极度躁狂症。
八岁那年爸爸遇害,我为救妈妈瞎了双眼。
我成了妈妈唯一的家人,也成了她唯一的软肋。
笑话我是瞎子的人,被她亲手挖去了双眼;对我不尊重的人,被她剁碎了喂狗。
后来她身价千亿,成了港城人人畏惧的女修罗,却唯独将我捧在手心。
港城人人皆知,沈总的千金惹不得。
她为我找了全球最好的眼科医生,重见光明的这天,我听说妈妈找回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惜惜,你马上就会多一个爱你的姐姐了。”
听说姐姐从小吃了许多苦,性格内向,我特意为她准备了许多见面礼,还想把爸爸留下的玉佛牌送给她。
可她却命人将我抓到了无人的天台上。
“你这鸠占鹊巢的冒牌货,我拔了你的舌头,看你还怎么花言巧语地骗妈妈!”
她摔碎了玉佛牌,挖掉我的眼珠,拔掉我的舌头,又喊来几十个男人,生生将我凌辱致死。
最后将我的眼珠装饰成一束花,送到了妈妈面前。
“妈妈,这是我送您的生日礼物,您喜欢吗?”
那束用我眼球包装成的美丽花束被送到了妈妈眼前。
十根纤细的手指被人生生掰断,点缀在眼球周围,淋漓的鲜血没有擦干,就那么糊在眼球周围,把瞳孔都染成了血红色。
放大的瞳孔,还能看出死前的惊惧,手指上青紫交加,片片指甲外翻,染着鲜血,比旁边的玫瑰还要艳丽。
昨晚还在手机里跟妈妈不停撒娇的我,此时被分解得七零八落,又诡异地拼装成了一束花,献给了她。
今天是妈妈的生日宴,也是真千金的认亲宴。
刚下飞机时,我就看到了那个被众星捧月的女人。
是沈梦,妈妈的亲女儿。
知道妈妈认回亲女儿后,我让她讲了许多关于这个新姐姐的事情。
在她口中,沈梦命苦,从小被人贩子拐走,在农村长大,虽然没读过书,却是个朴实善良的好女孩。
因此见到她的第一眼,我不由心生同情。
她好像就是在等我,一看到我就立马带人朝我走来。
我以为她是来为我接机的,连忙加快脚步向她走去,想给她一个欢迎的拥抱。
谁知她却重重地把我推倒在地。
我痛得起不了身,脑子也一阵晕眩。
还没搞清楚情况,就被人抓着头发狠狠地扇了两记耳光。
鲜红的长指甲掐住我的脸颊。
“啊!”
我痛得大叫,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染得她的指甲更红了。
“你这个鸠占鹊巢的冒牌货,还敢回来跟我抢妈妈?”
“你喊这么大声是想让妈妈来救你吗?”
我痛得眼泪直流,拼命摇头。
“姐姐,我是惜惜啊,我是你的妹——。”
不等我说完,沈梦又重重地把我的头往地砖上砸了两下。
“姐姐?不过是个被妈妈收养的野种,也配叫我姐姐?妈妈马上就要为我举办认亲宴了,你这个时候回来,不就是想跟我抢妈妈吗?”
脑袋被砸嗡嗡作响,连耳朵也开始耳鸣,我捂着头解释:“姐姐,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想跟你抢妈妈。”
她的脸色马上变得铁青,揪着我的头发就把我往石墩上撞:“你这臭婊子,谁是你姐姐?你就是这样在妈妈面前装柔弱的吧?”
说完,她点开手机里的语音备忘录:“你自己听听,你在妈妈面前有多婊里婊气。”
里面是我和妈妈打电话时的录音,妈妈宠溺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时,沈梦的脸色嫉妒得又扭曲了几分。
录音正好播放到妈妈说我会多一个爱我的姐姐时就结束了,让沈梦听到,确实会忍不住对比自己受苦受难的前半生。
我刚想出声安抚她,她带来的一个跟班就满脸嘲讽地看着我道:“一个不知道打哪来的野种,居然能把沈总哄得服服帖帖,你真是有本事啊。”
这句话显然踩中了沈梦的雷电,她的脸色愈发狰狞。
“别以为自己撒撒娇就能抢走妈妈的爱,我告诉你,妈妈失去了我二十年,现在我回来了,谁都比不过我,我才是她最宠爱的女儿!”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也敢跟沈大小姐叫嚣,血浓于水,你没听过吗?亲母女是你这野种能比的?”
我拼命挣扎,想逃脱她的束缚,却不小心松开了衬衫的纽扣,被她看到了我脖子上的玉佛牌。
沈梦的眼里划过一道嗜血的光芒。
“你还给我!”
她用力扯下我脖子上的玉佛牌,冷笑道:“这么珍贵的古董,你一个野种凭什么戴?”
“你说,是不是你缠着妈妈送给你的?”
“这是爸爸留给我的,你还给我!”我拼命挣扎,想去够她手中的玉佛牌。
沈梦却故意将它拿高,对着我嗤笑一声。
“妈妈马上就要认回我了,沈家的所有东西都是我的,爸爸的遗物当然也是我的。”
“果然是来路不明的野种,就是不知廉耻,总是惦记着别人的东西。”
她招了招手,两个人高马大的黑衣人立马将我拖进了保姆车里。
“今天我就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霸占别人东西是可耻的。”
“既然爸爸去了,那就让这个玉佛牌也下去陪陪他吧。!”
她悠然地欣赏着我的狼狈,玉佛牌被她随意一丢,“咚”的一声撞在石墩上,碎成渣滓。
心脏骤然收缩,我痛得颤抖,沈梦轻蔑地瞥了我一眼。
“把她带走。”
我被拖上了一栋大楼的天台。
两个黑衣人像扔废品一样把我丢在水泥地上,我捂着还在流血的脸:“姐姐,我没有想跟你抢妈妈,你真的误会了。只是我的眼睛刚好在这时候治好了,我才回来的。”
沈梦勾唇一笑,将我上下打量一番。
我本以为她是相信了我的话,可谁知,她抬起脚上的红色高跟鞋,狠狠踹向了我的脸。
“误会?你骗谁呢,你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在妈妈要认回我的时候回来,不就是来跟我争宠的吗?”
我呆愣在原地。
本以为自己选在这个时间回来,也是向她表示自己的欢迎,没想到反而成了她误解我的诱因。
“我最讨厌别人装模作样,既然你这么婊里婊气的,那你一定也很浪咯?”
“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小浪蹄子,要几个男人才能满足。”
她拍了拍手,几十个穿着工地制服的男人从楼梯口走了出来。
他们边朝我靠近,边解开自己腰间的破旧皮带。
我想跑,却被那两个黑衣人死死地压在原地。
那些带着汗臭的脏手不停地伸向我,衬衫的扣子一下子就被扯飞出去,蕾丝内衣根本遮不住我白嫩的身躯。
“不要,你们不要碰我,我妈妈可是沈总,她不会放过你们的。”
那些动手的男人停顿了一瞬,可沈梦却突然大声说道。
“你不过是个被领养的野种,我可是沈总的亲女儿,难道她会帮你不帮我?有我罩着,你们怕什么?全都给我上!”
有了沈梦的保证,那些男人越发肆无忌惮。
我被压在天台边缘,下肢弯折成不可思议的九十度,撕裂的痛和骨折的痛一起袭来,让我分不清究竟是哪一处更痛。
一个小随从有些不安地劝道:“梦姐,都说沈总对这个养女宠得像眼珠子一样,咱们会不会——”
她还没说完,就被沈梦狠狠地揪住了头发。
“我做事轮得到你指手画脚?你给我记住,我才是沈家的真千金,谁会不爱自己的亲生女儿,反而去宠一个养女?”
“就算我要了这个小贱人的命又怎么样?以后有我陪在妈妈身边,她很快就会忘记这个小贱人了。”
那个小跟班连连附和,沈梦才终于放开了她。
在场的每个人都知道沈总是个疯女人,发起疯来连男人都退避三舍。
“妈妈居然还帮你治眼睛?你凭什么得到她的偏爱。”
“这治病的钱是沈家的,也是我的,你现在就给我还回来。”
我吃惊地看着她捡起地上的一截钢筋,还没来得及尖叫出声,左眼就传来锥心的痛。
眼前先是一片血色,很快就变得漆黑一片。
“啊——”我发出凄厉的惨叫,沈梦却更加兴奋。
她拔出钢筋又扎进我右边的眼窝。
我刚动了眼角膜手术,还在复原阶段,可她却活生生撬出了我的眼球。
这回就算华佗再世,也救不回我的眼睛了。
原本打算把我复明的好消息当作生日礼物告诉妈妈的,可现在只怕妈妈会发疯。
我痛苦地捂住双眼,朝她怒吼道:“你敢伤我,妈妈不会饶你的!”
沈梦的声音顿时沉了下来。
“你敢恐吓我?”
她一脚踩在我的手上,声音冰冷。
“这张嘴真是厉害,我倒要看看,我拔了你的舌头,你该能不能跟我嘚瑟。”
冰冷的刀锋抵在我的舌根。
“我先让你尝尝十八层地狱的拔舌之苦,看你还敢不敢口出狂言!”
我疯狂摇头,尖锐的刀子在我口腔里划出许多口子,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拔舌的剧痛让我痛得想疯狂呐喊,却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沈梦反倒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
“真好,我看你以后还怎么跟妈妈撒娇。”
她扯着我摇摇欲坠的舌头,用力一拔,我的舌头彻底被她拔了出来。
“啊——”
我无声地呐喊,喉间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满脸都是粘腻的鲜血在往下流淌。
“你们瞧,她这样子多美啊,说不出那些恶心话,看着可顺眼多了。”
沈梦捂着嘴娇笑,用刀子在我脸上轻轻滑动。
我痛得全身麻木,眼不能看,口不能言,只有耳边还能听到那些男人恶心的喘息声。
身体仿佛被扔进了油锅里煎炸,遍体的疼痛让我失去了意识。
恍惚间,只听到沈梦交代道:
“你们玩尽兴。”
我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身体被多少男人碰过。
无尽的疼痛让我麻木,可每当我要昏厥过去时,他们又会用冰水将我泼醒。
我像是一只牵线木偶,任由他们摆布。
灵魂渐渐升空,我看到沈梦站在不远处,满意地欣赏着这场由她主导的凌虐盛宴。
“梦姐不愧是梦姐,很有沈总当年的风范。”
“毕竟梦姐可是沈总的亲生女儿,当然也和沈总一样有魄力,这样的冒牌货,就该好好让她长长记性。”
“可是我们把人玩死了,沈总不会生气吧?”
沈梦的脸色一沉:“一个冒牌货而已,难道妈妈会为了她跟我这个失散多年的亲生女儿生气?”
“况且,我要是不拿她杀鸡儆猴,往后还有人来认干妈,想骑在我头上怎么办?”
她们的跟班们纷纷附和,夸她足智多谋,沈梦更是得意到不行。
“把她的手指砍下来,连同她的眼球还有断舌都打包起来,我要给妈妈送一份特别的生辰礼。”
我的残肢被她包装成了一束精美的花,送到了生日宴的现场。
妈妈穿着一身苏绣旗袍,端着香槟,眉眼温柔地站在大厅中央,她不停地看向墙壁上的挂钟,好似在隐隐期待着什么。
我知道,她在等着我。
可我此刻正飘在她的身边,却不能与她相见。
沈梦优雅地走向妈妈,妈妈露出了一丝笑容:“梦梦来了。”
她撒娇地勾住妈妈的手臂,拿出藏在身后的花束。
“妈妈,这是我为您准备的礼物。”
妈妈没有急着看向那个礼物,而是温柔地刮了刮沈梦的鼻子。
“梦梦真乖,真孝顺。”
妈妈接过沈梦手中的花束,怪异的造型让她拧紧了眉头。
“这花好奇怪。”
她伸手碰了碰那用眼珠做成的花,熟悉的触感让她立马知道了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