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时间8月6日,俄方称乌克兰军队企图进入库尔斯克州,俄罗斯联邦安全局边防局和俄罗斯武装力量携手阻止了乌军突入。根据俄国防部公布的信息,约1000名乌军士兵参与此次行动,在坦克和装甲车等重型装备的帮助下向库尔斯克发起进攻。除地面行动外,乌军还同时进行远程炮击。
根据俄卫生部8日消息,8月6日至8日乌军向库尔斯克地区发动的炮击已造成66人受伤,其中包括9名儿童。另据塔斯社最新数据,6日以来的袭击已造成5人死亡。
截至目前,乌官方尚未就此次袭击做出明确回应。此次行动被认为是俄乌冲突爆发以来乌军首次派出大规模地面部队对俄领土发动的袭击。过去3天,关于库尔斯克地区战况的信息众多,但多数难以得到核实。
当地时间2024年8月7日,俄罗斯库尔斯克州,俄罗斯伊斯坎德尔-M导弹发射器对乌克兰坦克和装甲车进行了导弹袭击。本文图片 视觉中国 图
据新华社报道,俄罗斯库尔斯克州代理副州长别洛斯托茨基8日说,政府已组织约3000名当地民众撤出遭袭区域,约1500人被安置在临时住所。俄国防部在社交媒体上说,俄武装力量和俄联邦安全局边防部队继续在库尔斯克州苏贾区等多地阻击乌克兰的袭击。
据塔斯社8月9日最新消息,库尔斯克当局称该地区的行动形势依然严峻,计划采取额外的安全措施将民众从库尔斯克州危险地区转移出来。
此前,俄总统普京7日与俄多个政府部门负责人召开会议,指责乌方通过袭击民用建筑进行武装挑衅。俄军总参谋长格拉西莫夫线上连线普京向其汇报战况时表示,俄北方集团军部队正与联邦安全局边防军一起“继续消灭敌人”,“敌人向库尔斯克方向深入俄领土的推进已被阻止。”同日,库尔斯克宣布进入紧急状态。8月8日,库尔斯克当局称,乌军“没有前进一米,相反正在后退”。
另据美国战争研究所7日发布的战况分析报告,在8月7日对俄领土的持续机械化进攻行动中,乌军已确认向俄库尔斯克州推进了长达10公里的距离。8月6日和7日公布的地理定位录像显示,乌装甲车辆已推进至38K-030路线沿线、距俄乌边界约10公里的阵地。另据该研究所8日最新战报,乌军越境袭击仍在继续,有报道称其出现在距俄乌边境约35公里处,但并未控制其推进最远距离内的所有地区。
当地时间2024年8月7日,俄罗斯库尔斯克州,一架卡-52“短吻鳄”攻击直升机在与边境地区的一次行动中击败了乌克兰武装部队。
行动精心策划,规模远超此前
上海国际问题研究院全球治理研究所副所长、研究员赵隆向澎湃新闻(www.thepaper.cn)表示,此次行动在参与的人员规模、装备水平、实际效果方面都远超出此前,不再是针对别尔哥罗德等地区的小规模试探或渗透,而是经过精心的组织策划。
赵隆进一步分析称:“由于俄军在苏贾地区和科列涅沃地区只有少量军队、边防和内务部队,缺乏重型武器装备,被乌军找到了最大薄弱点。这说明兼顾前线攻击和边境保卫对俄而言不再是轻松任务,情报和保密工作也存在问题。”
上海外国语大学上海全球治理与区域国别研究院助理研究员王思羽对澎湃新闻表示,俄罗斯目前能做的,只有尽快集结境内部队,或者调遣在前线的部队进行反击。但反击效果如何,乌克兰会不会在俄反击后利用这一点在其他方向开展突破进攻或突然行动,还不好说,需要观察。“我认为乌克兰的行动刚开始。乌方此次行动肯定是更长期的,在政治层面是战略级别的,不排除可能会修筑工事,进行长期占领。”
当地时间2024年8月8日,俄罗斯库尔斯克州,俄军在边境地区发动导弹袭击,袭击目标是乌克兰武装部队的军事装备。
截至目前,乌克兰政府未对此次袭击做出明确的正面回应。乌克兰总统办公室主任顾问波多利亚克8日称包括库尔斯克州和别尔哥罗德州在内的俄本国领土上“人们惯常的生活方式遭到破坏”,但没有明确提及乌军在库尔斯克的攻势。
乌总统泽连斯基也未对乌方在库尔斯克的行动做出直接表态。不过,泽连斯基8日在其社交平台公布的一则视频讲话中表示,“每个人都可以看到,乌克兰军队知道如何出其不意。而且知道如何取得成果”。此外,泽连斯基还称,对俄罗斯施加的压力越大,和平就越接近,并表示俄“必须感受到战争”。
另据英国广播公司(BBC)报道,乌克兰议员洪恰连科(Oleksiy Honcharenko)7日晚表示,乌军已控制库尔斯克地区苏贾市的一处天然气设施。目前,这是俄天然气经乌克兰进入欧盟的唯一入口。报道称,这一说法尚未得到核实,但洪恰连科的评论是乌官员首次证实侵入俄领土。
据俄罗斯《生意人报》报道,乌军袭击苏贾地区消息传出后,欧洲天然气期货价格7日一度升至每1000立方米450美元,刷新今年以来的最高纪录。报道援引独立分析人士的分析称,经乌过境的天然气约占欧洲天然气消费总量的4.5%,主要接受国是匈牙利、斯洛伐克、奥地利、意大利。如苏贾地区天然气过境运输终止,会给欧洲消费者带来不快,但并不严重,最困难的情况可能出现在奥地利和匈牙利。
8日,乌能源部长加卢先科表示,俄罗斯经乌克兰向欧洲输送天然气的中转路线仍在正常运行,俄方未就天然气过境情况与乌联系。
库尔斯克代理州长斯米尔诺夫则称,该州已与俄石油公司总裁伊戈尔·谢钦就燃料和能源综合体工作情况进行交流,开展系统性工作,为所有加油站配备电子战和装甲战防护设备,以确保“所有加油站都能正常运转,燃料有供应,储备充足”。
此外,发生在库尔斯克的交战也引发外界对于该地区核电站安全情况的担忧。该核电站位于苏贾以东70公里处,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核电站之一。一些分析人士认为,能源设施是乌此次袭击的重点目标,“能源供应越不稳定,俄经济就越不稳定”。
当地时间8月7日晚,俄罗斯国民卫队发布公告称,已加强对库尔斯克核电站的保护措施。国际原子能机构(IAEA)9日向塔斯社表示,该机构正在关注有关最新事态发展的报告,与冲突双方都有沟通渠道,目前没有理由担心库尔斯克核电站的核安全问题。
当地时间2024年8月7日,俄罗斯库尔斯克州,一架俄罗斯“柳叶刀”神风特攻队无人机在边境地区袭击乌克兰“蟹”式自行榴弹炮。
松口和谈之际,欲获更多筹码
《华盛顿邮报》8日报道称,乌军对库尔斯克发动突然袭击似乎是为了让俄感受到战争的来临,因为在俄罗斯,许多人并没有感受到冲突的直接影响。此次行动也可能是为了转移俄军在前线其他地点的注意力,近几个月来乌军在这些地点不断失利。
分析人士认为,在近期战场失利、美国大选为俄乌冲突前景带来不确定性的背景下,乌方可能正试图为此后与俄进行谈判赢得更多筹码。与此同时,也有人质疑乌为何要在为守住本国领土上的阵地而进行激烈战斗之际将本就稀缺的资源投入到新地区的冒险袭击之中。
赵隆认为,乌方此次行动至少具有军事、政治和心理三类目标。军事上,乌方希望开辟新战线延缓俄军在顿涅茨克方向的进展,调动俄空天军的活动缓解前线压力。政治上的目标则更为重要,即打破所谓特朗普若成功当选美国总统,美俄可能将乌作为筹码进行交易的论调,主动掌握与俄谈判、实现停火的条件,以及定义胜利标准的话语权,为最终的谈判积累筹码。而在心理上,乌方希望以此次大规模行动遏制乌克兰国内出现的悲观主义苗头,同时,增加欧洲持续援助乌克兰的信心。
在前线战事胶着、美国即将迎来大选之际,俄乌双方近几个月来均对和谈有所“松口”。
普京曾在6月开出明确条件,包括乌承诺不加入北约,保持中立、不结盟、无核地位;乌军完全撤出卢甘斯克、顿涅茨克、赫尔松和扎波罗热地区、西方取消所有对俄制裁等。俄联邦安全会议秘书绍伊古则在8月6日表示,基辅对普京提出的条件“没有任何反应”,在日内瓦召开的会议以及乌方的和平方案都“没有意义”。此外,俄联邦委员会主席马特维延科近日表示,基于俄宪法有关规定,俄方在顿涅茨克、卢甘斯克、赫尔松、扎波罗热等地区“不能也不会有任何‘领土让步’”。
乌克兰方面近来也频繁释放和谈信号,计划在11月召开第二次乌克兰问题和平峰会,并表示愿意接受俄代表参加会议。此外,泽连斯基7月底接受采访时曾被问及是否可能放弃部分领土以结束冲突。当时,泽连斯基表示,乌领土的命运应该由乌克兰人民决定。有分析认为,泽连斯基可能是在暗示需以全民公决的方式解决这一问题。
基辅国际社会学研究所(KIIS)5月16日至22日和6月20日至25日期间面向居住在乌政府控制领土上的成年公民进行民调,向其询问关于与俄实现和平的可能妥协方案,结果显示到今年5月愿意做出领土让步的受访者增加至32%,而在2023年底,这一数据仅有19%。但与此同时,仍有55%的乌克兰民众拒绝做出任何形式的领土让步。
库尔斯克袭击发生后,乌克兰总统办公室主任叶尔马克在一则于8月8日公布的采访中表示,俄代表参加第二次和平峰会是有可能的,但这并不意味着第二次峰会将标志着与俄谈判的开始,并称乌方希望此次会议能够“在所有赞同我们计划的负责任国家的见证下举行”,而非以俄乌双边形式开展。
战火蔓延,“红线”还存在吗?
此次乌军大规模越境袭击引发外界对于俄乌冲突可能进一步升级的担忧。普京在7日将其定性为乌对俄“最新一次大规模挑衅”。俄驻美国大使安东诺夫同日表示,乌军袭击民用设施的行为是恐怖主义行径,在袭击库尔斯克州时使用了美制武器。
据英国《金融时报》8月8日报道称,经其对相关视频的核查,美国“斯崔克”(Stryker)战车和德国“黄鼠狼”(Marder)战车已被证实在此次战斗中出现在俄境内。[10]对此,德国方面未予以证实,仅表示德国支持乌对俄进行打击。美国国务院发言人米勒则称,乌有权在行动中使用西方装备,美方政策没有改变。此外,美国此前并不知晓此次进攻,将要求基辅提供更多细节。
在接受BBC采访时,乌克兰议员洪恰连科表示:“我们正在向世界表明,世界不应害怕局势升级或普京的反应。自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国际公认的俄罗斯领土首次被占领,普京并没有(转而)使用核武器。”
对于乌军此番袭击是否越过俄“红线”,赵隆认为,从过去两年多的战场实际来看,各方的所谓“红线”和“底线”都在动态调整,而真正的“红线”是这场危机不能演变为俄罗斯和北约之间的直接冲突,因此双方在对外表态和战略决策的不同层面,保留了一定的解释和模糊空间,这条最大“红线”依旧存在。因此,俄方的回应与此前数次乌军越境袭击相比,或许不会出现性质上的差异,而是强调范围和力度的增强,特别是具有宣传意义的战果。
对于北约来说,王思羽表示,其“红线”一是俄不能在乌克兰使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二是不能威胁基辅政权的安危;三是不能对北约领土和北约领土内的北约平民、资产构成严重威胁,或造成损伤。
目前,美方已否认此次袭击可能使得冲突进一步升级。8日,五角大楼副新闻秘书辛格表示,美国从一开始就支持乌克兰保护自己免受越境袭击,尽管库尔斯克袭击涉及的是地面部队而不是导弹或无人机,但同样符合这一政策,乌正在库尔斯克地区“采取行动保护自己”,美国不认为这是升级局势的行为,“乌克兰正在做它需要做的事情,以便在战场上取得成功”。
同样是在8日,欧盟委员会外交事务发言人斯塔诺在回答有关乌袭击俄库尔斯克地区的问题时也表示,乌克兰正在进行一场防御战。斯塔诺称:“乌克兰拥有自卫的合法权利,这包括在敌方领土上打击敌人。”
联合国秘书长副发言人哈克则表示,库尔斯克地区的事态发展有令“危机升级的风险,令人震惊,我们希望看到局势尽可能降级”。此外,由于联合国未在当地派驻人员,因此不掌握具体情况,但呼吁各方采取措施保护平民免受伤害。
俄库尔斯克州与乌克兰苏梅州接壤。数月以来,苏梅州频繁遭到俄炮火攻击。《华盛顿邮报》评论称,虽然包括美国在内的西方国家允许乌克兰使用西方援助的武器来阻止或拦截来自俄罗斯的袭击,但此次对库尔斯克的袭击标志着美国官员首次将同样的规则用于越境地面进攻。
对于西方会否在未来进一步放宽限制,赵隆认为,美国和欧洲部分国家对乌攻击俄边境地区的限制部分放开,但强调其应具有战术性而非战略性,也就是限于破坏俄利用边境地区对乌进行打击,缓解乌军前线防守压力等,但大规模进入俄战略腹地引发的升级并不在考虑范畴。目前,双方都在投入后备力量,此次边境交火或许不会像此前几次一样很快结束,但难以诱发在俄罗斯战略纵深地区的大规模战斗,美欧虽然“默许”乌开辟新战场,但出于避免升级的考虑,对进一步放开援乌装备的使用目标问题上会比较谨慎。
美国政治学家、纽约城市学院政治学荣誉教授、哥伦比亚大学萨尔茨曼战争与和平研究所高级研究员拉詹·梅农(Rajan Menon)也向澎湃新闻表示,北约不希望与俄开战,双方发生直接冲突的可能性不大。
“北约对乌克兰使用其提供的武器在俄境内打击目标施加了限制,并明确表示不允许乌向俄境内发动纵深打击。即便乌面临失败,北约也不可能进行军事干预来帮助乌克兰。与此同时,核战升级的风险已被大肆宣扬,但普京在言行上一直小心谨慎。他明白,对乌克兰使用核武器可能会引发一连串无法控制的事件,国际社会的反应将是完全负面的。”梅农说道。
以色列空军在80年代的一次经典战役
网上搜的直接复制过来的!提起以色列空军,大概所有人都会首先想起那个空前绝后的87 比 0,而意义更为深远的则是在贝卡谷地摧毁了叙利亚的 19 个苏制 SAM 导弹连,以色列空军的攻击精神将空中力量领出来地空导弹的阴影。 小时候看到刘亚洲的军事科普小说(好像是“恶魔导演的战争”)中有关描述,为以色列人近乎神话般的壮举惊叹不已,后来随着阅读增加,逐渐深入到这场争的内部,也澄清了一些误解。 军事技术发展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但是“用现代的技术打一场未来的战争”之桂冠还是只属于以色列空军。 在下特意翻译了部分有关文章,本篇原载于美国空军协会(Air Force Association)的会刊“Air Force Magazine”2002 年 6 月号,作者是Rebecca Grant 贝卡谷地之战1982 年6 月,为了彻底根除越境恐怖活动,以色列派遣地面部队进入黎巴嫩,行动代号“加利利和平”(Peace of Galilee)。 事件的发展正如以色列事前所估计,从黎巴嫩蔓延到周边地区,演变为多边冲突。 在这次行动的最初阶段,以色列空军创造了摧毁对手 19 个地空导弹连、击落大批敌机而自身不损一兵一卒的壮举。 通过获取实时情报(Real-Time intelligence)和巧妙地利用对手的弱点,IAF(以色列空军、Israel Air Force)给现代防空体系来了个下马威。 本月(2002 年 6 月)是IAF在贝卡谷地(Bekaa Valley)的胜利 20 周年纪念,作为空中武力在和防空力量的死亡决斗中取得转折性的胜利,它已经被载入史册。 以色列拥有一支小规模、高素质的空军,在 1967 年 6 月的“六日战争”(SIX DAY WAR)中发动了一场史诗般的突袭,总共出击 3,300 架次,IAF 横扫埃及、叙利亚和约旦三国空军,在地面和空中总共摧毁了 400 架敌机,一战成名。 此后,阿拉伯三国军队被从西奈(Sinai)、格兰高地(Golan Heights)和约旦河西岸逐退。 虽然 IAF 在从 1969 年 3 月到 1970 年中的消耗战中维持了优势,但是在大量装备苏制飞机导弹等先进武器后,埃及人依然在西奈半岛给IAF制造了相当地麻烦。 以色列人首当其冲要面对的,就是先进的苏制 SAM(Surface to Air Missile, 地对空导弹,这里特指苏制萨姆防空导弹)系统。 虽然 IAF 在这段时间内零星摧毁了一些埃及地 SAM,但是自身却遭受了惨重的损失。 前英国皇家空军次帅托尼.马森(Tony Mason,RAF Air Vice Marshal)评论到,IAF 对抗敌机的交换率大概是 1 比 40,而对抗 SAM 却是 2 比4!”。 显然,SAM 已经代替战机成为阿拉伯国家空防的主角。 十月战争早在1973 年的“十月之战”中,事情已经初显端倪。 1973 年10月6 日,埃及和叙利亚共同发动了突然袭击,IAF 从此面对日益严峻的地面火力??“比北越的任何地方都要稠密”(空军大学1978 年报告)。 埃及虽然仅拥有不过 20 套移动式SAM 系统,但是还有 70 套SA-2、65 套 SA-3、仅2,500 门防空炮和超过3,000 套SA-7 肩射导弹等作为补充,另外包括叙利亚方面的34个SAM 连。 IAF 的飞行员不但要争夺制空权,而且要为被围困在苏伊士运河(Suez Canal)东岸的地面部队提供近接对地支援。 在此期间,IAF 的二号首脑是大卫.艾维(David Ivry,此人曾在1967 年作为飞行员参战,最近又担任以色列驻美国大使),回忆到,“你没有任何时间来消灭对方防空力量,必须随时冒着非常稠密的防空火力来进行对地支援,为此我们损失了不少飞行员”。 战争的最初三天,IAF 在1,220 架次任务中损失了50 架飞机,将近4% 的损失率是无法承受的,几乎可以和当年美国战略空军最初空袭德国时的损失相提并论。 虽然随着战局的好转损失逐渐下降,但是总共有53 架A-4 天鹰(A-4 Skyhawk,开战时 IAF 总共拥有170 架)和33 架F-4 鬼怪(F4 Phantom,总共 177 架)被对手的 SA-6、ZSU24 和 SA-7 击中。 飞机受创轻重不一,但是对方的防空力量逐渐进入了状态,有效阻止了 IAF 开展进行紧急近接支援(emergency close air support),同时埃及防空力量也成功地干扰 IAF 支援以军地面部队的反攻行动。 以色列飞行员冒死拼杀终于迎来了曙光,运河东岸的战局逐渐向着有利以色列的方向发展。 10 月14 日,埃及向西奈投入了预备队,并且将防空火力圈向前推进。 不过一天之内埃及就损失了28 架战机,以色列空军和地面部队联手阻止了埃及的攻势。 一名埃及指挥官后来谈到,“一旦我的部队冲出 SAM 的防空伞,IAF 马上就会给我们造成无法承受的损失”。 战争又持续了几天,直到双方达成停火协议,以军已经越过了运河并且在各条战线上击破了对手。 战争的教训清楚地告诉以色列人,IAF必须改变他们的战术,即使到了战争的最后阶段,IAF 依然在摸索对付 SAM 的方法,结果在一次出击中就损失了 5 架 F-4 鬼怪。 惨重的损失对于艾维,IAF 的损失是毁灭性的,“在战争的最后阶段”,他谈到,“我们计划重振旗鼓打一个漂亮仗”,但是得知“IAF 的 F-4 鬼怪不能有效地对付 SAM”之后,军队首脑们的心情可想而知。 SAM 成功地阻止了 IAF 打击侵略者,甚至能保护类似 SS-21 这些能够打击以色列领土内目标的地地导弹。 艾维认为,空中力量在未来战争中的地位受到了质疑,1973 年的战绩给 IAF??不必说还有其他西方国家的空军??心中投下了阴影,在未来的战争中战机是否还有能力对抗整合式防空系统(integrated air defence)呢?前任 IAF 指挥官艾泽尔.魏茨曼(Ezer Weizman )甚至悲观地说:“战机的翅膀已经被 SAM 折断了”。 事情已经非常清楚了,IAF 将来能够有效作战,取决于能否找到一条迅速系统地消灭对方固定或者移动式防空火力的道路。 对于艾维,1973 年的教训非常清楚,“我们必须给SAM 一个回答!”埃以之间的和平维持了若干年,但是 SAM 问题依然是IAF 心头之痛。 1981 年,以色列在南黎巴嫩击落了两架正在袭击亲以基督教民兵的叙利亚直升机,作为回应,叙利亚的 SAM 部队开始进驻黎巴嫩的贝卡谷地。 此时艾维已经成为 IAF 的指挥官,他怀着极大的兴趣仔细研究了叙利亚的行动。 “从我们的角度来看”,艾维谈到,叙利亚将 SAM 部队派进贝卡谷地“已经越过了一条红线”。 它威胁到以色列在黎巴嫩边界地区的空中优势,阻碍IAF进行侦察和为地面部队提供空中掩护。 1978 年的戴维营(Camp David)协议和 1979 年的埃以和平协议已经为这一切埋下了伏笔,条约规定 1982 年从西奈半岛撤军。 “实际局势却十分微妙”,艾维说道,贝卡谷地的 SAM 无疑是个巨大的诱惑,但是 IAF 却面对更严肃的挑战,那就是伊拉克 Osirak 的原子能反应堆!1981 年 6 月 7 日,14 架以色列战斗机以一次另人炫目的完美突袭摧毁了巴格达郊外的反应堆,下面就该轮到叙利亚人了。 一年之后,巴勒斯坦游击队活动越发猖獗,大肆越境袭击以色列移民,向加利利地区的犹太人定居点开炮甚至发射火箭,解决贝卡谷地的 SAM 成为 IAF 首当其冲的任务。 以色列国防部长沙龙(Sharon)得到了总理阿瑞尔.贝京(Ariel Begin)的支持,计划派遣地面部队进入黎巴嫩扫荡PLO(巴勒斯坦解放阵线),同时吓阻叙利亚军队,并且掩护亲以色列的基督教民兵驱逐巴解势力。 第一周的战斗成为八十年代最为瞩目的战事,并且永载空军战史。 狩猎开始6月6日,在 IAF 战斗机、攻击机和直升机的掩护下,以色列地面部队开始进入南黎巴嫩扫荡巴解据点。 开始以军推进迅速,一路势如破竹,后来被阻于Jazzin,急需空中支援。 这样一来,以色列战机将要进入贝卡谷地 SAM 的射程。 艾维和他设在特拉维夫(Tel Aviv)的指挥部仔细监视叙利亚的反应,此战基本的原则就是“千方百计避免和叙利亚正面开战”,艾维特别强调。 SAM分布在贝卡谷地和叙利亚境内,叙利亚军队、巴解游击队和以色列直升机及救援单位一起拥进这个地区。 “有时候天空中有超过100 架战机在这个地区”,艾维回忆到,“几乎接近饱和状态”。 对于仅仅1,500 平方英里大小的地域,通讯和指挥显地异常重要,于是艾维亲自坐镇指挥。 原始计划要袭击14 处SAM 阵地,不过艾维于6 月 8 日星期二得到消息,以色列的无人机(RPV,Remotely Piloted Vehicles)报告另外5 支SA6 部队正在从格兰高地向贝卡谷地移动。 “现在他们沿格兰高地布置了稠密的防空火力来阻挡以色列向大马士革(Damascus)渗透”,艾维说到,“我们早晨发现了他们,这个行动的意图已经非常明显”。 这次移防表明了叙利亚没有发动一场全面战争的意图,否则叙方会将导弹部署在大马士革方向。 这一切帮助艾维下定了决心,那就是摧毁黎巴嫩境内的叙利亚 SAM,并且不必冒和叙利亚全面开战的风险。 6 月9 日星期三早晨,艾维修改了行动计划,将新到达的5 个SAM 连也划入目标。 他计划中午开始行动,不过还要等待内阁批准。 刚过上午10 点,内阁开出了绿灯,此时艾维已不得不把行动时间推迟到下午 2 点。 “攻击之前,我们发现边境地区有大量叙利亚军队,但是叙利亚空军并没有出动,他们尽量避免空战”,艾维评论到,“他们死在我们手里的MIG 已经够多了。 “自由开火区”当下午 2 时以色列空军倾巢而出的时候,叙利亚却命令其所有在空机返场降落。 当最后一架叙机降落滑出跑道之后,叙利亚指挥官确定他们已经可以自由开火,敲掉一切在天上飞的东西。 “叙利亚人对自己的防空力量充满信心,何必再让空军的战机来冒险呢?”艾维指挥着他的攻击机群直扑SAM 老巢,它们是由SA-2、SA-3 和SA-6 搭配组成。 “这是一场真正的挑战”,艾维说,计划的关键是事先搜集关于SAM的情报和数据,以及叙利亚人操作的特点,以便利用它们在技术上的缺陷。 “情报搜集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早在开战之前,以色列的无人机已经侦察出SAM 的雷达和通信频率。 1991 年出版的“The Samson Option”(Seymour )一书中谈到,1982 年5 月以色列通过一系列秘密行动,取得了大量关于 SAM 频率和雷达覆盖范围的数据,后来在此战中发挥了关键作用。 在光天化日之下攻击 SAM 阵地对通信、指挥和情报系统(Command Contral and Intelligence)提出了很高的要求,怎样能使攻击即迅速又致命??防区外发射导弹将为以色列飞行员提供第一击(Standoff Missiles)。 整个计划经过反复斟酌,几个月来以色列飞行员一直在 Negev 沙漠之中反复练习攻击模拟的 SAM 阵地。 IAF 将使用阻塞式干扰来切断防空部队以及战机和指挥所之间的通信,“你必须清楚什么时候该干扰,什么时候不该”,艾维讲到,“当你要掩护战机执行任务的时候,必须释放干扰;相反当你想搜集信息情报的时候,就不能干扰,你要仔细地听”。 同时 IAF 的战机也携带了干扰吊仓来对 SAM 雷达实施欺瞒式干扰。 为了攻击顺利进行,艾维需要能够直接了解战场局势。 E-2C 鹰眼预警机通过下行数据链(DataLink)将雷达图象传输到设在特拉维夫的IAF通信指挥部,然后直接送到艾维的面前。 无人机则提供实时图象转播,以色列拥有一个中队的无人机,艾维认为这远远不够??特别是夜间性能不够理想,不过这已经足够保证随时有两架在空,实时更新叙利亚SAM阵地的位置。 “我们不断跟踪他们,因为他们是可以机动的”,艾维补充说,“我们跟踪他们,所有 19 个连,那天早晨我们确切地掌握了他们的位置,没错,毫无疑问,一个都没跑掉”。 IAF 同时在艾维和飞行员之间建立了双向的语音通道,这种实时的通信、指挥和情报模式,对于现代战争还是一个全新的尝试,将艾维所谓的“实时情报”(Realtime intelligence)从地面指挥部传送给飞行员。 F-4 鬼怪将在对地进攻中扮演主要角色,F-15 和F-16 夺取空优掩护攻击机群。 无人机首先进入诱使 SAM 雷达开机,然后F-4 发射高速反辐射导弹(high speed antiradiation missiles)摧毁这些雷达。 因为事先已经标定了目标位置,所以攻击进行地非常迅速,减少了飞机暴露在对方防空火力下的时间,同时空地导弹的高速度保证了攻击机能够迅速安全脱离。 很快这些SAM 单位就“一个接着一个地蒸发了”。 两个小时之后,IAF 彻底摧毁了所有 19 个SAM连,自身毫无损失。 IAF 当时已经拥有激光制导炸弹(Laser Guided Bomb),“但是我们在这次行动中并没有使用它们”,艾维解释到,“它们太慢了,不过等你消灭了防空火力之后,可以回头用激光制导炸弹慢慢瞄准彻底摧毁剩下的东西。 ”87 :0攻击开始之后,叙利亚空军突然发现自己完全不在位置,于是 20 分钟后起飞了第一批战斗机,试图截击以色列攻击机群,阻止他们继续攻击。 于是直升机、无人机、战斗机、预警机以及电子战,终于演变成空中力量的群殴。 “你好像在指挥一场音乐会”,艾维回忆到,“那不仅仅是攻击机进攻SAM,战斗机截击MIG,一旦他们处在同一个区域里面,你必须指挥一场音乐会。 当然你不能一边弹钢琴一边打鼓,不过空战是和对地攻击完全不同的一场音乐会”。 在指挥中心里面,艾维能够通过E-2C 的雷达图象和F-15 的雷达排列出对方的威胁顺序。 IAF 飞行员使用VHF 波段无线电,指望依靠它能够维持和指挥中心之间的语音和数据通信。 艾维的战术是每次指挥一个四机编队进入攻击区,每次就一组,每场空战持续1 到2 分钟。 艾维决不派遣4 架以上的飞机进入攻击区,“能不能打掉所有 MIG 并不重要”,艾维解释到,“至少保证不会误击自己人”。 而对于叙利亚人,这完全是一场绝望的屠杀,不论是在战术上还是在心理上。 经过精心安排的空载干扰彻底断绝了叙利亚MIG-21 和MIG-23 和地面的联系。 艾维描述了叙利亚飞行员的信心是如何逐渐崩溃的,当他们起飞的时候,对要截击的目标和截击的线路毫无概念。 他们努力去做些什么,但是没有产生任何效果。 “我们慢慢地逮住他们,一个接着一个。 ”艾维回忆到,每次攻击都能摧毁叙方四机编队中的两到三架。 “他们来地越多,信心反而越弱,在心理上,你不断地失败又失败。 一旦你开始输,你总是在想,下次就轮到我了,我难道命中注定要栽在这里了?”以色列飞行员一直将他们的优势保持到最后。 “我能告诉你的是,在最初半个小时内,我们打下来26 架MIG。 ”两个小时之后,艾维招回了攻击机群,直到周 5 中午停火生效的时候,IAF 总共击落了82 架敌机而自身未损一兵一卒。 消灭了贝卡谷地的 SAM 之后,IAF 终于可以大张旗鼓地支援地面部队的进攻了。 随后,以色列攻击直升机使用 TOW 式导弹攻击叙利亚坦克,战斗机则使用激光制导炸弹来反坦克。 “我们消灭了大量坦克”,艾维补充到,“我们曾经在晚上阻击过一支北面开过来的装甲部队”。 当两军装甲部队对头碰撞之后,IAF 的 F-4 和 A-4 使用带有激光制导装置 MK82 和 MK83 在夜间来攻击叙利亚坦克。 实时标定目标两周之后,艾维终于又得到机会来验证实时指令系统,这回是对付一些小规模的SAM 部队。 受挫之后,叙利亚又派遣了一些 SAM 部队进入黎巴嫩。 一架 F-4 损失于 SAM 的伏击,“攻击来自叙利亚境内,而不是来自黎巴嫩”。 艾维马上下令反击,摧毁了4 个SAM 连中的3 个。 胜利的关键在于IAF持续追踪这些 SAM 单位。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好像一场狩猎”,艾维这么宣称,“我们的无人机一直在不间断地跟踪这些SAM,这些SAM 部队有时候会躲入村庄,我们会继续跟踪他们,直到他们离开城市和人口稠密的地方再摧毁他们。 ”无人机传送回来的图象会映射到划分好坐标的地图上,然后通知那些非常熟悉这里地形的飞行员,经过不断磨合,这套系统终于可以让艾维能够将信息及时传给每一个具体的飞行员。 “这个就是所谓实时标定通信”,艾维解释到,“通过语音,我可以和每一个飞行员讲话。 甚至有时候我还知道他们的名子”,特别是他的儿子也在其中。 战争的革命和 1973 年那场残酷的空战相比,以色列的 46 小时贝卡谷地之战是大规模联合空中作战的一个里程碑,事实证明即使狡猾的移动式 SAM 系统也无法逃过经过精确协调的空袭。 “SAM 惨败的事实,极大地冲击了战略势态”,这个一边倒地战果,将合成空中力量重新带回了现代战争的舞台中央。 贝卡谷地之战强调了电子战和精心计划协调的重要性,艾维能够发现突然冒出来的 SAM 部队并且马上提醒攻击机群,充分表明熟练的实时操作和事先精心计划对于空战一样有效。 对于以色列人,贝卡谷地的胜利给了叙利亚巨大威慑,而对于 IAF,这场胜利帮助它重新在武装力量中找回了自己的位置。 这场战斗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中东地区的战略格局,继续在空中和以色列人为敌等于送死。 艾维引用叙利亚国防部长对贝卡谷地失利所作的总结,“鉴于以色列人在空中力量和电子战方面的绝对优势,下一场战争将是一场纯粹的‘地对地’的战争,而不会再上演‘地对空’的场景”,于是叙利亚和伊拉克开始采购飞毛腿导弹(Scud)。 对于莫斯科的苏联高级将领们,贝卡谷地之战无疑是当头一棒??顶尖的苏制武器折戟沉沙。 1991 年,艾维出访当时的捷克斯洛伐克,捷克国防部长 1982 年正好在莫斯科,他告诉艾维,贝卡谷地之战让苏联将领们明白了西方在技术上的优势,同那些SAM 一起崩溃的还有人们对华约铁幕的信心。 贝卡谷地之战同时在技术上成为1991年海湾战争的前瞻和样板,美国空军从中学习了如何寻找对方的整合式防空系统的破绽、如何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进行实时指挥、如何用激光制导炸弹来对付坦克。 以色列空军的进攻精神和精湛技艺,让空中力量重新成为王者之剑。
乌军突袭俄轰炸机机场,克里米亚大桥被炸后的反噬还不够深刻?
1. 进入冬季,俄乌冲突并未减缓。 俄罗斯萨拉托夫州和梁赞州的两处军用机场遭遇爆炸,导致俄军3名士兵死亡,4人受伤。 2. 俄罗斯国防部表示,乌克兰为了瘫痪俄罗斯远程飞机,使用了苏联制造的喷气式无人机,对梁赞州的贾吉列沃军用机场和萨拉托夫州的恩格斯军用机场进行了袭击。 3. 最近发布的袭击事件中,一张俄罗斯空军基地遇袭的照片暗示俄罗斯可能损失了多架战略轰炸机。 然而,俄罗斯方面的公告显示,击落的乌克兰无人机在坠落后爆炸,导致俄军机场两架飞机的外壳受到轻微损坏。 4. 为什么乌克兰无人机突然对俄罗斯本土发起攻击?一方面,据英国媒体报道,俄罗斯在该区域集结了战略轰炸机和巡航导弹,可能意味着即将对乌克兰发起大规模空袭,因此乌克兰选择了先发制人。 另一方面,乌克兰国防工业公司宣布成功测试了一款超长距离的自杀式无人机。 5. 目前局势下,俄罗斯30万动员军力完成培训,美国对乌克兰的援助能力受限,欧洲反援乌情绪高涨,德法领导人都有意促进和平谈判。 因此,乌克兰政府决定背水一战,直接拉拢西方参与。 6. 由于俄罗斯没有料到乌克兰会直接袭击其本土,因此乌克兰无人机破坏战略轰炸机的行动让人感到意外。 几乎同时,西方媒体爆料称,美国援助乌克兰的“海马斯”火箭炮经过了秘密改装,无法发射到俄罗斯境内。 7. 上一次克里米亚大桥被炸后,乌克兰多个州市遭遇了俄罗斯军队的导弹袭击,乌克兰全境响起防空警报,大量重要基础设施和军事要地被轰炸,乌克兰仍面临电力短缺问题。 8. 这一次,乌克兰针对俄罗斯本土的袭击,遭到了俄罗斯对乌克兰军事指挥控制系统及相关防御设施的大规模打击。 9. 由于这次袭击的强度较克里米亚大桥被炸事件稍弱,因此不排除俄罗斯军队会在之后发起更猛烈的报复。 毕竟乌克兰在俄罗斯本土动手,还袭击了俄罗斯重要的军事机场。 10. 也有猜测称,俄罗斯此次的反应较为温和,可能是想让乌克兰“主动”越境袭击,这样俄罗斯就能以反击的形式占据优势。 无论是美西方的表态,还是俄罗斯内部的支持,舆论形势都会对俄罗斯有利。 11. 无论是立陶宛军方突然宣布驻立美军进入战备,还是美军王牌部队部署周边,俄罗斯此次将借势反将一军,逼迫美国表态。 毕竟,俄罗斯的核弹不会无动于衷。
蒙古帝国-元朝+四大汗国,苏联-俄罗斯+乌克兰等14国。
忽必烈与阿里不哥的夺位之战:1260年初,从蒙、宋前线匆匆北返的忽必烈抵达燕京。 他在燕京附近驻扎了将近三个月。 蒙哥汗亲征时留镇漠北的阿里不哥,竭力诱使忽必烈口到草地,好逼迫他就范,再名正言顺地登上大汗宝座。 忽必烈则清楚地意识到,在阿里不哥鞭长莫及的情况下,自己在控制和调动进入汉地的蒙古军及汉军方面拥有莫大的优势与便利。 因此他不肯轻易离开经营有年的中原而贸然北上。 双方间使臣往返,交涉不断,矛盾日趋激化。 1260年4月中,忽必烈拘禁阿里不哥派往燕京的心腹脱里赤,先发制人,在新筑成不久的开平城宣布即大汗位。 拥戴忽必烈最积极的宗王,是成吉思汗幼弟斡赤斤的孙子、在东道诸侯中居长的塔察儿。 他曾因攻宋无功而返,受到蒙哥汗的严厉训斥。 早在事态还相当微妙时,忽必烈就派廉希宪到军前结欢于塔察儿,相约“若至开平,首当推戴,无为他人所先”。 这为日后由塔察儿“率先”,从而诱逼在场的其他宗室“相继劝进”安排了最关键的一着。 合辞推戴的诸王,还包括移相哥(合撒儿子)、忽刺忽儿(合赤温孙)、合丹(窝阔台子)、阿只吉(察合台曾孙)等。 一度滞留于汉地军中的蒙哥子阿速台这时已北投阿里不哥,没有与会。 践柞次月,忽必烈以《即位诏》颁行天下。 诏书明确宣布。 “祖述变通,正在今日”。 它表明了新政权参用中原王朝的传统体制以改变“文治多缺”局面的决心。 又次月,复以建元中统诏天下,更明确地强调新政权之为中朝正统、“天下一家”的地位。 建国之始最早的新行政机构,是统辖中原汉地政事的燕京路宣慰司。 翌月,以王文统、赵壁为中书省平章政事,但这时候的“中书省”似乎还不像是国家正式的中枢机构,建制也极不完备。 倒是燕京宣慰司所属的各路宣抚司则渐次创置:不久就进一步完善为十路宣抚司的建制。 主持各路宣抚司的官员,大多是汉人(包括祖居中原的契丹人)出身的政治家,少数是汉化程度很高的色目人如廉希宪、赛典赤等。 中统元年七月,升燕京宣慰司为燕京行中书省,王文统、赵壁并以中书省平章领行省事,它实际上承担了当时朝廷临时行政中枢的职能。 中统二年敦促南宋履行鄂州城下之盟的移宋三省牒文,就是以燕京行中书省的名义颁布的。 与此同时,忽必烈又毫不迟疑地着手征调和组编忠于他个人的精锐部队,用以保卫大汗,戍守北方各地,尤其是燕京、开平一线心腹地区。 由于蒙哥的怯薛大军在扶枢北归后大部滞留于漠北,忽必烈便在潜邪宿卫的基础上迅速扩充、重建大汗的怯薛部队。 此外他还多次征集各地兵员,很快组建起拱卫京畿的侍卫亲军。 统领侍卫亲军的,是多年跟随他出生入死的亲信董文炳等将领。 立国之初,“目前之急虽纾,境外之兵未戢”(《元史·世祖纪一》)。 为防范阿里不哥,朝廷亟命“诸路市马万匹送开平府”,“诏燕京、西京、北京三路宣抚司运米十万石”至漠南沿线,很快完成了扼守大漠南缘、伺机渡漠远征的战前部署。 为了集中力量首先征服阿里不哥,忽必烈在中统头两年对南宋的背约行为也采取极为克制的态度。 他虽在蒙宋交界线“置江淮、江汉两大都督,东则李璮,开府益都;西则史权,开府邓州,与宋扬州、襄阳两别帅犄角”。 但他的意图只在镇边,并不急于攻宋。 国信使郝经被拘,不过遣官诘问而已;宋私商违禁越境买卖,“诏宥之,还其货,听榷场贸易”;甚至当南边将士求战心切,“皆以举兵南伐为请”时,忽必烈也只是下一纸诏文,虚称当待“秋高马肥,水陆分道而进,以为问罪之举”,藉以慰抚军心。 忽必烈在漠南抢先即位,完全打乱了阿里不哥的预谋。 后者只得匆匆于1260年夏季,在驻夏据地阿勒泰山中,召集留守漠北份地的诸王宗戚,举行大会,并在会上被拥立为大汗。 出席大会的,有察合台子哈刺旭烈的寡妻兀鲁忽乃妃子、察合台孙阿鲁忽、窝阔台孙�尔赤(合丹子)、海都(合失子)、术赤孙忽里迷失和合刺察儿、蒙哥子阿速台和玉龙答失、塔察儿子乃马台、别勒古台之子等。 这样就出现了两大汗相抗衡的局面。 站在阿里不哥一方的有影响的东道诸玉似乎很少,但他从西道诸王那里获得的支持,又要多于忽必烈。 尽管当时正在经营西亚的皇弟旭烈兀和立国伏尔加河流域的拔都后玉别儿哥,态度都不无暧昧之处,然而替旭烈兀留守漠北份地的他的儿子药木忽儿,最初是支持阿里不哥的。 而别儿哥冲制的钱币上刻有阿里不哥的名字,更表明钦察汗国在阿里不哥失败前一直认为只有后者才真正代表了蒙吉大汗的统系。 成吉思汗直系各支宗王的政治态度对忽必烈颇为不利。 为改变此种局面,忽必烈先派支持自己的察合台后王阿必失哈(阿只吉长兄)急驰西北,企图用他控制察合台兀鲁思的政局,使之与中原汉地势力为犄角,拑制漠北。 阿必失哈一行在途经河西时为阿里不哥的军队截留,察合台兀鲁思落入阿里不哥派去的阿鲁忽之手。 不久,阿鲁忽和旭烈兀渐与阿里不哥生隙。 忽必烈抓住时机,以明确承认二者在各自势力范围内的既有权益为条件,争取他们对自己的支持。 他宣布,自阿姆河西至马木鲁克疆界的塔吉克地面当归旭烈兀统治守卫,自阿勒泰山至阿姆河之地则由阿鲁忽镇守。 至此,除术赤后王早已分治于钦察草原之外,突厥斯坦西部及河中地区、波斯和呼罗珊也正式从大汗直接领有的国土中分立出来,成为中央汗廷的守藩之国。 建国次年,忽必烈与西道诸王的关系基本和解,遂使他得以全力对付阿里不哥。 1260年秋,阿里不哥兵分两路,大举南下。 东路军由旭烈兀子药木忽儿、术赤后王合刺察儿统率,自和林逾漠南进。 西路军由阿兰答儿统领,直指六盘山,意在接应从四川前线退屯该地的蒙哥攻宋主力,这支军队在蒙哥死后曾归阿速台节制,阿速台投奔漠北后,一直控制在阿里不哥的大将浑都海和哈刺不华手里。 阿里不哥的左路军以宗王为帅,而且直接威胁汉地政治经济中心燕京,因此忽必烈亲自领军逆之,而以移相哥、纳邻合丹(当为合赤温孙)为其前部。 移相哥军击溃药木忽儿和合刺察儿,阿里不哥难以继续立足和林,匆匆退到由他继承的拖雷分地吉里吉思。 忽必烈大概是循帖里干道,顺利进至和林。 其时约在当年初冬。 当时和林城的残破或许相当严重,所以到达不久,忽必烈便南至汪吉河(今翁金河)冬营地,以为短期休整。 阿里不哥生恐忽必烈乘胜追击,乃遣使假意求宥,并称待马力稍复,再赴阙谢罪。 忽必烈深以汉地政局为念,遂留移相哥镇漠北,自己冒严寒逾漠南返。 南指六盘山的西路军虽为偏师,但它牵动川蜀关陕,使那里本已化险为夷的形势又紧张起来。 原来早在廉希宪受命宣抚京兆、四川时,屯兵观望于六盘山的浑都海就企图联络阿里不哥遣往关中的刘太平、霍鲁怀及川蜀军中亲阿里不哥的将领发难。 廉希宪当机立断,捕杀刘太平、霍鲁怀,以处于弱势的秦巩世侯汪家的军队拒阻浑都海,“但张声势,使不得东”。 浑都海果然中计,“闻京兆有备,遂西渡河,趋甘州”,采取了“重装北归,以应和林”的下策。 关陕之危竟得安然解脱。 可是当阿兰答儿提兵与北归途中的浑都海会师之后,这支军队重又折返东向,并派人约结陇蜀诸将,一时“人心危疑”,朝士至有捐弃两川、退守兴元之议。 两军兵锋初接,朝廷方面又先失利,遂愈使“河右大震”。 这时候,忽必烈增派的诸王合丹(窝阔台子)、哈必赤(合撒儿子)等率师与汪惟良、八春等“合兵复战西凉,大败之,俘斩略尽”。 阿兰答儿、浑都海被擒杀。 关陇遂安。 中统二年二月,诏命燕京行省及各路宣抚使北上开平,会议军国大政。 三月末,燕京省官毕集开平。 本年夏季,除检核钱谷、充实省部、摧用辅粥外,朝廷还为中央和地方官府制定了若干具体的行政条款,行政中枢既经调整扩充,更明确地分为两个班子,以史天泽、张文谦等人留中,王文统,廉希宪等行省事于燕。 秋,又置大司农官,并置十道劝农使司,“为之使者,皆取于故国老人、君子长者,亲行田里,谕以安辑,教之树艺”。 溃败远遁的阿里不哥,歇息于吉利吉思;至1261年秋天,元气稍有规复,又举兵东来。 他事先遣使向移相哥伪称率众来归,使移相哥疏于防备,因而突袭成功。 移相哥大军溃散,和林城再次失守。 十月,忽必烈率诸路汉军与蒙古诸王所部再度北征。 两军相遇于昔木土脑儿之西,阿里不哥先因所部外刺军队溃败撤兵。 待阿速台率领的后继部队赶到,阿里不哥回军再战。 其右翼被击败,左、中两翼与忽必烈军鏖战至夜仍不分胜负,自是双方引军后退,相峙于大碛南缘。 是年冬末,忽必烈师还,“诏撤所在戍兵,放民间新签军”(《元史·世祖纪一》)。 形势似乎缓和下来。 1262年,据守和林的阿里不哥因粮饷不继,而由他派往察合台兀鲁思的阿鲁忽又拒绝听命,截留他征集的货物,因此愤而移兵西讨阿鲁忽。 阿里不哥自知一旦挥兵西指,和林终将不守,所以临行指令和林城诸长老,许其举城归降忽必烈军。 阿里不哥西徙后,忽必烈所部果然不战而收复和林。 1262年冬,阿里不哥在击败阿鲁忽后驻营于阿力麻里,他肆行杀掠,伊犁河流域为之残破不堪。 1264年春,阿力麻里大饥,军心愈亦涣散。 阿里不哥计出无奈,被迫向忽必烈输诚。 长达五年的汗位纠纷由此结束。 这次纷争,客观上为蒙古军事贵族中主张“祖述变通”以“补偏救弊”的一派把统治中心从碛北移至漠南,从而更加便利于他们采纳汉法,加强对中原的统治,提供了一个适逢其时的契机。 阿里布哥简介:阿里布哥(1259-1264) 蒙古帝国第八任大汗(类似于之后的明朝建文帝,只不过明朝建文帝的是他的四叔燕王朱棣,而推翻阿里不哥的是他的亲二哥忽必烈。 成吉思汗第四子拖雷与其正妻唆鲁禾帖尼,生长子蒙哥汗、二子忽必烈、三子旭烈兀、四子阿里不哥)。 与蒙哥、忽必烈及伊尔汗旭烈兀同为唆鲁禾帖尼所生。 按照幼子继承父亲家业的蒙古风俗,阿里不哥随唆鲁禾帖尼同住,并继承她的宫帐。 蒙哥八年(1258),[1]大蒙古帝国蒙哥汗亲征南宋,他与己子玉龙答失留守首都哈剌和林(大斡耳朵),并统帅留守整个高原(漠北)的蒙古军,总理国事。 1259年,蒙哥汗在四川合州军前战死。 时忽必烈在鄂州(今湖北武昌),闻讯急速返军,1260年春抵开平,召开部分宗王和将领参加的忽里勒台,宣布即蒙古汗位。 其实此前,阿里布哥在哈拉和林已召集西北诸王的忽里勒台,宣布为大汗,控制了蒙古本部和察哈台、窝阔台兀鲁思(封地)。 是年冬,忽必烈发兵征哈剌和林,他逃至谦谦州(今叶尼塞河上游南),以此为根据地反抗忽必烈。 命察哈台后裔阿鲁忽往镇察哈台兀鲁思,提供军需。 阿鲁忽到阿里麻力后,按他的旨令从兀鲁忽乃哈敦(察哈台长孙哈剌旭烈兀之妻)手里夺取权力,并从河中地区驱除术赤系势力,占有整个察哈台兀鲁思,拥兵十五万骑。 背叛阿里布哥,归顺了忽必烈。 阿里布哥发兵攻击阿鲁忽,占阿力麻里和伊犁河地区,1261年,占领哈剌和林。 忽必烈再次发兵进攻,大败阿里布哥军于昔木土脑儿。 1264年,受制于忽必烈,不久病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