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乾坤 你可知道 罗汉床 隐藏在

罗汉床“床”如其名,一面有着神佛的庄严面孔,另一面有着罗汉无拘无束的潇洒个性。

罗汉床——中国古代卧式家具中的典型代表,是古老的汉族家具,称之为床,其亦为榻,被王世襄先生称之为“最理想的卧具”。

罗汉床不仅可以用来小睡,还可以用来待客,清茗一杯,邀君与眠,妙哉!

罗汉床源自何方?

关于罗汉床名称由来,至今众说纷纭,既无实据考究,也尚无令人信服的解释。

有人认为罗汉床的矮围子同建筑结构中的“罗汉栏板”很相似,故依此命名,也借此区别围子间有立柱的架子床。

也有人以为其整体外形敦实厚重,同端坐于庙堂之上的罗汉有相近之处,因此便冠以“罗汉”二字。

更多的人推测罗汉床与弥勒榻有关。

主要是因其早期多为僧人使用,而且在崇尚佛教的时期,俗人也常坐此床谈经论道,宋人所绘《维摩图》便是明证。维摩乃大乘居士,他神态安详,正手持法器在床榻上现身说法。当然,维摩仅仅是众多居士中的代表而已,在宋元时期这种床式更为普及,即使一些文人雅士,也坐其上修身念佛。

如此说来,将其称为罗汉床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罗汉床妙在何处?

罗汉床历史已久,且品种多样,样式繁多,如今我们所见的罗汉床多为明清款式,其特点突出,极为讲究。

罗汉床的线条稳重大气,简洁流畅,个性十足。

床身体积较大、不便移动,亦给人以稳如泰山的厚重,这岂不就是罗汉之敦厚?

罗汉床床腿俗称“香蕉腿”,要求弯曲度大,明式罗汉床挖缺腿足,给人柔中带刚之感。

清式罗汉床的类似腿足,在力度上多了活泼,显得夸张一些。

如此淳朴而不失典雅与亮色的设计,古代人对罗汉床情有独钟也是情理之中了。

罗汉床有何用处?

作为“华而亦实”的家具典范,罗汉床实现了艺术性与实用性的完美结合,那么它的用处又是什么呢?

现在很少有人知道,罗汉床在待客的时候,等级比椅子高。

古时国人待客的最高级别一直在床或上炕上。

所以罗汉床的主要功用不是睡卧休憩,而是待客。

接人待物,礼尚往来,最能看出一个人的修养和性情,而罗汉床的地位就相当于现代的沙发。

罗汉床的待客功能

汉朝以前中国人的起居方式是席地而坐,故生活中心必然围绕睡卧之地,待客均在主人睡卧周围。

久而久之,形成了国人待客的等级观。

清朝以前,甚至民国初年,国人待客的最高级别一直在床或上炕上。

榻和罗汉床的主要功用反而不是睡卧,而是待客。

罗汉床可以被称为古代人家庭中的沙发——家居活动、待客的中心。

摆上小茶几,恣意闲坐,与友人焚香品茶,谈古论今亦可,撤去茶几,清凉的夏日午后,凭靠扶手,悠闲小憩亦可。

▲《韩熙载夜宴图》局部

在五代名画《韩熙载夜宴图》中就可以看到,主人与朋友高谈阔论、谈笑风生的地方,正是围绕着一张坐卧兼宜的罗汉床。

到了明清,在罗汉床上就像如今的沙发一样成为固定的家居待客中心了,这样的画面在很多明代的插图小说中十分常见。

在很多影视作品中看到,清宫妃子的流言蜚语也正是在罗汉床榻间相传开来。

罗汉床因其实用备受欢迎,现在仍然为适应国人旧俗而保留,在儒雅文人、名门世家能经常见到,成为经济财富、社会地位、身份价值的象征。

不仅待客时体现出户主的极高格调,亦可闲来无事小憩一番,外观古朴优雅不失潇洒高贵,给人以有力度而不失含蓄的审美感受,实在妙极!


罗汉床的摆放有何禁忌?罗汉床的摆放风水

在中国古代,罗汉床一般用于休息和接待客人。 由于罗汉床的尺寸较大,款式也有差异,有束腰和无腰两种。 我们平时经常看到的是束腰款,这种床的牙条中间部分一般比较宽,整体曲线弧度比较大。 自古以来,罗汉床一直是人们喜欢的的家具之一。 我们都知道这种家具也很精致,那么你知道罗汉床的摆放有何禁忌吗?接下来,让我们一起探讨下。 罗汉床的摆放有何禁忌-位置我们知道罗汉床的大小是比较大的,所以也是较大的家具之一。 在我们的客厅里,不仅床有讲究,而且任何家具都非常讲究摆放。 那么,罗汉床的摆放有何禁忌呢?现在我们来看看它。 一般来说,在罗汉床的中间放置一张小茶几,然后在茶几的两边放一个垫子。 整体看起来很庄重,典雅的风格。 今天因为罗汉床的使用比较随便,所以摆在室内和室外都不错。 但是一般来说我们的罗汉床床位比较固定,主要是客厅、 卧室 、书房。 接下来我们一起看看卧室里罗汉床的摆放有何禁忌?罗汉床的摆放有何禁忌-卧室虽然罗汉床的位置比较随意,可以放置室内和室外、书房、客厅和卧室都可以。 但是当它摆放时,罗汉床的讲究还是有很多的。 我们来看看卧室里罗汉床的摆放有何禁忌?一般来说,罗汉床铺放在靠墙上,而不是在阳光下,因为我们大多数的床是用实木制成的,所以要避免阳光直射。 另外,要注意将其放在通风处,这样可以有效地保持空间环境的干燥。 罗汉床的摆放有何禁忌-客厅正如我们前面提到的,这张罗汉床的功能是接待客人,比睡觉有着更多的意义。 所以在 起居室 里放置罗汉床也是不错的选择。 把罗汉床放在客厅里的摆放禁忌是什么?我们来看一下。 其实我也觉得客厅里的罗汉床也是很不错的选择。 但要注意的是,放置时,把它放在沙发的两边,让 中国风 格的 现代沙发 与之相互和谐,不会出现突然的感觉。 关于罗汉床的摆放有何禁忌?罗汉床的摆放我就给大家介绍到这里了,相信通过我文章中的介绍,大家对罗汉床的已经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推荐阅读

罗汉床如何摆放

罗汉床是我国传统卧具之一,一般是用于小憩和接待客人的。 从古至今罗汉床就一直是备受人们欢迎的实用家具之一。 我们都知道家具的摆放是十分有讲究的,那么你知道罗汉床如何摆放吗? 罗汉床摆放 罗汉床是我国古老的汉族家具,既可卧,又可坐。 古人一般都把罗汉床陈设于厅堂待客,中间放置一几,两边铺设坐垫,典雅气派,形态庄重,是厅堂中十分讲究的家具。 在使用上带有随意性,或户外、或室内,较固定的位置主要是书斋和闺房,以作小憩之用,清代的大罗汉床上,还可放置炕几,两边坐人交谈。 罗汉床以其实用性代代流传了下来,这主要源于古人的巧妙设计:在罗汉床中间摆放一件风格相似的小型茶几。 一个人的时候,撤掉茶几便可躺卧;会客时,罗汉床就变成了一件双人座现代“沙发”,宾客各居一端,边品茶、边吃零食、边谈天,惬意至极。 一款完备的罗汉床家具除了有茶几外,还配备两块脚踏板,这体现了古人缜密、细腻的心思。 根据以上描述,罗汉床可以放在客厅作为会客、会友的一件家具。 由于罗汉床的坐垫位置只有两个,所以如果客人不止一位,您还可以搭配沙发使用。 我们也可以将罗汉床摆放在书房,将其作为重要客人的待客区域。 此外,一个人在书房里看书看累了,还可以在罗汉床上休憩片刻。 在现代家居中,我们知道这罗汉床的尺寸是比较大,中间一般都会放置一个小茶几,然后在茶几的两边铺上坐垫。 整体呢,看上去形态十分庄重,典雅气派。 如今,因为罗汉床的使用显得比较随性,所以摆放在室内室外都不错。 但一般我们的罗汉床摆放较为固定的位置,主要还是客厅、卧室、书房。 如果在卧室、书房、客厅中摆放一件罗汉床,可以拉近主人与客人的距离,起到一种亲和的作用。 因其又是床、又是榻;又可坐、又可卧;且还兼具着会客以及休闲等多种功能。 可以将罗汉床摆放在卧室中既可以双人端坐其上,下棋交谈,也可以一人躺卧其中,享受轻松时光。 罗汉床也可以很好地融入现代居室。 既可以放在客厅中,和豪华的现代三人皮沙发相搭配。 罗汉床也可以摆放于书房中,与书香和茶香等融为一体。 然后邀三两好友,谈天说地,喝茶望月,既风雅又时尚。 虽然罗汉床的摆放位置比较随意,室内外都可以摆放,书房客厅卧室都可以。 但一般罗汉床最好是摆放在靠墙处,不要放在阳光直晒的地方,因为我们的罗汉床多数框架都是实木所制,所以尽量的避免阳光的直晒。 还有就是注意将其放在的通风处,这样采用有效的保持空间环境的干燥度。 罗汉床外表美观、大方;实木材质,质地温良,充满了古典的韵味。 同时,罗汉床的实用特征更是吸引现代人的主要原因。 鉴于此,只要空间足够,罗汉床的风格只要不与居室整体风格相冲突,那么你就可以将罗汉床摆放在任何你想要摆放的位置。 以上就是关于罗汉床如何摆放的简单介绍,希望能够对您有所帮助。

刘亚荣《罗汉床,老榆树》散文鉴赏

父亲知道我买了罗汉床。但他一进我的书房,还是有点惊喜,围着罗汉床左看右看,雕花,角,帮,腿,都摸个遍,边摸边说:“还是老榆木舒坦!”

清晨的阳光反射到屋里,罗汉床闪着幽幽的光。 书房东墙是一溜三个松木书橱,西面是我的电脑桌,靠北最明亮的地方,我给了罗汉床。 罗汉床也叫榻,老式家具,传统的榫卯结构,清式山家型围子,三面围子都是整片木板,正面围子略高于两侧的,内侧共雕有五幅山水画,外侧两幅,浮雕工艺,整体样式比清代的雕琢简洁,比明代的素面繁复。 木头的颜色为黄色,但深沉,有一层鸡翅木不具备的光泽。 大概不是黄榆而是紫榆了,能看出榆树细腻的纹理和鸡翅木一样美,而鸡翅木的罗汉床则价格不菲。 床腿为象腿型,粗大孔武,三面床围子给我炕墙的感觉,床围子的沿线条流畅,拐弯处圆润,让我很享受。 脚踏和小炕桌也为榆木所制,我担心磨损,特意给炕桌配置了玻璃盖板,其实这是多余的,老榆木耐磨。 这个罗汉床材质非常好,做工也精美,我越看越爱,每周末都精心擦拭一遍,它的纹理和颜色也让人觉得舒服。 我想,假以时日,出了包浆,会更耐看。 我坐在罗汉床上读书,也发呆,它给我一种仪式感,我常常因它想起《韩熙载夜宴图》。 我不知道这棵做罗汉床的榆树长了多少年,又长在哪里,我和它真有机缘,老榆树用生命的另一种姿态陪伴我。

爹戴着老花镜,坐在罗汉床上喝茶,看余秋雨和王祥夫老师的书,还真看出门道。 说,这是真正的好作家。 然后抚摸着罗汉床问我,你还记得北院的榆树吗?

咋会忘了呢。 我说。

北院没有西院墙,南面有几棵榆树,西南各有一棵枣树,沿东面的院墙长着几棵榆树,大概有我五六手粗,院子中间也有几棵,仅有我两手粗。 那时候,我刚过十岁。 这几棵大树,贴着不算低矮的灰砖墙,高高的,像卫士。 院子的篱笆门南侧,是猪圈,猪圈旁边是一棵短命的桃树。

这几棵大榆树,是大爷爷栽的,主干长得修长,树冠稠密,那些新发的枝,得到号令一样,围绕着老干发出新芽。 那些榆钱,嫩绿嫩绿的,于树枝连接处带着几近红棕色的须,在有点急促的春风中晃动。 在我家,榆钱不当饭。 偶尔,娘说,咱们吃榆钱糊饼吧。 我们姐弟仨一准会拍着手说好。 更多的时候,榆钱是孩子们解馋的东西,站在房顶,探出身子捋几把,放在衣兜,就是最好的零食。 也有男孩子们折了带榆钱的榆树枝,扛着,浩浩荡荡自街上呼啸而过。

榆树叶糊饼更好吃一些。 榆钱落了,榆树叶唰的就冒出来。 娘总说:“坤,上房去捋点榆树叶,咱们打糊饼吃。 ”咸、香、清香、榆香,浅绿变深绿,榆树叶嵌进黄棒子面里,也算一种艺术品。 娘说,打糊饼,棒子面加水有讲究,不能太干,也不能太湿,最好握在手里能聚成团,这样的糊饼才有焦香的感觉。

每年春天都会吃几次榆树叶糊饼。

娘得病的时候,我常常做梦。 场景还是在北院,娘在堂屋烧火做饭,半屋子烟,烟气冒出来,窜到榆树枝上。 我急得喊娘。 我找到治娘病的地方了。 醒来,是一场场相似的梦。 娘没了,再也没有人给我烙榆树叶糊饼。

有那么一年,或者说几年,榆树身上的纵纹处生了很多小虫子,黄黑花纹,带怪味,长大了,生出墨绿色的壳和浅棕色的翅膀,壳闪着荧光,虫子翅膀硬了四处飞。 常常落在屋门的左右墙壁上,苍蝇一样。 我们用棍子戳那些黄黑色的蠕虫,开始它们三五成群,后来连成一片一片的,像黄色的癣。 在我很小的时候,养猪羊是资本主义尾巴,栽树是没有限制的。 于是,树也是老百姓的一项收入,虽然过程比较长,但稳固。 大榆树卖掉了,榆树皮和榆树根也可以卖钱,或者晒干,碾成榆皮面掺在棒子面或者高粱面里压饸饹吃,没有榆皮面还真吃不成饸饹。

我家没有饸饹床子,我吃饸饹是吃稀罕。 小时候盼着跟姥姥去舅姥爷家吃饸饹,舅姥爷家有个村里数一数二的大稍门,里面架着一个小乌龟似的泥灶,一口黑铁锅安放在土灶上,锅里的水嗤嗤得冒着热气,翻着水花,大表姐或者二表姐踮起脚来用劲压着饸饹床的杠子,掺着榆皮面的高粱面团,魔术一般从饸饹床漏出来。 是我记忆深处的美味。

几棵小榆树,是父亲亲手栽下的,也许有给晚生后辈做房屋檩条、给姑娘打嫁妆的意思。 我家于1982年搬出北院,小榆树的下落就不知道了。 但是它挂满一嘟噜一嘟噜紫豆角的样子,在阳光里开放紫莹莹的小蝴蝶花的样子,像画一样清晰。

俗语说“榆木疙瘩”。 用到人身上是贬义,不开窍之意,但是也证明榆木结实。 榆木韧,适合做檩条,也做家具。 所谓老榆木家具,不是因为榆木老了,而是这些老榆木是从各地的老房子里拆出来的,因为年深日久和人间烟火的濡养,木性越发致密稳定,颜色也沉稳厚重,带有岁月的况味。 我的老榆木罗汉床具有以上特征,才弥足珍贵。 旧时官宦人家用檀木、鸡翅木、酸枝木等材质的家具,普通人家刨了院里的老榆树,打上几件称心的家具,可以用几辈人。

北院东邻有四个姑娘,院子里也有一圈大榆树。 嫁一个姑娘,就出几棵树,然后是满院子的榆树木板的香气,刨下来的榆木花像浪花一样簇拥着,那家具能照见我的影子。 东邻几个姨出嫁的时候,都是大红的两节躺柜加迎门橱,好喜庆。

那时候,家家户户种榆树。 这些树,和人一样生长在院子里。 榆树不像槐树一样带有某种神性,被当做图腾,它就是普普通通的树,风里生风里长,作房梁,打船,做大车、车辕子,做家具,做食物,做木柴,还能做香,在岁月中来去。 爹说,他小时候如果没榆树可能会饿死。 杨树叶老一点就不能吃,柳树也是,只有榆树叶可以从春天吃到初秋。 饥馑的年头,榆树救人命啊。 榆树(还)能让普通人家的女儿风风光光地走进婆家的门,我才明白,为啥家家院子里有榆树。 我想,榆树的粘性成全了它的韧性,这是榆树的本分。

潴龙河是一条喜怒无常的小河,河畔的庄户人,在沙土里刨食不能糊口,大爷爷就顺着河下了天津卫。 他由一棵河边的榆树,变成一棵奔跑的榆树,在天津卫落地生根。

产业没有多大,混个衣食无虞。 爹说,他堂兄我大爹结婚的时候,糗(音)大米干饭,熬肉菜,全村人都来吃。 这是多排场。 你想想。 爹每次说这事,我都笑。 那时候吃大米确是百年不遇的事儿。 当时满肚子榆树叶的父亲,多年后对这件事儿的记忆还清晰地犹如刚刚发生。

北院是上世纪五十年代大爷爷建的。 当时因潴龙河泛滥,西孟尝村成为河道, *** 组织将西孟尝村迁到紧挨中孟尝的地方。 这也合乎人世间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规律。 孟尝村因春秋战国的孟尝君而名,村庄本在一处,洪水将它一分为三,而今又聚合在一起。 西孟尝旧村子早被潴龙河淹没了,潴龙河数次改变着一个村庄的命运,却无法改变自己命里的定数,它由数十年前的水流丰沛、白帆点点的航道,逐渐变成季节河,而后,成为排洪的通道。

大奶奶过世的时候,正赶上火化。 我记得,老人家被连夜送回来,在月亮挂在榆树枝头的时候偷偷下葬了。 我特意问爹,大奶奶的棺材是不是榆木的?爹说不记得了,但大爷爷大奶奶的坟前是一棵一人多粗的大榆树,墓碑一样。

爹说大爷爷先大奶奶去世,他的死讯瞒了大奶奶好多年。 至于具体的“谎言”,我就不知道了。 大爷爷去世用了油松棺材,但是没下葬。 拉到大爷爷的姥姥家,在野地用砖圈了一个券门型,把大爷爷的棺木存放到里边,直到大奶奶去世才一起下葬到刘家祖坟。 我奇怪这样的做法,爹说还不是怕你大奶奶知道急死。

这个细节,让我懂得古时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也有决绝的爱情。

大爷爷大奶奶的音容已模糊,我记得大奶奶的小鞋子,黑色的,平面绒鞋面,尖尖的头,只有三四寸长。

北院归别人了。

天津的哥哥们卖掉北院,给爹留下了2000块钱。 承载我童年少年时光的地方变成了一叠薄薄的没有温度的钱币。 北院,是我们一大家人的叫法,包括大爷爷一家。 它有宽阔的院子,一溜三间两跨的屋子,当时算很豁亮的好宅院。 屋里青砖铺地,门窗用料都很厚实,顶门棍是枣木的,很粗重,像一个孔武有力的门神。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村里榆树不多了。 也许因为榆树生虫,也许是日子好了,人们不用再吃粗粮饸饹了,现代房屋建材是砖水泥沙子钢筋,时尚的板材家具大行其道,榆树大概也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也许榆树天生是传统农耕时代的附属品。 现在村子里,大多是速生杨,这符合这个变化迅速的时代。

行走在村子里,很难看到榆树。

我曾在东北看到两人才能合抱的老榆树。 它们站在时光里,柔软的枝条轻抚着我。 我想,我的罗汉床也许就是它们的姐妹。

如今,村子里还有我两个家,院子都不小,却没有榆树。

大多时候,榆木罗汉床是我独有的。 爱人常年在外,我盼着和他面对面坐在罗汉床上读书,可到如今也没体现出这种价值。 偶尔相聚,他看电视或者下围棋,我在电脑桌前玩游戏。 在罗汉床上相守的日子,大概得等到他退休了。 爱人曾在罗汉床下围棋,并写诗一首:

“依兰偎翠品香茗

闲敲棋子沐清风

汪星不知黑白事

搅我棋局还卖萌

老妇厨房娇嗔色

烹得茶饭香味浓

何时小女添龙凤

爷孙牵手颂诗经。”

诗中的画面很温馨。 现实里,爱人坐在罗汉床上,小炕桌摆着云子,一人品茶对弈。 女儿捧着《红楼梦》斜倚着罗汉床床围子,身后是一盆茂盛的吊兰,雪球一样的旺仔墩墩小爪子搭在炕桌上,站在爱人对面,瞪着黑乎乎的大眼睛看棋坛论道。 这榆木罗汉床承载着家的温馨。

榆树不在了,老榆木罗汉床陪伴着我。

最近见到榆树,是在太行山中。 这棵榆树树干扭曲着,在一人多高的地方分了两枝,一个又分为三枝伸到没了人烟的石头房子边,另一枝酿出两杈,往南。 初冬的树叶子苍黄着,树下是厚厚一层落叶。 同去的婷婷倚着老榆树照了一张相,鲜红的大衣,苍劲的树干,带青苔的老石头房,淡墨画一样的太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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