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级只有她从开学坚持到了毕业 一个神奇的北大专业

文 | 孙滔 陈雨涵

“吟过诗词文赋,熬过高数线代,品过经史子集,研过算法结构,啃过句法文法,train过神经网络。”

这是林子对自己本科生涯的速写。她的专业过于迷你,是北大中文系4个专业中最没有存在感的应用语言学(中文信息处理)。存在感有多低呢?每年毕业生不过4、5个,一些同学因为无法坚持转了出去,也有同学对中文专业情有独钟而转了进来,而林子是2015级学生中唯一从头到尾读下来的那个。

在这个文理交叉专业,她既要学习古代汉语、理论语言学和现代汉语语法研究,又要学习高等数学、程序设计和数据结构与算法。割裂,成了她的大学关键词。

林子。图源:受访者供图

林子。图源:受访者供图

林子闯出了一条自己的路径。

大二开始,她在信息科学技术学院(下称信科)实验室实习,大三发了两篇AI顶会一作论文;毕业后去了硅谷的谷歌总部,在自然语言处理(NLP)研究部门从事了两年的全职工作,其工作还被收录进谷歌研究科学家Kevin Murphy的机器学习教科书;2021年,她回到了学术界,在美国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开始攻读计算机科学博士,3年来的论文被引用次数超过2000次。

这是一个怎样神奇的专业呢?

发蒙的开端

虽然高中是理科生,但林子很喜欢文学,她还拿过新概念作文比赛的一等奖,由此得到了北大中文系自主招生的名额,并通过笔试和面试,最终获得降分录取。

父母其实希望她读经济专业,以后从事金融,至少就业比较好。但林子觉得还是要从心所欲,于是坚定地扎进了中文系。只是没想到因为自己理科生的身份,被自动分到了应用语言学这个文理交叉专业,一个由中文系和信科共建的专业。

刚听闻自己的专业是应用语言学那会儿,林子有点蒙,毕竟之前连语言学都没听说过,更不必提应用语言学和中文信息处理这几个词汇了。

后来大家才认识到,正如毕业证书上英文“ Computational and Applied Linguistics”(计算与应用语言学)所明示的:计算才是更本质的,这是一个计算机科学和语言学交叉的专业。

第一年的课业对大家就有巨大的杀伤力。大一并没有专业课,而是基础课。

林子发现,在上语言学课程的时候,有的同学就对需要背诵且闭卷考试的课程不适应,尤其是写满繁体字的古代汉语课,不仅需要去理解还要溯源那些字;计算语言学模块的课程需要他们学编程语言和算法;至于数学,更是需要学习微积分、线性代数和概率统计。

有的同学无法接受这份割裂,就申请转到自己的初衷文学专业或者纯语言学专业,而有的同学发现自己更热爱数学专业和计算机科学专业,于是也转走了。

在文理交叉中碰撞一段时间后,他们依然在这个专业带来的割裂感中云里雾里。再打听,师兄师姐的毕业去向五花八门,有人去了大厂,有人做了教授,也有人去做中小学数学教育,似乎没有一个明确的指路明灯。就这样,林子像盲人开夜车一样摸索了一年。

只依靠上课,她实在没办法将语言学和计算融合起来。好在,林子从大二开始找到了科研的乐趣,这在很大程度上帮助她体会到了这个专业的魅力所在。

她终于看到,这个专业可以接触文学又能训练逻辑思维,原来鱼和熊掌真能兼得。

“学着学着都偏计算了”

据这个迷你专业的负责人、中文系教授兼计算语言研究所副所长詹卫东介绍,以2005年为界,之前应用语言学的专业课程体系是“ 以文为主,以理为辅”,之后则过渡到“ 文理并重,融会贯通”的轨道上。不过,这些学生大部分“学着学着都偏计算了”。

詹卫东是这个专业从无到有的见证者和建设者。他讲授“自然语言处理导论”(现在改为“自然语言处理”)和“语言工程与中文信息处理”两门课。其中后者是应用语言学专业的必修课,但因为学生太少,两年才开一次。

林子发现,这个专业适合对语言文字有很大兴趣且打算继续理科课程训练的理科生,或者对计算语言学和自然语言处理感兴趣并想培养理科思维的文科生。

林子就是学着学着偏向了计算。

她从大二就参与到计算语言所的一些科研工作中,其中有两项工作分别发表在自然语言处理领域很有影响力的两个国际会议上:一项工作是探索了汉语中介语语料库的语义角色自动标注;另一项工作是提出一种新的方法,将人工构建的关于汉语语素的语言学知识库跟深度神经网络中的词向量表示结合起来,改进了词向量表示在词义相似度计算任务上的效果。

走到今天,林子觉得虽然对这个专业有了一定理解,但还不够。

她说,交叉学科的魅力就在于它是一个并集,而不是一个交集,它需要同时掌握两方面的知识,但就像做菜一样,哪个调料多放一点,其实是你可以自己决定的。

“想得更清楚了”

说起做菜,2009级的北京女孩艾琦才是专业人士,她在应用语言学专业毕业后学习了西方餐饮,如今在芝加哥从事餐饮工作。

而2007级顾森,就是那个在本科毕业后从事中小学数学教育的。他给詹卫东的印象是,知识储备、思维方式“远远超出平均水平”。詹卫东曾建议他出国深造,在人工智能领域发展,但他同时看到,顾森确实擅长教师的角色,他曾在课堂上作过一次演讲,能将某个问题剥洋葱般讲解得酣畅淋漓,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思维习惯”。

孙薇薇是应用语言学专业的2002级暨第一届毕业生,也是林子的另一位大学老师,讲授形式语法导论。她在2020年去了英国剑桥大学任教。

2006年6月,北京大学中文系应用语言学本科专业第一届学生毕业。左四为詹卫东,右一为孙薇薇。图源:北大中文系

2006年6月,北京大学中文系应用语言学本科专业第一届学生毕业。左四为詹卫东,右一为孙薇薇。图源:北大中文系

除了孙薇薇,2005级本科生彭楠赟在北大计算语言所硕士毕业后去了美国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计算机系攻读博士,现在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计算机科学系任职。

林子也找到了自己的路径。

当被问及假如当初直接进入计算机系是否会做得更好,她的思考是:因为没有人告诉自己应该怎么前行,所以她一直在不断优化自己的选择,如果学了其他专业反而“可能就没有那么有趣了”,毕竟其他专业学子的成长路径相对成熟。

林子说,因为应用语言学的规模过于小,大家的成长没有一个固定的可以借鉴的范式,这样你反而“更能够理解自己,探索自己的需求是什么,也能想明白自己为什么最终会选择继续读博士”。

林子还参加了北大信科本科生的科研评比,她和另外两个信科的同学拿到了一等奖。“我记得当时老师还挺惊讶的”,她说。这时候信科的同学才知道一个来自中文系的林子的存在。

如今林子正在做的课题与自然语言大模型相关,涉及大模型安全性和可解释性的深度测评。但她更感兴趣的是,大模型跟人类语言学习的机制之间有没有相似度?这是一个深刻的科学问题:小孩子每天听父母很少量的语言熏陶就能学会说话,这跟大语言模型的训练过程是非常不一样的。

大模型来袭

跟林子相比,詹卫东已然将自己视作“前浪”。当大模型时代来临,詹卫东对这个专业也有了新的认识。

詹卫东自1993年9月进入北大攻读硕士和博士。至今,他已经在语言与计算的交叉中碰撞了超过30年时间。

为了开发机器翻译系统,詹卫东曾自学C++语言,程序中的很多问题都由他亲自解决。他的博士论文《面向中文信息处理的现代汉语短语结构规则研究》正是出自他在机器翻译中的工作总结与提炼,并获得了2001年全国百篇优秀博士论文奖。

入门计算语言学30年来,詹卫东一直在试图拆解语言,提炼语言规律,然后再组装回去应用。就像一直以来的还原论,这个过程是透明清晰的。

然而,横空出世的大模型动摇了计算语言学家们的信念,语言知识的提炼在大模型这里毫无用武之地——只需要投喂足够的数据,辅以强大算力,就能得到鲜活的语言输出。

詹卫东说,最近领域内专家经常讨论这一情况,但并无明确应对之道。同行们对大模型还是了解得太少了,“去年一年大家都处在一种懵的状态,我们内部其实还缺乏更加深入的、更多的交流”。

詹卫东的导师、语言学家陆俭明并没有那么悲观。他在去年的一篇文章中谈到,人工智能是靠数据、算力、算法这“三驾马车”驱动,如果“语言知识”能加入到数据中,将肯定会大大推进人工智能事业。陆俭明也是应用语言学专业创建的主要倡议者。

詹卫东说,当语言学家把这些知识归纳之后,或许就可以变成计算机可以用的更有效的知识。

不过,让詹卫东尤为忧虑的是,一批老学者正在纷纷退休,留下的职位空缺却迟迟找不到新人填充。

一方面,好的自然语言模型人才已经被工业界垄断,那里有更高的薪水和更好的资源(算力和数据);另一方面,既熟悉语言学,又懂大模型技术的人才少之又少。

就在2023年年末,受詹卫东邀请,林子回到母校给学弟学妹们作了专业学习的经验分享。他们这些“后浪”也被詹卫东寄予了厚望:万一哪天回来报效母校呢?

图为2023年12月27日,林子回北大讲座后合影。前排中间是林子,后排左二为詹卫东。受访者供图。

图为2023年12月27日,林子回北大讲座后合影。前排中间是林子,后排左二为詹卫东。受访者供图。


杨元元的个人背景

杨元元6岁丧父,一直和母亲相依为命,漂泊度日。 毕业时因拖欠武汉大学3970元学费,所以直至2007年才拿到学士学位证和毕业证。 性格:1.疼爱家人杨元元的弟弟杨平平,目前在北京大学环境学院读博士。 从小,杨元元对弟弟就照顾有加。 家人相依为命,相互扶助。 2007年2月,杨平平曾为姐姐购买了一台6850元的笔记本电脑。 2.悲观杨元元的母亲曾向警方表示:“杨元元在11月25日跟我说过她活着没有什么意思,奋斗多年想改变人生,但还是这样。 她还说,在武汉代课时她的一个15岁学生自杀的事情,以及其他地方大学生自杀的事情。 ”3.内向好强同学们反映说,杨元元为人大方,在学校一直是学生干部,大学还入了党,同学有什么矛盾,她还帮着调解。 杨元元很要强,家里有困难,却从来不跟同学、朋友说。 与杨元元住同一楼层寝室的同学说,因为与杨元元在年龄上有差距,平时沟通不多,但杨元元看上去有点孤僻。 早年丧父,携母求学杨元元出生时,父亲为她取了名字,希望她长大后挣大钱。 望瑞玲称,丈夫是上世纪60年代北京化工大学毕业,一直是儿女的榜样。 1986年3月,丈夫因肝病去世,留给望瑞玲的只有6岁大的女儿杨元元和4岁大的儿子杨平平。 望瑞玲在湖北的一家军工厂里当过车工,也看过大门。 两个孩子成绩不错,1998年,杨元元考取武汉大学经济学系,两年后弟弟杨平平也考取了武大环境科学专业。 杨元元上大三时,望瑞玲所在工厂计划将职工居住区迁至宜昌市区,所有工人需要赎买房子。 望瑞玲没钱,又不想继续住在老厂区,她在厂里办了内退,去了武汉,与女儿同住学生宿舍。 最初,武大无法接受望瑞玲长期借宿学生宿舍,后来杨元元提出申请,介绍了家庭情况。 不久,望瑞玲在另一个寝室拥有了铺位。 杨平平本科室友李思琪(化名)记得,在武大读书期间,望瑞玲在学校里照顾姐弟俩的伙食,顺带做点小生意,每天还能赚10来块钱。 从那时起,望瑞玲就喜欢上了大学的氛围,很快与学校的一些基层管理人员混得很熟。 同班同学李某和卢某回忆,本科期间,元元腼腆、内向,没谈过恋爱。 进入大学前,杨元元梦想当个老板,挣好多好多钱,所以选了经济专业。 望瑞玲说,后来,杨元元发现,没有资本基础,几乎实现不了老板梦,索性跨院学起了法学,“她说,今后要给穷人维护正义”。 毕业欠贷,求职受挫临近毕业,因无力偿还助学贷款,杨元元毕业证和学位证被学校扣留。 2002年,大学毕业生找工作不像现在难。 然而,杨平平说,没有两证,意味着姐姐很难找到一个“正经”工作。 望瑞玲现在都想不通,女儿为什么没有找到像样的工作,“不可能啊,我小学生都能进厂找到工作。 ”望瑞玲介绍,当时摆在女儿面前的选择有五个。 最好的,杨元元考取了北京大学法学院硕士研究生,不过自费生需要缴3万元学费,她不得不放弃。 至今,杨元元的遗物中,笔记本内仍夹着一张当年北大法硕入学考试题单。 杨平平说,姐姐考虑借此证明实力,但也耽误了找工作。 当时最稳定的工作是去湖北枝江县当公务员,望瑞玲说,“不用考,先到先选”。 但这个选择遭到望瑞玲的强烈反对,“我一辈子都不想再回去(老家),元元好不容易才考到武汉的。 ”一个机会,西北大学向元元发来面试通知。 杨元元买好了火车票,但望瑞玲担心女儿被骗,不让去。 另外的选择,一个是到广西钦州港经贸公司当文员,一个是到浙江义乌工厂当会计,母女两人认为不靠谱,未去。 生活困顿,工作漂泊毕业前,杨元元向往月薪3000元以上的工作,但始终没有获得这种机会。 毕业后,杨元元第一份工作是在武汉现代英语培训中心当讲师。 每月七八百元钱。 工作后攒了5年钱,杨元元才还清本科助学贷款3970元,拿到了毕业证和学位证。 杨元元觉得当讲师没前途,存不到钱,两年后放弃这个工作。 从2004年9月,杨元元在武汉泰康人寿保险公司拉了一年保险。 随后4年,望瑞玲介绍,杨元元工作愈加不稳定。 她曾出几千元,和一些同学成立《花语》杂志社,办过“小记者培训班”。 可杂志社和培训班很快不了了之,钱也赔了。 本科同班同学卢某称,到2009年读硕,杨元元同班同学纷纷硕博毕业,在上海、北京等地金融业、大企业里混得有滋有味,“她从不和我们交往,想等自己混好了再说。 ”不管有没有工作,杨元元一直与母亲在武汉市区租房同住,不曾分开。 杨元元还告诉妈妈,“两个人分开是痛苦,在一起就是快乐。 ”上海求学,艰难租房望瑞玲小学学历,曾于上世纪70年代赴上海进修过5年船舶技工,望瑞玲常说她有“上海情结”。 而女儿今年9月最终带着她到了上海。 杨元元与母亲一起进出食堂,一同散步,同睡一张床。 斜对门宿舍的女生说,杨元元没有朋友,也不主动与同学交往,“她和家长在一起,我们也不好意思去串门”。 开学不久,同寝室同学搬走,把床位腾给了杨元元母亲望瑞玲。 一切从11月21日发生了变化,校方开始禁止望瑞玲进入宿舍借住。 从11月20日开始,母女俩忙着找房,最终与学校一体育老师商定一处校外房屋,每月450元,先交半年。 450元,也是母女俩一个月伙食费。 但母女俩必须等到23日下午才能拿到钥匙。 中间的两天成了难题。 21日,杨元元陪母亲夜宿宾馆,130元,望瑞玲感到心疼。 22日晚,望瑞玲拒绝女儿陪住要求,并告诉女儿找到了每晚50元的住处,让杨元元放心。 望瑞玲觉得不安全,最终没去。 是夜,最低气温降至4℃,她在学校电影院与礼堂间徘徊。 下半夜,一名工作人员实在看不下去,允许望瑞玲在电影院的坐椅上靠着休息到天亮。 望瑞玲后来得知,那一夜,女儿彻夜无眠,她看着母亲的空铺位发愣,确定母亲舍不得花钱住旅店。 第二天,杨元元找到妈妈,在操场上搂着妈妈,沉沉睡去。 晚上,杨元元陪妈妈一起拿着钥匙看房。 房里没有任何装饰,没有家具,没有床。 杨元元返回学校,带来被褥垫子。 两人把地拖干净后,在水泥地上睡了一夜。 半蹲自缢,争议频出11月26日,杨元元自杀,而那个盥洗池距地面不足一米。 同学说,只要有一丝生存欲,杨元元随时可以站起来重回生门。 家属认为,发现杨元元时,她仍有心跳和脉搏。 校方称,120赶到现场,9时5分左右,将杨元元抬上救护车,送往南汇区中心医院。 9时15分,杨元元的心电图,只剩一根直线。 入院后,医生宣布杨元元死亡。 在死亡证明上,死亡日期为26日10时,发病到死亡间隔时间为“不详(3小时)”。 参与抢救的保卫处陈老师说,杨元元当时身体发硬,瞳孔放大,脉搏消失。 陈老师回忆,120医生赶到时说:“这有什么好救的?”望瑞玲没有上救护车,她在宿舍楼道里时断时续地哭,并对杨元元对门的同学说,“她教育我们,杨元元就是太内向了,你们不要太内向。 ”至今,望瑞玲仍坚持,造成杨元元的直接死因是学校领导和宿管员说过一些特别伤自尊的话。 从11月20日始,学校责令望瑞玲搬出宿舍。 望瑞玲称,一见到24号楼宿舍管理员高华梅,就知道对方不通融。 望瑞玲指认,事发前几天,在她试图进楼时,高华梅曾称她“乡下人”,并告知:如再违规进楼,就对杨元元不发毕业证。 高华梅成为众矢之的,至今未公开露面,校方称其心理压力太大,目前已调离岗位。 校方说,高华梅坚称从未说过那些话。 对于家属的指责,24号楼的同学也有疑问。 “高华梅对同学们都很好,工作也认真。 ”一名同学为高华梅抱不平。 另一个指控抛向了分管学生工作的法学院党委副书记李希平。 望瑞玲称,11月22日,在解决住宿问题时,李希平曾当面对杨元元说过“没钱就不要读书”一类的话。 杨元元的班主任吴志毅当时在场,他说没听过李说过那些话。 宣传部部长彭东凯保证,他和李希平都是辅导员出身,绝不可能说那种话。 有网友透露,杨元元自杀前曾与望瑞玲大吵过,此事未得到同学确认,而望瑞玲否认此事,“我声音大就以为是在吵架呀?”

北大天才至死评不上职称,在癌症晚期,却为中国拿下五个世界第一

人才济济的北京大学孕育了多个中国数学界的优秀人才,而其中很少人会记起和提起北京大学的第一位博士是谁。 他的名字叫张筑生,是我国不可多得的数学天才,他一生专注于研究数学事业、教书育人,可是作为北大的第一位拥有博士学位的人才,却一直没有评上职称,到去世还是一个普通教授。 也许,了解了他的生平,才会知道在这样不平凡的人生里到底隐藏着怎样的感动和伤痛。 北京大学第一位博士当时正逢张筑生研究生毕业,他成功在自己的研究生毕业论文中破解了当时数学界中难以解答的史蒂文斯梅尔“四大猜想”之一。 而在当初,他的研究生导师并不相信他可以只在硕士阶段就可以独立解决这个问题,没想到他利用自己严谨的逻辑推理拿出了令人信服的研究结果。 如此轰动学术界的成就吸引了国际上的大数学家的注意,他们都对张筑生的研究结果表示认同,并且为他仅仅在研究生阶段就能完成这样大的课题而感到吃惊。 学校里的众多教师纷纷联名请求校长可以授予他博士学位,而由于北大还未曾颁发过博士学位证书,当时的北大校长张龙翔十分谨慎,决定再次为他举办一个答辩会。 张龙翔邀请了一百多位数学领域的专家,专门来参加张筑生的答辩会,场面极其壮观。 全国的专家们在张筑生行云流水的答辩中深深地为张筑生的才智所折服,于是第一个博士学位就这么诞生了。 1983年,张筑生从北京大学博士毕业,成为了北京大学历史上的第一位博士,他编号001的博士学位证书还被作为珍贵的展品在北大的百年校庆中展出。 只单单看张筑生的外表,无法将他的外貌和身上所具有的巨大能量相联系起来,张筑生的左臂残疾,身形消瘦,只从外表看,就知道他的一生经历了太多的苦痛和坎坷。 1940年,张筑生出生在四川贵阳市的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从小他的身体就不太好,经常生病。 在他两岁的时候感染了脑膜炎,这导致他小脑的共济失调受到了损害,遗留了小儿麻痹症。 当别的小孩都能满世界乱跑的时候,张筑生却只能慢慢地走路。 然而祸不单行,1953年,年仅13岁的张筑生再次遭受到了命运的不公待遇,他的左臂因为摔倒导致了骨折,而不幸的是因为医疗事故导致了进一步的细菌感染。 败血症导致他的全身脏器都受到了摧残,左臂自然是保不住了,左手的手指也因此失去了功能。 可是这些并不妨碍他善于思考和勤奋的学习,天将降大任,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上帝终究为他打开了另一扇窗,数学就是张筑生人生中最重要的那扇窗。 张筑生从小学开始就在数学方面展现了过人的天赋,他已经自学了高年级的数学知识,而到了1962年,张筑生更是考入了四川大学数学系。 当时四川大学正在搞学习标兵的活动,据他当时的同学回忆,张筑生每天晨起坚持学习外语,将休息的周末时间全用来学习,也牺牲了所有的娱乐时间,他在各项学习上的成绩都很优秀,尤其是数学,十分突出。 1964年,张筑生从四川大学毕业,他选择了留任母校任教,他在四川大学工作了将近14年,不论从工作态度、能力还是学术水平来说,他都是数一数二的。 然而在评选职称的时候,由于受到种种因素的影响,张筑生并没有评选上。 张筑生感觉到了挫败的滋味,此时正逢研究生制度在国内重新开放,张筑生决定报考北京大学的研究生,继续从事数学的研究。 凭借张筑生的能力,研究生考试自然不在话下,当时的数学系研究生中,就数张筑生的成绩最好。 据说研究生考试中有一道试题不小心设置出了错误导致答案无解,然而在全国考生之中,只有张筑生证明了此题无解。 学校的出题的导师看见这份答案不仅没有扣分,反而给他加了10分。 指导老师对他的证明过程赞不绝口,他称赞张筑生的答案,说他的水平甚至可以不用来读研究生,可以直接当研究生的导师了。 顺理成章的,他成功考入了北京大学数学系的研究生,重新开启了他在数学道路上的漫漫征程。 求学深造张筑生进入了全国的最高学府中更加醉心数学研究,几乎每天都泡在图书馆学习。 研究生的课程他早已经掌握了,导师也批准他可以不必去听,张筑生自己制定了详细的研究计划和方向,将自己的每天排的满满当当。 他就像一部制定好时间表的机器,每天就像上了发条一样运转,起床、读书、散步、睡觉,只要在他学习的时间到了,就仿佛脱离了世界,任何人说话他都听不见。 张筑生性格冷静,将问题看的很透彻,除了数学,他学习其余的课程也飞快,张筑生还经常给同学讲解数学问题,数学系中超过一半的人将他当作老师看待。 1981年,张筑生研究生毕业了,为了继续搞自己的数学研究,他选择继续攻读北京大学的博士。 1981年9月,北京大学的硕士、博士生在人民大会堂隆重地举办了开学典礼,在开学典礼上,张筑生作为代表在大会上发言,他内心激动地表示,要尽自己的所能让中国数学赶上国际数学的研究水平。 从小学到大学再到博士,张筑生对于数学的学习整整投入了23年,在这23年间,他将数学研究视为生命中最大的乐趣,将对国内数学事业的贡献视为最辉煌的荣耀。 由于张筑生的突出天赋,由北京大学的陈省身教授推荐,张筑生继续前往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继续深造学习,在国外的日子张筑生更是攻克了一道道数学难题。 在国外的演讲中,张筑生激动地说,中国数学界有成就的人才不算少数,就是缺乏走出来的机会。 1986年,张筑生从国外回来,学校打算交给他一个任务——让他编写基础教材《数学分析新讲》。 身边的朋友都劝他专心搞科研,因为科研才能评上职称,而编写教材并不算在评职称的条件之中。 一边是自己尚未完成的科研结果,一边是为了基础教育尽自己一份力,人的精力就那么多,鱼和熊掌也不能完全兼得。 其实一直以来,张筑生心里对于国内的数学发展还是耿耿于怀,如果大家没有一个好的基础教材学习,中国数学界人才的地基就不牢靠。 张筑生觉得自己有很不错的文学造诣,又有丰富的讲课经验,他可以将深奥复杂的数学知识梳理的井井有条,再将晦涩难懂的知识点讲解地深入浅出。 这种不算科研成果的活没有人愿意干,可张筑生接下了,作为一门基础教材,张筑生在编写上也是下足了功夫,他白天在学校授课,晚上回家后编写教材。 最后,他编写的《微分动力系统原理》成为了中国国内最早的研究生教材,研究生至今还在用这本教材上课。 廖山涛院士对这本书的评价很高,他赞扬了张筑生的知识面广,也说因为有了这本书,让更多的年轻人接触到了前沿的数学科学,有的学生专程回国听他讲课,看他的备课讲义。 在此后的五年里,张筑生又编写了《数学分析新讲》、《微分拓扑讲义》,教授陈天泉评价这套书的时候说道:“数学分析的书遍地都是,可是张筑生写的这套颇具个人特色。 ”尽管张筑生呕心沥血做了这么多,甚至填补了国内数学基础教材的空白,可是这些劳动并没有给他带来职称或是奖金诸如此类更加实际性的结果。 因为耽误了科研的进度,导致他无法再进一步评选高级职称,因此,他依旧拿着自己的基本教师工资过日子,不过,他自己也不再放在心上,对他来说,能为国内的数学研究做贡献,就已经足够了。 天妒英才就在这时候,命运的魔手再一次扼住了张筑生的咽喉,1991年9月,张筑生确诊了鼻咽癌。 在一天清晨,张筑生感到自己的鼻子有些异样,他以为是鼻炎在作祟,就吃了点治疗鼻炎的药,结果并没有好转。 张筑生怀疑自己的身体出现了问题,于是再次来到医院,要求医生给自己再做一个全面的检查。 检查结果出来了,病理结果确诊了鼻咽癌,张筑生得知结果后表现的很平静,他心里还对自己的病抱有乐观的心态,毕竟鼻咽癌还在早期,并没有到完全丧失希望的地步,化疗他也挺得住。 都到这种地步了,他向身边的好友提起,自己心里唯一担心的还是自己生病以后身体会每况愈下,到时候没有精力再继续自己的研究可怎么办。 从此以后,张筑生与病魔展开了长达十余年的斗争,放疗、化疗,病痛不断的侵蚀他本就羸弱的身体,鼻咽癌的扩散速度远远比他想象中的更快。 很快的,鼻咽癌转移到了全身各处,他全身疼痛,下肢浮肿,胃肠道系统也受到了严重的影响,鼻咽癌诱发了一系列并发症。 到末期他甚至因为结肠炎的折磨每天都在腹泻,而他每周都必须要进行一次讲课,为了完成这次讲课,他不得不提前一天减少食物的摄入,当天什么都不吃,就怕自己结肠炎发作在课上不停地想要上厕所。 而讲完课的他几乎虚脱,本来癌症病人的营养摄入就很差,这样对他来说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北京大学要求他在家里休息,立马住院治疗,可是这一要求遭到了张筑生的拒绝,他不愿意在医院浪费剩下的生命,他称自己是金刚不坏身,在医院耗着反而更快去世。 他返回学校,又担任起了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的国家队主教练,张筑生需要带领教中学生参加比赛,而这和编写教材的结果一样,都是吃力不讨好的工作,好多人都劝他,身体本来就不好,何苦又要将这副重担压在自己身上。 可是张筑生又做出了和当年一样的选择。 他说:“个人的名利和国家荣誉比起来不值得一提。 ”并且说:“这事儿总要有人干吧?我不干谁干?”他觉得自己既然有能把基础教材写好,将复杂东西简单化的能力,对于中学生的教学更应该是十分在行。 于是,他拖着病体,查资料、设计考题,将名利这些事早就已经抛在了脑后。 皇天不负苦心人,张筑生在这五年中,五次征战国际奥林匹克赛事,和同学们同甘共苦,成功的五次都拿到了团队第一,其中六名选手连续三年都拿到了金牌,如此辉煌的成绩,让中国扬名在外。 而因为高强度的负荷工作,他也成为北京协和医院放疗时间最长、量最大的癌症患者。 张筑生的一生经历了无法想象的苦难,而据他的朋友回忆,他从未见过张筑生说过苦,流过泪。 甚至在他临死的前一天,面对生死,他依然表现的十分淡然。 而2001年9月,张筑生已经完全走不动路了,一直到2002年,张筑生被几位研究生抬到了微分拓扑学的考场,这是他人生中的最后一次监考。 他虚弱的身体苦苦支撑了整场考试,之后彻底的倒下了,2002年2月6日,这位伟大的博士教授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光明日报》的头版头条报道了张筑生的相关文章,在社会上引发了极大的反响,各种悼念、吊唁纷沓而至。 文中提到了张筑生的品格,什么是张筑生的品格?不过是任劳任怨、脚踏实地,不过是甘愿奉献的精神,他一生扑在数学的长河里,用自己的全部精力建造了一座巨大的丰碑。 他会永远地被人们记住,永垂不朽。

新闻里说有一个人考了无数次清华北大,那家伙叫啥啊

我是第二次回答你的问题以后遇到这种问题你先去网络新闻搜搜呗一下是我给你搜来的《揭秘高考奇人张非:高考奇才还是职业考生? 》张非1983年出生四川省广安市岳池县人2005年 张非考得了南充市的理科状元,并被清华大学录取2007年2月 张非从清华大学退学2007年6月 张非改名张空谷,以677分的成绩再次超过北大清华的录取分数线。 在四川南充,出了一位叫张非的考生,最近几年他三次参加高考,一次考上北大,一次考上清华,却又都很快被学校退学了,今年,他又考出了677分,名列南充市理科第二名,他今年报的志愿还是北大,在填报志愿时,他坚持要选择心理专业,并坚持说自己被退学、沉迷网络是因为心理原因,那么在这个神奇的张非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故事?高考奇人张非张非母亲:很不能接受他被劝其退学张非班主任:张非这个孩子很奇特张非不愿在办公室填志愿张非最近几年三次参加高考,一次考上北大,一次考上清华,却都很快被学校退学。 今年他又考出了677分,报的志愿还是北大。 对这个在北大、清华进进出出的孩子,有人说他是高考奇才,也有人说他是为了牟取高额奖学金的职业考生。 由于完全沉迷于网络游戏,张非再也无法跟上北大的学习,这就是2004年北京大学出具的张非学习成绩单,从上面能够清楚地看到,总共18门课程中,有7门学科都不及格,而最低的仅仅只考了5分。 能考上北大、清华,对每个高考考生,都是梦寐以求的事情,可是,在四川南充,却出了一位叫张非的考生,最近几年他三次参加高考,一次考上北大,一次考上清华,却又都很快被学校退学了,今年,他又考出了677分,名列南充市理科第二名,他今年报的志愿还是北大,在填报志愿时,他坚持要选择心理专业,并坚持说自己被退学、沉迷网络是因为心理原因,那么在这个神奇的张非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故事?详细内容:这几天正是大学录取通知书开始下发的时间,能够拿到一份大学录取通知书,是学生和家长的梦想,我们今天故事中的主人公手里却有两份高考录取通知书,第一份是北京大学2003年发出的,;第二份是清华大学2005年发出的;而且他今年可能拿到还有可能拿到来自清华或者北大的又一份录取通知书,这个学生的名字叫张非。 这个张非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超强能力,能够如此轻松地多次考上清华、北大这样的名校?又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让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参加高考?这个被一些媒体称之为“职业考生”和“考霸”的张非,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先让我们来看看他的履历:张非:1983年出生,四川省广安市岳池县人。 1997年,张非初中毕业后考上四川省邮电学校,一年多以后退学;2003年,张非以岳池县理科状元的身份考上北京大学,并于一年后退学;2005年,张非考得了南充市的理科状元,并被清华大学录取;2007年2月,张非从清华大学退学;2007年6月,张非改名张空谷,以677分的成绩再次超过北大、清华录取分数线。 能够轻松地考取名校,张非为什么又屡次退学?2007年6月28日,是高考填报志愿的第一天,记者赶到张非的志愿填报现场,南充市第十中学。 由于路途遥远,到达学校时已经是下午六点多,在张非补习期间住宿的学生寝室,我们见到了张非的父母,而张非却不知去向。 老师晚上九点多,张非迟迟没有出现。 由于第二天是高考志愿填报的最后一天,为了不影响张非父母休息,记者一行只好离开张非宿舍。 张非2007年6月29日是今年高考志愿填报的最后一天,记者早早就来到南充十中,在张非班主任的办公室等待张非的出现。 班主任张老师说,张非从今年2月从清华退学以来,很少跟人沟通,只是跟他还有些交流。 对于张非的高考志愿选择,张老师也有自己的看法。 班主任张老师:在近几个月和张非的交流,这个孩子的天分很高,应该在自然科学里面应该说他的前景更宽,再有就是与人的交往当中,还是存在一些缺陷,或者说根本就不容易实现和谐的与人交往,我说在自然科学里面的发展,更有利一些。 两次从名校退学的经历,加之舆论高度关注,无形中还是为张非的升学增加了不少压力。 为了张非能够顺利地被录取,十中校方也在积极地联系北大和清华,甚至邀请高校的招生工作人员到学校与张非见面。 上午十点多,张非终于在学校出现。 通过脸上轻松的表情来看,对于填报的志愿,张非心里已经有了定数。 然而,面对记者的提问,张非却始终避而不答。 在张非父母那里,记者了解到张非的志愿填报意向,那就是北京大学心理学专业。 然而让父母担心的是,张非自身一个无法克服的障碍,有可能会成为不被录取的原因。 张非母亲:北大大学必须补报第二专业,因为张非色弱。 色弱在北大心理学的招生规定里面属于可取不可取的那种。 既有多次退学的经历,又面临身体条件的限制,张非的高考志愿眼下陷入了双重困境。 尽管如此,张非依然不改初衷。 张非父亲:他还是坚持第一要填北京大学,第一专业是心理学,第二专业,第三专业建议他填考古和空间物理,由于是高考志愿填报的最后一天,班主任张老师老师的办公室挤满了填报志愿的考生,张非自己则独自在外面阳台上等待。 等到其他同学都走了以后,张非终于走进班主任办公室,准备填报志愿。 不知为何,张非对记者不小心放在办公桌上的话筒感起了兴趣,并开始把玩了起来。 记者:你怎么对话筒感兴趣呢?张非:不为什么,反正无聊呗!不知是不是真的觉得无聊,对话筒充满兴趣的张非对填报志愿看起来却没有多大兴趣。 不管母亲如何劝说,张非都趴在办公桌上,不愿起来填报志愿。 在班主任老师的再三催促下,张非终于从办公桌旁边站了起来。 见张非坚持要填报北京大学心理学专业,为了保险起见,班主任建议张非再给北大招生部门打个电话,好确认色弱是否真的会影响录取。 张非:刘老师你好!我是张空谷,想问你色弱可不可以填报心理学。 可以啊!好的!张非:可以填报!确定好第一志愿填报心理学专业之后,班主任和张非父母都希望张非能够填报一个第二志愿专业。 第二志愿专业没有着落,话题只好转到第二志愿院校上来。 在班主任老师的一再要求下,张非选择的第二志愿院校把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惊呆了。 张非:第二志愿就填清华大学吧.高考志愿填报的截止时间越来越接近,班主任办公室里的讨论却没有取得一点进展,张非和父母以及班主任都没有达成共识。 甚至又回到了第一志愿专业填报的心理学上来。 班主任张老师:我觉得你的性格不适合学心理学。 张非:为什么不适合呢?我就想通过学习心理学来解决我的心理问题。 张非父亲:他认为学了心理学对于抑制自己心里上的一些弱点,他是这样考虑的,但是老师包括很多好心的记者都跟他分析,如果学心理,是要和人打交道,从他的性格来说,更适合于去搞一些独立的科研型的东西,所以主要分歧就是大家都为他的前途着想。 是否适合填报心理学的争论陷入了僵局,张非的志愿也一直没有最终填报。 我们不难看出,围绕张非高考志愿填报的所有分歧,焦点都集中在心理学这个专业上。 那张非为什么非要填报心理学这个专业呢?张非坚持要填北京大学心理学专业,说自己是因为心理有问题,才沉溺于网络、影响学习的。 可是疑问就次产生,高考如此轻松,大学里面的学习为什么就如此艰难呢?张非先后从北大、清华退学,网瘾的背后还有没有其他更深层的原因?为了更深入地了解张非退学的原因,记者来到张非曾就读的北京大学和清华.2007年7月初的北京大学,正是毕业生离校的日子。 这些在百年礼堂前拍照留念的毕业生,按本科四年的时间算,恰恰是2003年和张非一起考入北京大学的同学。 他们已经学成并开始回报社会,而张非还在为高校是否能够录取自己发愁。 在信息技术学院的办公室,很多同学正在忙着办理离校手续。 三年前的这个时候,张非也是在这里办理的手续,不过手续有所不同,那就是退学。 2004年7月,张非因为一学年有7门课程不及格,被北京大学劝退。 到北京去办理手续的,是张非的母亲。 性格好强,一直以儿子为骄傲的母亲,怎么也无法接受张非退学的现实。 张非母亲:我是不想回来的,我说去跳未名湖,自杀算了。 当时真的是这么想的,反正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说他没有出路了,我根本就没有想头。 由于不熟悉北京大学的校园环境,加之是中途退学手续较为繁杂,张非的退学手续花了母亲近半个月的时间才办下来,而这半个月张非母亲只睡了一个晚上的觉。 张非母亲:我白天要在那边办手续,晚上要走那么远去休息。 我那天穿的一个鞋子,走路又走不了,穿的一个凉鞋,把脚打的,完全用纸来包着,鞋子上好多血,我没有钱十五六天只歇了一夜,这十几天全部都在他们北大校园内的椅子上,有时候坐,有时候走,有时候在椅子上睡。 蚊子当时咬得我手疙瘩,脚疙瘩,好多疙瘩。 就在母亲忙着为张非办理退学手续的时候,张非自己却一直都没有出现。 记者:听说你妈妈到那边去,办手续办了很长时间,那个时候你在做什么?张非:我在等退学。 记者:在哪里等?张非:就在学校嘛!后来就是玩游戏,有时候玩游戏,就是压力越大,可能就越想逃避,可能就越沉迷于玩游戏,压力越大。 从北京大学退学以后,张非来到四川省南充市第十一中学补习,准备2005年的高考。 2005年,张非考得了南充市的理科状元,并被清华大学数理基础专业录取。 清华同学:第一期刚期中的时候,他考得还算比较好,期中考试考得比较好,但是到了期末好像有几门课不及格吧!第一期他确实表现出了很大的网瘾。 既然已经有了从北京大学退学的前车之鉴,张非为什么如此快的再次陷入网瘾的泥潭呢?张非:可能年龄大了,可能也是一种打击,自己事先没有想到,那么多比如说16岁、17岁、18岁那些同学,自己自然而然产生一种自卑的感觉,但事先没有想到,这就是一大打击嘛!其实就觉得比较灰心,比较灰心。 因为打游戏,张非的学习越来越差。 学校开始意识到张非情况的严重性,张非母亲也从四川赶到了北京。 然而,情况并没有因为母亲的到来有所好转,反而助长了张非的逆反情绪,让张非越来越多地沉溺于游戏之中。 张非:那时候觉得不好意思嘛!妈妈来陪读,我觉得不好意思,我自己年龄本来就比较大了,本来就比别的同学矮一头,妈妈又来了,就更加矮一头了,可能就更加觉得不好意思了,更加觉得自卑了嘛!因为张非的抵触情绪非常严重,母亲只好结束陪读,回到了四川老家。 今年2月,经过一学期的试读,张非依然没有能够修满必须的学分。 得知张非退学的消息,张非父母又从四川赶到了北京。 从清华退学回到四川老家以后,经过短暂的调整,今年4月,张非来到南充第十中学,改名叫张空谷继续补习,准备参加高考。 经过2个多月的紧张备考,6月21号,高考分数公布,张非以677分位居南充市理科第二名。 张非的这个考分,在整个四川的理科考生中也在前20名,再次考上北大、清华应该也不成问题。 那他到底会选择填报什么样的志愿?被填报的学校又能不能接受他呢?班主任张老师的办公室,有关张非志愿的讨论还在继续。 经过班主任和父母的劝导,张非终于决定不在第一志愿专业填报心理学,第一志愿改填环境科学。 出于保险的需要,张非再次拨通了北京大学招生工作人员的电话。 张非:刘老师你好!我是张空谷,我想填报环境科学专业,想问一下你色弱可不可以填报。 已经有很多人填报了啊?!好的!张非:让不报,好烦哦!面对北京大学招生工作人员的拒绝,张非和父母一时不知所措。 鉴于清华相对肯定的录取态度,班主任张老师再次建议张非填报清华大学,可依然遭到张非的拒绝。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磋商,固执的张非最终还是决定第一志愿填报北京大学环境科学专业,并把心理学专业放在了第四位。 张非:确定了,第一志愿填环境科学,第二志愿填考古学,第三志愿填空间物理,第四志愿填心理学。 班主任张老师:你确认不报清华了?张非:今天不报了,有可能报,有可能不报。 班主任张老师:他就是这样漂浮不定,有可能明天志愿一出现,看到张非怎么报的清华呢?忽悠媒体。 张非:报清华那就是转学校了嘛!志愿在轻松的气氛中定了下来,填好的志愿表也由班主任交到了学校。 然而,意外还是不期而遇,下午5点多,班主任叫走了张非。 张非父亲:刚才北京大学的刘波给校长打电话,说北大各系都拒绝录取张非。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时无法接受的张非父母情绪有些失控。 张非父亲:北大没有包容心,犯错应该原谅,蔡元培当初创立北大的时候就提倡不拘一格降人才,现在怎么这样?!在校长紧闭着大门的办公室里,张非正在清华大学联系。 紧张失望的张非父母只好静静地在校长办公室门外等待。 下午六点多,张非在班主任的陪同终于从校长办公室里面走了出来,从张非脸上茫然的表情,可以看出,与清华的沟通还没有取得进展。 张非全家去亲戚家借宿。 就在即将到达公交车站的时候,张非接到了班主任老师从学校打来的电话。 得知已经联系上清华大学的消息,张非选择了单独回学校联系,并用这跟摇动的手指拒绝了在场所有想跟去的人。 2007年6月30日,是高考志愿签字并发往填报院校的日子。 一大早张非就出现在了填报志愿的电教室,脸上已经没有了昨天下午的茫然,并不时地跟班主任轻松的交谈。 中午志愿发出去以后,张非同父母一起来到补习时住宿的寝室,收拾行李准备回家。 面对记者对志愿填报情况的提问,张非和父母始终避而不谈。 收拾行李的过程中,张非父母接到一个电话。 电话是成都某媒体记者打来的,说是心理学专家、曾经帮很多网瘾少年戒除网瘾的陶宏开即将到达南充,来诊断张非的情况,帮助张非戒除网瘾。 到底张非填报的是哪个学校?他又能否顺利地被填报的学校录取?在迷恋网络游戏的背后,陶宏开到底从张非的身上找到了哪些导致退学的原因?是心理疾病?家庭影响?还是教育体制的不足? 明天的《共同关注》将一一为您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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