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差友们有没有遇到过那种,让你干这干那,还不给钱的苦差事。想必是个人摊上这种事,都得写篇小作文,狠狠喷一顿派烂活的老板。
这不,美国人也这样。前段时间路透社曝光了美国联邦通信委员会( FCC )的吐槽,原来联邦的老爷让他们去拆运营商之前买的华为、中兴设备。
但,却不给补偿。。。
合着为了你的面子,运营商把自己的买的家当白白扔了,你还不给人家报销?
有一说一,虽然这事确实整的挺抽象,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早在2019年,美国就出台了一个《 安全可信通信网络法案 》,要求买了中国设备的运营商,必须把它们统统拆掉。这里面除了我们熟悉的华为、中兴、海康,还有来自深圳的海特拉和杭州的大华。
不过这 FCC 可比政府还急,人家法案还没发布,他们就禁止美国电信公司们,用他家基金买这些产品了。
但实际上,买中国设备的美国电信公司实在是太多了, 拆不完,根本拆不完 。。。
主要明眼人都知道我国 5G 技术遥遥领先,所以当年 5G 刚开始商用的时候,美国人就跟风下注了。像 CenturyLink 和 Verizon 这样的大型运营商,光买中兴的 5G 设备就花了几十亿。
就这还都是公开的报道,实际上除了这几个大运营商,在美国农村地区,都是交给当地小运营商负责的。
而这些小运营商为了赚米,毫不意外地选择了便宜还可靠的中国设备。光是 FCC 曝光出来,买过中兴华为两家设备的公司就超过 200家,要是再算上买了其他小厂的, 数量只会更多 。
不过,随着特朗普那几年的政策,反对中国厂商的声音从上到下很快影响了民间,疫情期间更是出现了“口罩藏 5G 天线”,“5G 基站传播病毒”这种弱智的阴谋论。
但政策也下来了,舆论也到这了,企业还能咋办呢, 没钱也得拆 ,宝宝心里苦啊。。。
为了响应联邦号召, FCC 赶忙对运营商表示,没事赶紧拆,哥们不差钱,给补贴。
但运营商们没想到的是,话虽这么说,可 FCC 实际上只有 19 亿美元能给,而这些公司实际申请的补贴总量达到了 49.8 亿,整整 差出 30个亿 的刀乐。
更令他们大跌眼镜的是,这些补贴还是从 USF ( Universal Service Fund ,普遍服务基金)里出的。
要知道,这个 USF 本质上就是从运营商嘴里抽成的钱,也就是说,运营商要用自己的钱补贴自己的损失。。。不是哥们,这是不是有点?
而且,拿自己的钱补贴自己就算了,关键即便拿到补贴也不能全额补,就这还有很多公司根本拿不到!
因为法案涉及了这么些公司,先拿到补贴的只有那几个小公司,可他们实际收到的钱还不够设备 成本的四成 。。。
由于钱的问题,迄今为止完全更换了华为和中兴设备的运营商只有 5 家。。。
但人家联邦可不管这些, 没钱也得办 , 25 年 2 月之前必须全部拆光。但就现在这个状态,不是咱说,人家路透社也预言,要是他们真的拆下去,不少美国农村地区可能就要 大面积断网 了。
说来也挺搞笑的,把中国视为假想敌去针对,结果最后受伤的是自家公司和红脖子们。
而在美国之外,别的国家想拆中国通信设备,也同样不好落实下去。
就拿英国来说,英国总共 19000个电信基站,里面 12000以上都用的华为技术,这要是全拆了那不得 全频带阻塞 了,别说苏格兰威尔士,就老伦敦正米字旗的老爷们也得断网,宁老还想看欧洲杯?门都没有。
不过,为了给政府一个好消息,英国电信还是放话,“虽然我们拆了, 但没完全拆 完。全带英的 4G 、 5G 服务已经没有华为设备了,不过 2G 、 3G 服务里还有挺多,我们还没开始搞。”
话是这么说,但按英国政府年前给的数据, 5G 核心网络里虽然没华为了,可非核心网络里的设备还有 35 %。而 4G 里那就更多了,比例占了 41 %。
所以即便他们的法案规定必须在 2023 年 12 月 31 号之前拆光,英国电信最后还是没干成。由于错过期限,他们还要被罚年收入的 10%款。。。
世超我算是整明白了,嘴上说是国家安全,禁止中国设备,实际上都是变着法薅自家公司羊毛是吧。
但受苦的还不止是英国电信,离开了华为以后, 老伦敦人民 才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 延迟 。欧洲一家互联网测试公司 MedUX 前两天发布报告称,伦敦的 5G 网络是全欧洲最差的!下载速度只有 143Mbps ,而 5 年前何同学视频里的下载速度就八九百了。
反过来,那些拥抱中国 5G 的国家就丝毫不受困扰,比如全欧洲网速最好国家之一的西班牙,甚至连菲律宾的 5G 服务都比带英好。
话说到底,还是因为中国制造确实有东西,通信领域咱家就是傲视群雄,没办法,离了张屠户还真不好杀过年猪。排斥技术的结果,最后是 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
至于又想不给钱又想让人家拆设备,世超觉得这确实挺滑稽,再次充分证明了,虽然世界这么大,还真就是 草台班子 搭成的。
编辑 江江&面线
美编
这代价有点大,美国自曝拒绝华为损失,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
熟悉华为的朋友应该知道,在海外市场,欧洲应该是华为的一个主力市场,根据最近华为方面要在年底前,在欧洲开设6个旗舰店和42个体验店就能看出端倪。 但是华为其实在美国也有业务,只不过华为在美国的业务占比不高,对华为的整体营收贡献上不算是主力。 或许这主要跟华为的两大支柱产业没有在美国全面铺开有关,其一是电信运营商业务,其二是消费者业务。 其实在前几年,华为是有机会进入美国的消费者市场的,但是遭到了美国方面的管制,最终华为的智能手机没有在美国落地。 但是华为的电信运营商业务还是有一定市场的,不过主要集中在美国农村的小型电信运营商,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华为的设备价格便宜,这也成了当地小型电信运营商的最好选择。 然而自从华为遭到美国的打压制裁后,我们也看到,美国联邦通信委员会,即FCC已经要求美国农村的小型电信运营商禁止使用华为等中国的电信设备,并要求其进行拆除。 然而事情说起来简单,执行起来却并没有那么容易,首先一条就是,这项工程的费用该怎么解决。 可以说这个问题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近日根据媒体的报道,美国FCC在其最新的报告中显示,要拆除来自华为等中国电信设备,这些小型电信运营商要为此付出18亿美元的代价。 18亿美元差不多相当于123亿人民币,如果只是这样一组数字,或许大家并没有直接的概念,如果换算成基站的话,或许就能感触很多。 目前美国的4G基站大概有40万站左右,根据2019年中国联通的一次4G基站集采结果,348亿人民币共计41.6万站,大致计算出,一个4G基站的价格,大约为8.37万人民币。 而美国小型电信运营商付出的123亿人民币的代价,差不多相当于14.7万4G基站。 这几乎是美国总体4G基站数量的约37%,然而糟糕的是,这还不是全部。 根据媒体的报道称,虽然付出的代价已经如此沉重,但美国FCC所提供的18亿美元的数据,只是计算了专门针对从通用服务基金获得支持的运营商,还有一些采用了华为等中国电信设备的运营商,其实并没有包含在内。 也就是说,18亿美元其实还不够。 有人说受到影响的不是只有美国的农村小型电信运营商吗,怎么会代价如此大呢? 据悉,美国俄勒冈州东部电信称,若更换价值50万美元的华为设备,可能要花费多达150万美元. 所以,如果按照这样的比例来计算,虽然美国FCC给出的数据是18亿美元,但是更换的设备可能只价值6亿美元,这差不多相当于约5万站4G基站的价格。 因此这么来看的话,就符合预期了,但同时也看出,更换华为等中国电信设备的代价有多大。 但事情还没有那么简单,这件事不是说18亿美元或者更多的资金到位,就可以一蹴而就的,最终还需要人来完成。 然而遗憾的是,美国在这方面的工程师资源匮乏,且不说要去拆除华为等中国电信设备以及更换新设备需要人力,仅现在美国在城市范围建设5G网络所需的工程师就极度匮乏。 美国FCC之前就表示,美国现有通信工程师人才约2.7万人,缺口是10万人,很显然,美国连用于在城市建设5G网络的工程师都不够用,又能分配出多少人,去农村给小型电信运营商更换华为等来自中国的电信设备呢? 因此美国拒绝华为,曝出的不仅是为此要付出的资本代价,还反映出了需要付出的人力代价,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美FCC将中国联通列入“安全风险清单”,列入覆盖名单意味着什么?
部分企业需要自掏腰包,用于安装来自名单中企业生产的电信设备。 官方补贴无法派上用场,进一步缩小中国企业在美国出售电信设备。
其实,中国企业生产的电信设备并未出现任何弊端,反而能够获得多家企业的认可。 这不仅来源于中国电信设备的性价比,还与中国公司技术研发有关。 然而,美国将三大运营商以及中国电信设备出售大企业列入名单中,背后的意义令人深思。
中国电信设备打入美国市场难度升高
在此之前,部分基础设施建设公司和个人消费者可以获得来自官方的补贴。 巨额补贴情况下,机构或个人支付资金少之又少。 中国电信设备因性价比而著称,自然会快速抢占美国市场。 就目前情况来看,多家企业已被列入名单中,已经使用中国电信设备的企业需要完成全体更换。 正准备使用电信设备的企业将逐步改变合作方向,我国企业设备打入美国市场,难度有点大。
巩固市场优势,完全可以采取技术突破
全国各地铺设信号基站和电信设备,从来没有出现过安全问题。 外媒声称安全威胁问题,简直是一派胡言。 其实,美国之所以会采取此类方法,主要是因为美国企业需要巩固本土市场优势。 可是一味地打压或阻止中国电信设备进入美国市场,非但没有起到正面效果,反而可以突出老美的霸道。
总的来说,海外市场逐渐缩小时,考验着企业随机应变能力。 而我国市场逐渐饱和,尤其是电信设备安装市场。 中国高端技术公司正在不断地寻求新渠道,毕竟技术优势明显,任何人都无法阻止中国科技企业勇于开拓未饱和市场。 但是企业应提前做好准备,以应对多国不同市场。
结合AT&T的发展历程,谈两个问题:对美国电信业监管的看法和未来电信业的发展趋势
美国电信业重组对电信业发展及管制政策的影响研讨会大家都知道,120年的AT&T被西南贝尔收购,从1986年开始电信分割之后,到现在20多年,给大家感觉好象又是一个轮回,原来由大的拆分成小的,现在反过来小的被大的并购,这次并购,有的人评论这是一次倒退,有的人说是网络电话对它的影响比较大,这是一种螺旋式的必然,我们今天请到专家,从市场、技术到监管为大家做一个深入的探讨。 项立刚:我想这个会,无非是做一些交流,大部分都是我们通信行业的人,事实上没有任何炒作的东西。 我们通信产业一直都是扎扎实实的,但是我们对行业的事情都是需要我们关心的,这是第一个层面。 第二个层面,我们为什么关注这样一个题目呢?我想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可以说电信改革差不多是十年了,在这里面,改革有些思路上的问题,我不知道我的说法有没有价值,我觉得我们改革很多思路都是借鉴了国外的很多东西,在这里面最有代表性的就是美国FCC的东西,他为什么要拆分,它对过往是怎么看的,对格局是怎么看的,我们的改革思路中也有很多这样的东西。 我们一直在说不对称管制,不对称管制有不对称管制的思路,为什么不对称管制,包括对哪些企业不对称,怎么个不对称法,比如以前有重要资源的要打击,对于新兴的企业要扶持,一直都在延续这样的东西,我想这样的东西对整个通信行业的格局是有重大的影响,我不认为我们这个小型的讨论会可以影响行业格局,但是我也认为,我们行业的这些变化,因为整个市场,通信行业都在变化着,美国为什么会出现AT&T被收购了,为什么说MCI也面临着收购,等等这样一些东西都反映了这个变化,近二十年来,有一个很重要的“技术在改变着这个行业”,以前我们都认为我们本地化,我们有一个全国性的金属交换网,这是最强大的,但是在IT,在移动通信的冲击下,这些东西都被改变了,结果造成这样一个情况,AT&T亏损,MCI日子也不好过。 但是另一方面,其他一些企业,一些小企业,不但是发展了,而且是高速发展,这里面可能也牵涉到我们中国通信行业目前的一个管理思路,一个管理体制,可能还是最早管制的一些思路还是基于二十年前拆分AT&T的一些思路的感觉,那么我们是不是完全是这种感觉?需不需要改变?如果需要改变,怎么改变等等,这些我想都是我们很关心的,而且这些东西我觉得我们是应该说出来,让我们这个行业能够感受到,甚至以后对我们整个的政府决策,对我们做好整个行业的管制提供一些参考的意见。 事实上我们在座的各位都是这个行业的专家,对这个行业都有长期的研究经验,也都长期跟踪这个行业的发展,一方面我想大家能不能用这个机会把美国通信行业的一些思路、格局、情况告诉我们大家;另一方面大家能不能在一起探讨一下,在这样一个情况下,到底发生了什么改变,思路上面有些什么样的影响;还有一方面就是中国应该有什么思路,有什么改变,大家都可以从自己的角度,畅所欲言。 今天一方面大家都是专家,另一方面也都是以个人的身份来发表意见,大家可以畅所欲言,为什么我在前面做这个引子,或者说定义,就是希望大家发表不同的看法,不同的意见,形式上也用不着我来点名,谁有想法,都是自由发言,我们的时间也不太多。 其他在座的各位媒体的朋友,包括《通信世界》的同事们,大家有意见的话也可以提出,因为专家在这儿也不太容易,都可以举手提问,虽然时间不长,也就两个小时,但是我希望这可以成为一个真正交流的机会,而不是变成一个会议。 下面请哪位专家对美国的这些情况做一些介绍和分析,之后大家针对这个会有一些什么样的变化可以来聊一聊。 杨然:可能我们所对国外的东西一直在跟踪,觉得AT&T从84年解体以来,它的很多事情,到2000年重组等,我们这边一直在做跟踪研究,可能对它的历史了解比较多,也比较长,下面我简单说一说对他们粗浅的认识。 实际上,1984年AT&T解体的时候,它等于是被政府强迫分拆,把它的22个电话公司变成了7个贝尔,当时不是叫什么SBC,实际上当时是7家,后来经过他们的组合,现在变成了4家所谓的IBOC,SBC实际上是老二,老三是南方贝尔。 AT&T解体以后,当时他的这种尝试分离可能很大一部分想法就是引入竞争,实际上美国的政府也采取了很多很多措施想来促进竞争,使消费者从中受益,它解体以后有一种很大的想法是想让babybell自己相互竞争,但是他们并没有做的很好,他们都是小的babybell,他们都有自己的领地,所以他们并没有这么想,从那个时候以来,本地电话业务是他们一个很稳定的现金流,实际上日子过得非常好,等到96年电信法以后,政府说如果你们开放本地市场,就允许你们进入长途市场,这样一来,他们就开始往长途市场进入,然后移动通信和Internet发展都非常强大了,和当时他们是不可同日而语的,而宽带接入这方面又非常好,SBC和南方贝尔合并以后是最大的一个运营商,所以我感觉这几个小的贝尔,包括《福布斯》财富的排名,位置已经非常靠前,已经不是当日的贝尔了,但是与此同时,长途市场的下坡,尤其是Internet,它使距离的成本下降,使距离成为计价因素里可以忽略不计的东西,所以长途运营商包括后来的亏损,Internet既给他们带来了机会又给他们带来了很大的冲击,所以我想AT&T他们走下坡路这是必然的,本身它当时也是试图进军有线电视,而他自己的无线业务也是成为另外的公司也被别人收购了,一个企业市场,还有一个住宅市场,现在做的最好的是一个企业市场,为什么SBC收购它,一方面的原因就是它的企业市场做的好,有互补性,所以它就感觉到AT&T还是很有吸引力的,因为政府的国防部、白宫,这些大的企业都是它的客户,它有全球性的网络,所以它还是有很大的价值,但是本身从长途的市场,实际上它已经做的不是很好了。 不知道大家注意没注意到,在去年年底左右,他宣布他退出闭路交换的长途住宅市场,实际上它住宅的这种业务也赚不了什么钱,一个战略的调整,一方面它不想花很多成本,想另一方面也可以可能长途市场确实是每况愈下,现在来看AT&T走到这一步来说,可能我自己个人觉得一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当时这种尝试分离的思路,并不是很合适的,因为一个电信网,大家都想从头到尾都是由一个运营商来提供,这样的话,很多事情都很方便,也能保证质量,当时做奥运会项目的时候,我们也看到一个事情,假如一个是媒体,一个是本地报道的公司,他既要跟本地运营商谈合作,又要跟长途运营商谈合作,就很麻烦。 美国AT&T的困境,很大一种程度上是政府造成的,是这种尝试分离造成的,在Internet发展的这种状况下,它没有什么更好的发展空间了。 我就谈这么多。 舒华英:刚才研究院的杨总把这个事情的整个来龙去脉大概做了一个介绍,实际上回顾一下世界电信改革的形势,基本上是这样一种状况,进入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以后,以美国为首,掀起了整个电信市场的自由化,当然了美国走得比较快一些,它在84年AT&T就走了,随之85年,在日本的NTT也走了,欧洲的比美国、日本稍晚一些,进入到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这个时候才开始,当然和国情有关系。 美国采取这种民营化,增加竞争,给客户带来利益,总的目标依我来看是对的,包括我们国家后来采取的这些电信改革的措施,打破垄断等等措施肯定是对的,至于在具体的一些做法上,有哪些方面的经验和教训值得我们来探讨和回顾,这的确是我们国家应该认真汲取的,因为我们从整体上来讲,虽然大家都说我们国家现在已经是一个电信大国了,无论从固定网、移动网,我们的用户数都居世界第一,但是并不是一个电信强国,所以在要建成电信强国的前提下,从技术,从管制,从企业这几个层面,都必须认真的汲取世界其他国家的一些经验,甚至是教训。 在这层意义上,今天我觉得我们对电信业发展和管制政策的研讨会,的确在当前这种形势下是很有必要。 首先我想,出现这种像刚才项社长提到的,从去年年底到今年年初,世界范围内电信业,在整个经历了网络的泡沫后刚刚有所复苏,世界电信市场在进入一个缓慢复苏和发展的过程中,又出现这样一个新的形势,如何来看?我认为这个问题,它本身在05年世界电信发展过程当中的一个大的趋势,就是并购和兼并。 这种并购和兼并是由它深层次的原因来推动的,这些原因的推动不妨从三个方面来看:一个方面是技术层面,随着我们微电子技术、信息技术,尤其是网络技术的高速发展,在孕育着下一代的NGI的发展过程中,尤其是IP这样一个标本、体制、技术的高速发展,带来了一系列深层次的变革,这个变革正如现在一些媒体上讲到的,AT&T的收入减少,包括我们国家现在长途电话业务的收入减少,有的人说这都是IP惹的祸,实际上它是IP技术带来了更多的技术,给更多的用户带来了实惠,总的来说是这样。 但是作为一个运营商来讲,如何应对这种技术所带来的变革,包括政府,包括监管部门,如何应对这些变革所带来的一系列的变化,就涉及到创新问题,这里面带来的一个问题是IP,另外一个是移动。 技术层面这两大层面的出现,IP带来的是的整个电信行业中最赚钱的长途,变成最不赚钱的业务,回想我们从改革初期到改革开放中,我们在IP电话没有引入我们国家之前,我国整个电信业的长途收入占到整个电信业收入的75%,这是我们在座的一些专家和研究院同志都知道的事实。 说起来,中国电信当中长途电话的收入占到70%,包括国际长途、国内长途。 但是这几年我们可以看到,我们的长途收入如果按业务划分的话,在整个电信业务的收入当中也就占到10%,20%,而且这种趋势还在下降,所以这就带来一个问题,业务的变化和它的收入变化。 另外一个,像移动所带来的变化,原来在98年,中国电信把移动剥离出来,现在我们也有运营业的一些专家在,当时我的一些学生和我认识的朋友,让他去移动,就觉得这是一件很苦的差事,谁都愿意留在中国电信,认为中国电信家大业大,是最保险的。 移动是一个新兴的公司,到底能不能发展起来,很多人不确定,像我的有一些学生,很年轻的,不去移动,难道让老的去吗?就让这些人去,结果,形势发展,技术进步,是的现在的移动,将近有30多个国家的运营商当中,它的移动用户是超过了固定用户,我们国家是在2003年的时候超过的。 按照现在的技术发展往下走,还有可能继续往前走。 这一系列的变化,回头到当初,AT&T被美国政府强行拆分的时候,可能他们也看到了技术的进步,但是没有看到技术进步所带来的一系列强制性的变化,这些变化如果他能看到,他就不会把AT&T按照业务种类来拆分,好在我们国家在98年把移动剥离出来,到了二十一世纪,持续到2002年的时候,国内那个时候拆分同样提出了基本方案,一个是按照业务拆,移动拆出去,再把长途拆出去,再把地方固话的本地网拆出去。 幸亏当时因为阴差阳错,没这么拆,如果要真这么拆,现在谁在长途电话公司?可能破产的比AT&T还要高,我们国家要这样一拆的话,那就一个长途骨干网,它不像AT&T有大量的所谓的企业用户,那就更惨,所以这就是技术进步所带来的问题,当时管制者,制度制定者所没有遇到的问题。 技术发展到当前这一步,事实上美国采取的拆分也是一种不对称管制,实际上这和现在技术潮流、业务潮流的发展是背道而驰的,不管你移动还是固定,你给我提供的是对我的方便,我再要提供一个统一的解决方案和我享受到一个通信充分的自由,所谓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以任何方式和任何人进行我想任意进行的信息通信。 这是为进入到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末以后整个用户的需求。 而运营公司的拆分是人为的把这种运营方式割裂,这就是一个事实。 所以它被收购也好,被兼并也好,重组也好,这是一个客观发展的必然趋势,是不可逆转的。 我个人的看法,至于是不是倒退,我们不去评论,我认为任何事物的发展,都有一个汲取经验教训、认识事物本质之后,有一个新的提高,所以拆分当时他是为了刺激竞争,给用户带来好处。 今天随着市场的进步,重新并购、兼并以适应客户需求和发展,我认为这应该是一种进步,而不应该是一种倒退,这些公司在兼并以后照样还有多家在竞争,所以这一点上,从我们国家来看,尽管我们少犯了一些错误,但是在不对称管制上依然还是有错误。 随着发展,你分不清什么地方是移动,什么地方是固定,只不过是一种接入方式,对于客户来讲,只要方便就行了,你用什么方式,我只要感觉到方便、个性张扬就会采用,至于怎么做,那是你的事,政府和监管部门就应该适应这种形势的发展,让所有参与市场竞争的运营商们,不要政府去克服去限制,而给它一个充分的发挥,这才是让企业在市场上去发展,至于说你监管的是不是就没事儿可做,监管是保证我制定这些规范的情况下,在市场竞争的条件下,让所有运营商能够公平、合理的竞争,不要去违法、违规,这才是监管应该做的。 所以我觉得通过这件事情,我们国家的监制和监管应该是一个寿终正寝的事,应该是应该取消的事,应该给所有的运营商以平等的竞争权。 有人可能说你这么说对一些小的运营商不公平,但是你只要保证了一些条件,首先互联互通,这是最应该监管的,价格上进行上限管制也好,下限管制也好,这是随着市场的发展有一个不同的调节,至于它的业务范围之内,都是大家应该共勉的。 我们从这些方面看,还看到了另一个问题,作为一个企业,像美国AT&T,它是具有130多年历史的一家公司,按照我们的说法就是“百年老店”,它被它的儿子,甚至可以说是它的孙子收购了,这件事看起来不可思议,实际上是历史必然,新的、小的公司具有创新,无论是业务创新、经营创新、体制创新,都远远超过了老店,甚至孙子超过了爷爷,这是很重要的,所以我们不要看现在我们国内这种情况,哪个表面上很大的企业,就一定是具有核心竞争力的企业,关键在于,它能不能有创新,这些创新主要是对于运营的创新,运营体制的创新和对客户服务的创新。 因为运营商我们并不在技术上要求他创新,技术上创新是设备制造商,但是对运营商来讲,业务的创新、体制的创新和服务的创新这是必须要实现的。 时间关系,我就先简短地做一个抛砖引玉的发言。 蔡翔:刚才舒老师讲了一个观点,有一个观点我不太赞同,就是运营商不需要技术创新。 从大了来说,并购,并购我觉得很简单,提高收益和降低成本是一个永恒的主题,而电信业进入了反复的折腾;美国的合并我想大概有四个因素,第一个因素就是商业客户的争夺,尽管AT&T什么也不是,但是它手头上的商业客户价值是让其他运营商非常感兴趣的;第二个无论从本地运营商还是长途运营商,都要形成融合业务的能力,不仅仅是业内融合,固定和移动的融合早就鼓吹了三网融合了,也就是像视频行业,仅仅靠本地网来做这个,尤其AT&T最近几年的数据应该是很不错的;第三个原因我觉得现在有两个混沌期,一个是管制的混沌,不知道怎么管,管不住也不知道怎么管,给运营商的并购也带来了一个机遇,还有一块就是所谓资本市场的评价,想一想当时当时Verizon和MCI合并的时候,那个价格是多少,当时的400多亿的价格当然也不是它的绝对价格,我个人认为它目前对长途运营商的评价是有点贬值的。 项立刚:是不是你们有这个感觉呀?蔡翔:第二条“倒退还是禁锢”,我觉得应该从两个角度来看,现在我从运营商角度来看,但是不管怎么说,一个企业的发展,刚才说AT&T作为一个百年老店,现在被孙子辈收购,是一件让人非常痛心的事情,AT&T从一个巨无霸,当时比美国总统还厉害,现在走向消亡,走到这个地步,都是因为没有有一个好的预期,没有把企业引入一个好的方向。 当然AT&T本身也有它的不足,现在我们自己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有这么几个因素,一个是大家都知道有无线,移动通讯,AT&T当时买了一个落后的技术回来,这时一个致命的错误;还有一个错误,它自己借了一家无线公司,不是长途。 随着新技术、新业务的推出,这肯定是一个此消彼长的事情,自己把自己推入死胡同。 AT&T在2000年之前有一次巨额并购,他的目标很明确,理念很先进,当时技术鼓吹得多,但是不能实现,现在想一想,小灵通是一个奇迹,可是我们反过来看,小灵通本身的理念是非常先进的,因为从移动通信发展来看,实际上是移动用户越来越近,小灵通和GSM相比,还有一个运营模式也是一样的,当时的数据运营模式没有,AT&T并购的一帮难兄难弟,拼盘式的方式,都是问题很大,从企业上来讲,这是一件比较痛心的事,也让我们吸取很多教训。 但是从市场和产业的角度来看,我觉得还不能说成或败,从美国电信市场的发展来看,现在还很难说。 但是有一点是可以明确的,传统电信业务基本已经走到尽头,这一点基本上已经达成共识,未来电信绝对不是传统电信,不管是信息也好、服务也好。 现在成为挑战的有一个什么问题,就是商务模式的问题,因为将来不是靠自己来做,而是合作了,也可能有兼并,兼并是成长最快的方式,但是带来的问题是利润交易太高,文化冲突不可避免,我觉得从产业发展来看,大概这么几个问题。 第四个问题是中国电信业的影响我认为从两方面来看,我们国家电信行业有两大特征,一个是属于电信产业,应该符合产业的特征,还有一个,我们是国有企业。 从国外最近几年的发展来看,抵抗风险的能力很重要,因为未来竞争很激烈,五年前从运营商角度来说觉得是不可思议的话题,认为我们有什么风险?但是现在的风险很大,现在的运营商无论是移动,还是电信,业务都非常单一,这是一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就是刚才也讲了的,传统电信运营商要进入上游和下游,进入上游的话,我觉得王煜全在两年前就开始炒作这件事情了,03年是炒作,04年就没声音了,现在应该是炒起来了。 但是用什么方式,个人有不同的做法。 还有一个就是属于下一个,抓住整个国家的信息化,信息化给运营商带来很多机会,对于运营商来说,以系统集成为代表,做一两个方案,这是我们的机遇。 我们国家现在投资信息化也投资了很多,每年都从惠普、IBM那里买很多东西,但是买来没法儿用。 项立刚:关键是运营商有没有办法呢?蔡翔:由于时间关系我就不讲了。 最后一个问题,形成三十到五十家具有国际竞争里的现代级电信集团,我认为不会超过三家的。 (笑)最后就是要涉及到其他领域,你有没有能力,你的运营模式怎么样,你的渠道覆盖怎么样,这都是一些很现实的问题。 一个是企业首先要转变一个核心的问题,就是经营理念问题,不是简单的从业务到用户,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我们运营商是不是也可以学学保险公司,学学银行,不要老是盯着用户的口袋把钱掏出来给我,也帮助用户理理财,你给我一块钱,我给你带来一块五的收入,所以“帮客户理财,与客户共赢”。 现在老是强调客户体验,这是强调了,但是“客户价值”还是没有强调,当然你仅仅强调客户价值是不可能的,没有体验就不可能有价值,但是如果仅仅强调体验也不行。 还有一个就是刚才讲的运营模式的问题,因为传统的电信运营体制是非常等级森严的,或者说我们还引以为豪的一个,是封闭式的,但是未来是需要开放,需要包容的,所以这也是需要我们改变的,将来肯定是不可能通吃,这是通吃不了的。 另外从企业的角度来看,所谓企业的战略就是两个方面来看,一个是资源的配置问题,还有一个就是战略执行问题。 我觉得这里面有四个字,一个是“阵痛”,一转必然就会痛,大家肯定都不愿意转;第二是“胆识”,要做一个新的行业,是有风险的,你不去做谁去做?说的太多了,就到这儿吧。 项立刚:我觉得你是这样,你还是带着很多的运营商的痕迹,其实你是想讲的,但是你还是不敢讲,事先我们也声明很多,今天是个人意见。 说到这儿呢,我还是有一个很强烈的感觉,经营的管制可能比一个企业做一件事情更重要,管制的方式,管制的精神如果不到位的话,会影响整个产业化,最重要的,为什么我们今天想做这些东西呢?我觉得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我们这个行业,随着技术的变化,是变了。 我想我们管制一个最核心的精神是什么?一个是通过竞争让老百姓获得更多的利益;其二是管制让我们的企业可以更快的发展。 我想管制并不是想让某一个企业死掉,某一个企业被淘汰下去。 对于我们今天这样的情况来说,我们可以看到,某些技术,这里面就牵涉到一个,今天的不对称管制是不是要进行下去,第二个在某一项业务上,还是在其他方面找到,又能够竞争又能够发展的一个思路。 我不知道其他专家有什么感觉。 舒华英:我再补充一点吧,刚才我说到一个观点,实际上我的观点并不是运营商不要进行技术创新。 刚才说了,未来的发展一定是一个产业链的集成,不可能一个企业通吃,就像原来的邮电部,从设备制造有501,502,一直到508,一系列的工程,从设备制造一直到提供给用户的服务,从文化大革命以前到改革开放以前都是这样的。 但是现在已经是这样了,越来越看到,它实际上是大家形成的一个产业链,而且这个产业链随着技术进步,最近我还在研究一个问题,在去年可以统计一下全球范围大概是4000多亿美元,在未来几年可能发展到7000多亿到8000多亿,这样一个趋势,现在你的宽带也好、互联网也好,所以这就是一个问题,所以我强调的是,运营商在产业链中要准确找准位置,你在服务创新、业务创新和其他方面,你把这些定下来以后,其他具体的设备技术方面,由厂家给你提供,刚才也提到了这样的例子。 所以我的观点不是反对研究院去制定标准,关键你是制定什么标准,用原来的设备标准、主网标准可能要逐渐的过渡到服务标准、业务标准、内容标准,将来提供平台的标准。 因为所有的东西都要经过你这一道关才能和广大客户连在一块,所以这个引领可能是最高层次的引领,换句话说,最高层次的可能是进入到哲学界,进入到文学领域,不仅是一个通信的,扩展到信息领域以后,很多方面,包括娱乐、内容的沟通,等等这些综合起来,实际上和人在工作、生活上都是分不开的,而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们作为一个企业来讲,不可能把所有的东西都包揽起来,这是我的观点,我不是反对技术创新,但是这个创新,我认为应该放在一个主攻方向,形成以你为核心,以你为链条组成一个关键的产业链的阵营,两者之间的竞争,电信市场也说了,不再是一个企业和一个企业的竞争,而形成几大阵营的竞争,这就是未来的市场。 项立刚:舒老师的意思就是说运营商以业务创新为主,或者在整个产业链上做贡献,而技术本身,让制造商去做。 舒华英:而技术创新,制造商本身可以集中优势去做,而这样的话,就讲到资源分配的问题,我们把有限资源可能要放在重要的地方,要不然,中国电信,就算一年拿收入的5%来进行创新和开发,假如我把这个5%都放在我这个方面的话,那我可能就会作出很多的创新,我不再去像以前研究具体的一个设备了,这个设备,一旦业务标准出来,谁都会按照我的这个标准做终端、做设备,这就是我的看法,要利用其他各个方面的资源,不再是自己包打天下,这就是我的想法。 王秀屏:那我从管制的角度来说一下我的想法。 管制的目标是通过促进竞争为消费者谋福利,在制定竞争政策的时候,就有一个对市场定义的问题,你要找出这个目标市场和相关市场,分析他们的竞争关系,然后再制定相应的管制政策。 以前我觉得在传统的电信模式下,可能大家思路范围比较窄,就局限于电信本身,我们再看看电信市场开放的时候总是说先开放增值业务,然后是长途业务,然后再促进本地竞争,从历史这一块来看,本地这块还是促进不够,给人感觉还是相对市场比较集中的情况,但是通过这种并购和技术的发展,我们发现,就像刚才专家所说的,传统上的电信已经变成了一块很小的蛋糕了,以前可能光长途业务就是蛋糕上一块非常厚的奶油,而现在呢?整个电信,光电信号的传输,从一端传到另一端已经是电信很小的一部分了,而它的瓶颈是在接入这一块。 有人说美国通过这一次事件以后,可能会形成三足鼎立,他们同时拥有两种接入手段,一个是无线,一个是有线,形成这种三足鼎立可以看出来,大家都觉得通过这种并购以后,可能会认为提供有线接入的是不是只有这么一家公司,或者一家、两家,但是同时又看到,这个市场并不是一个狭义上的市场,它通过其他的方式,无线的方式也可以进入市场。 我想将来我们要考虑的不只是一个内部,而是从整个大的通信的角度来考虑各种各样的接入方式,各种各样的业务方式,他们之间的互相竞争到底会为产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因为美国发展的比较早,它是走在世界的前边,所以说它是一个先行者,也是一个探路者,对于发展中国家来说,它有一些后发上的优势,但是也存在着很多困难,因为这种发展的不平衡而带来了很多困难,所以我觉得从政策上来讲,我更希望听听大腕专家对这个有什么意见和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