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0多年前,文成公主远嫁吐蕃,从长安带去的大量生活用品中就包括茶叶。自那时起,世界屋脊的饮茶之风就盛行不衰。
藏族谚语说:“腥肉之食,非茶不消;青稞之热,非茶不解。”寥寥数语道出了藏茶的功效。
川藏公路动工地雅安是茶的故乡。一弯细叶,慰藉了时光,也见证了千百年来四川盆地与青藏高原乃至南亚大陆之间的商贸往来、文化互通。
9月18日拍摄的一段雅安天全甘溪坡茶马古道遗址。新华社记者 胥冰洁 摄从天全县境内的318国道上的一个路口右转,沿着村道前行几分钟便来到天全县小河镇甘溪坡茶马古道遗址。过去,背着藏茶前往康定的背夫们在这里歇脚,背架下的丁字拐在地上杵出了许多“拐子窝”。
藏茶又称南路边茶,是黑茶的一种。藏茶被压成一块块茶饼,装进竹篾编成的长条中。一条茶约16斤,一个壮汉一次能背上10到12条。从雅安到康定,背夫来回一趟要走上20天。
10月27日在四川省雅安市的雅安茶厂有限公司拍摄的装有藏茶茶饼的竹条包装,这种包装方式至今保留。新华社记者 储加音 摄这条路充满艰辛,稍不注意就会人仰马翻,坠入深渊。1950年,筑路战士为了修筑天全到泸定之间的二郎山上的公路,付出了每公里牺牲7人的代价。
“川藏公路修通,首先解放了无数的背夫。”雅安茶厂副总经理杨春梅感叹。有了公路,背夫们终于能卸下沉重的背架。
今天,沿着川藏公路,更多的藏茶被运往雪域高原。产业的发展也如公路的更新般日新月异。2024年中国茶叶区域公用品牌价值评估结果显示,“雅安藏茶”品牌价值达33.38亿元。雅安茶厂的年销售量已超过2000吨。
2022年11月,南路边茶制作技艺作为“中国传统制茶技艺及其相关习俗”的重要组成部分,被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
这一技艺的国家级代表性传承人甘玉祥在家族5代人制茶传统的基础上,希望通过不懈努力,让过去在雪域高原上被广泛饮用的藏茶被更多人了解和喜爱。
2022年11月24日,在四川省雅安市友谊茶叶有限公司的生产车间,甘玉祥(左)指导工人检查茶的品质。新华社记者 沈伯韩 摄如今,雅安藏茶产品远销亚洲、北美洲、欧洲、非洲的多个国家。杨春梅和甘玉祥都相信,藏茶的未来,不光在雪域高原,更在交通物流愈发便捷的“地球村”的广阔天地里。
文字:吴光于、李力可
摄影:胥冰洁、储加音、沈伯韩
海报:包雨刚
千年茶马古道,演绎悠悠藏茶情
因为有茶,所以有了茶马古道。 茶马古道是一个庞大的交通网络,是以川藏茶马古道、滇藏茶马古道和青藏茶马古道三条大道为主线,辅以众多支线、附线构成的道路系统。 而雅安,既是茶马古道川藏线的起点,也是最早向西藏输入茶叶的原产地。 宋代时,官府曾在雅安设立“茶马司”,清代更将雅安指定为专为藏区生产茶叶的基地之一。 再看雅安境内的茶马古道交通网络,知名茶学、茶文化专家、市茶叶学会顾问李家光说:“历史上有三条线从雅安出发。 ”深入发掘三条线的历史,就会发现雅安的茶马古道不仅历史最悠久,且线路最广阔。 三条线路上,具有众多的旅游资源。 李家光希望:2010年雅安能举办一个千年茶马古道大型旅游活动,以茶马古道来推介藏茶,因为藏茶和茶马古道是“兄弟”,将藏茶与茶马古道打捆打造,将有利于藏茶品牌的宣传。 近日,记者与市茶叶学会相关人员一道,听李家光讲起了茶马古道的往事……最古老的茶马古道第一条茶马古道从天全县开始,也称为旄牛道。 历史的碎片不断在李家光脑中闪现,他说,宋太祖初年,吸取了前朝的教训,更加注重民族关系。 所谓前朝的教训,是指唐代后期,西南边缘地带的吐蕃和南诏联合起来,攻打四川,导致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四川的汉源、雅安被吐蕃占领,成为真空地带。 宋朝建立初期,就对西南边缘的少数民族采取怀柔政策,安抚、封官、赏赐。 在那个时期,雅安的黎州(今汉源)、天全是边防要塞,挨临着多达十几个少数民族。 于是,就在天全县组织天全“土军三千,茶户八百”,形成一股势力,防止吐蕃的进犯。 李家光认为穗亩御,“土军三千,茶户八百”只是一个概数,实际数量肯定不止。 这里的“土军”指的是民兵,而“茶户”所生产的茶叶,就用来赏赐顺从朝廷的吐蕃等少数民族。 追溯历史,茶叶在宋代就是一种普遍种植的农作物,在雅安,除了石棉和汉源,到处是茶,当时四川的茶叶产量居全国之冠,占全国总产量的40%左右,几乎家家户户都种茶。 茶叶多了,就需要运输。 茶叶从天全运出,经荥经到汉源,这条路也就是历史上的旄牛道。 据说,远在西汉时期,蜀郡的商人就常以布匹等本地特产与大渡河外的牦牛夷、邛等部交换牦牛、马等物,因此,这条道史称旄牛道。 到了汉源后,旄牛道再分为两条线,一条到康定,另一条经过邛都(今西昌)到越西、云南,继而出国。 后一条路,也就是传说中的南方丝绸之路。 李家光说,这条最古老的茶马古道,不仅起到了稳定民族关系的作用,还加强了茶马贸易,加深了交流。 最繁华的茶马古道以茶治边,茶马交易治边制度延续至清代止,历经岁月沧桑近千年。 在茶马市场交易的漫长岁月里,四川商人在西北、西南边陲,用自己的双脚,踏出了一条崎岖绵延的茶马古道。 史料记载,宋代以及明中叶以前,川茶大部分运入陕西,后转销西番。 李家光介绍说,在茶马古道历史上,北宋中期一直到南宋初年,期间有80余年猜岩的历史,四川的茶叶经过夏阳道进入陕西、甘肃,而后运往西藏。 这是一条最繁华的道路,当时也是北上唯一的路。 夏阳道也叫灵关道,它经过芦山、宝兴、汶川,然后左走到陕西,右走到甘肃。 这条道,在春秋时期,就是通往西北的大道。 当时,每年有100多万公斤干茶从名山县运出,经上里、中里,到芦山,由厢军和士兵共同护运,气势宏大。 当时的“厢军”指的是地方军,“士兵”指的是国家军队。 如此持续了80余年,后来由于朝代更替、战乱等原因,这条北上道路最终中断。 但是,李家光认为,这条路在茶马交易具有最高的性价比,茶叶的价值在这条路上得到了充分体现。 不过,这条路在今天却已经鲜为人知了。 李家光认为,这条路上拥有深厚的汉文化、红军文化和熊猫文化,具有强大的旅游开发价值,值得探索和开发。 最艰苦的茶马古道历史上,雅安茶主销甘孜和西藏,人们习惯称之为南路边茶。 明代中期,川茶开始主要销往拉萨、康定以及松潘、金川一带,称为“南路边茶”和“西路边茶”,其数量相当于川茶总产量的90%。 自那时起,以雅安为起点直到康定一线,已成为边茶最为重要的流通渠道耐唤。 到了清朝,统治者进一步加强了对康区和西藏的经营,设置台站,放宽茶叶输藏,打箭炉成为南路边茶总汇之地,更使川藏茶道进一步繁荣。 就这样,在明清时期形成了由雅安、天全越马鞍山、泸定到康定的“小路茶道”,以及由雅安、荥经越大相岭、飞越岭、泸定至康定的“大路茶道”。 鸦片战争以后,英帝国主义力图使印茶取代华茶在西藏行销。 他们认为一旦印茶能取代川省边茶的地位,英国即可垄断西藏之政治与经济。 为此,英帝国主义甚至用武力入侵拉萨,强迫印茶输藏。 从此,川茶又成为反对英国侵略西藏的武器。 反对印茶销藏,保护川茶销藏,成了反对英国侵略西藏的重要内容。 因此,这条茶马古道可谓意义重大。 据史料记载,清代每年输入西藏的茶80%以上来自四川,其中主要为雅州所产边茶。 这条路也是最艰苦的茶马古道,全部由人力运输,于是,在那个时期产生了一种特别的工作岗位——背夫。 从雅安到康定的茶叶,全部由背夫一步一个脚印背运到达。 背得多的,足足要背两三百斤。 此外,妇女、小孩也加入了背夫的行列,甚至还有哺乳期的妇女带着婴儿一同上路。 这条路即现在所称的“川藏茶马古道”。 通过这条古道,不仅使藏区人民获得了生活中不可或缺的茶和其他内地出产的物品,弥补了藏区所缺,满足了藏区人民所需,而且让长期处于比较封闭环境的藏区打开了门户,将藏区的各种土特产输送到内地,形成了一种持久的互补互利关系。 宋朝时开辟了多条通往藏区的“边茶古道”,相继在雅州(今四川雅安市)、黎州(四川汉源县)、调门(四川天全县)等地设立“茶马互市”,从而开辟了由川西经甘孜、昌都至乌斯藏的茶道。 这条古茶道行程5000公里。 当时雅州曾规定:吐蕃一匹上等马可换茶叶120公斤;一匹中等马可换茶叶80公斤;一匹下等马可换茶叶40公斤。 元、明、清三朝都先后在拉萨、萨迦、日喀则、江孜、墨竹工卡、拉孜、昂仁等地设立过“茶马司”,管理茶马互市贸易。 据记载,明初茶贵马贱,每匹马可换茶50多公斤;明末茶贱马贵,每匹马可换茶250多公斤。 民国时期,通过川藏、滇藏贸易,输到西藏的茶叶量更大,据1941年统计,每年从康定输到拉萨一带的茶叶就达20多万包;从云南输到西藏的茶叶约2.6万多包。 这种“茶马互市”不但成为藏汉经济的干渠,而且促进了西藏民间贸易的发展。 后来,茶马贸易又扩大到私商交易,有不少四川、云南茶商将茶贩运到西藏,利获数倍,形成了蜿蜒于中国西南部横断山脉腹地、喜马拉雅崇山峻岭中的茶马古道。 汉地与藏地之间的茶马贸易,以及中原地区形成的高雅的茶文化,对西藏高原茶文化的形成,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使西藏饮茶日益成风。 久而久之,一种新型的、具有西藏民族特色的酥油茶文化逐渐形成,饮酥油茶也日益成为藏族老百姓的日常必需。 在西藏高原这种带有草原风味、具有独特藏民族特色的酥油茶文化,一千多年来,已深入到藏族人民的社会风俗、社会礼仪和生活艺术各个方面,从茶礼、茶具、烹茶方式和饮茶习俗等形成了西藏高原茶文化的特色。 喝茶是藏族社会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客来敬茶,是藏族茶俗中最主要的内容,反映出他们日常生活的恭敬、和睦、祥和的气氛。 在西藏,藏族喝的茶可分为酥油茶、甜茶、清茶,其制作方法各不相同。 而藏族最喜欢喝的是从吐蕃时期就己开始流传的酥油茶。 酥油茶的制作本身就具有丰富的工艺色彩。 酥油茶的制作方法是:以产于四川、云南的青砖茶作原料,先把砖茶熬煮成浓浓的茶汁(荚沽),滤出茶叶,倒入茶罐,放在一旁待用。 做茶时,取适量的浓茶汁加一定比例的水和盐,倒入“董莫”(酥油茶桶),加入酥油,再用力将“甲罗”(打酥油茶用的棍子)上下来回搅动,待水乳交融便成了可口的酥油茶。 随着社会的进步、生活水平的提高、电力走入高原人家,不少人都使用电动搅拌机打酥油茶,使这一传统的饮食习俗被赋予现代的操作方式。 在西藏,喝茶的茶具也十分考究,喝茶的茶碗有瓷碗“噶吁”、银碗“俄波”、玉碗“央池”、木碗“星泼”等。 按藏族传统,民间一般人使用得最多的是木碗,这种木碗一般用桦木、杂木雕琢而成。 用木碗喝酥油茶具有不烫嘴、喝茶香、携带方便等特点。 酥油茶中的酥油营养价值很高,一千多年前,藏医学家宇妥·云丹贡布在他所着的《四部医典》中就论述了酥油对人体的营养作用,“新鲜酥油凉而能强筋,能生泽力又除赤巴热”,即是说新鲜酥油润泽气血,精力充沛,使皮肤不粗裂,还能治疗粘液及发热性疾病。 认为酥油可“益智增热力”,“千般效用延年称上品”,“可促进人的体力及延长寿命”,“人们日常饮食靠油类,体内供热内脏可洁净。 体质即补气力容颜添,五官坚固长寿到百年”。 藏医学认为,在高寒缺氧环境下多喝酥油茶能增强体质,还可使精液增多,滋润肠胃,和脾温中,润泽气色,精力充沛。 酥油茶能产生很高的热量,喝后能御寒,是很适合高寒地区的一种饮料。 酥油茶里的茶汁很浓,有生津止渴、提神醒脑、防止动脉硬化、抗老防衰、抗癌等的作用。 茶中的芳香物质,还能溶解脂肪,帮助消化,尤其是生活在西藏高原牧区的藏民,缺少新鲜蔬菜和水果,主食牛、羊肉。 由于缺氧,高寒地区的人排尿量要比平原地区人的排尿量多一倍,因此,他们只有靠饮茶来维持体内水分的平衡和正常的代谢,并且饮茶可以补充缺乏的维生素。 牛羊肉属于酸性食物,经人体消化后会产生一定量的氢离子,它会使人体血液偏酸性,出现胃酸过多、便秘、疲劳等症状,大量饮茶后,在人体内可产生一定量的氢氧根离子,这能使人体内的酸碱维持平衡。 所以,藏族人民将酥油与茶同饮,为自己提供了一种简便有效的防病保健法。 在西藏高原的茶文化中,还有奶茶。 奶茶有两种,一种是茶水烧开后直接加牛奶放盐(或者不放);另有一种在拉萨等城镇最为盛行,因为要加糖,所以人们称之为甜茶。 这种茶必须用红茶熬汁,再加入牛奶、白糖,香甜可口,营养丰富,深受人们的喜爱。 据说甜茶传入西藏已有百余年的历史。 拉萨人最早品尝甜茶应该是在穿梭于西藏、尼泊尔、印度的伊斯兰商人那里。 之后,这种饮品很快得到了拉萨贵族们的喜欢,有的上层家庭甚至专门从尼泊尔、印度请来厨师,这些厨师在制作西式菜肴的过程中,也有制作甜茶的功夫。 于是,甜茶以更快的速度进入拉萨上层家庭,成了必需品和待客饮品。 到上个世纪20年代,拉萨街上出现了甜茶馆。 有资格进入甜茶馆的只是那些贵族、商人和有钱人。 做甜茶,女人比男人更熟练些,几乎每个拉萨妇女都会做甜茶。 上世纪80年代中期之前,甜茶馆一直是女人的禁地,如果谁家的女人去了甜茶馆不但会很快传遍全城而且会在顷刻之间留下轻浮女人的污名,连累家人。 虽然10年后各式茶园遍布拉萨各处,但甜茶馆依旧生意兴隆。 如今转经的老人会进去喝上几杯,远来朝圣的男男女女会在那儿休息一下或就着甜茶吃上一些从家乡带来的干馍或别的食品,还有那些同样要去茶园的人们,对他们来说甜茶馆依旧是原来的甜茶馆,甜茶馆依旧是新闻发布中心。 在农牧区,一般藏族的早点喜欢吃“强木都”。 吃法是先在碗里放上少量糌粑、干酪粉(细奶渣)和酥油,再倒上茶水,茶水喝完后,将糌粑用勺搅着吃。 藏族一天到晚离不开茶,一般早上更要喝茶。 如果在农牧区,你可见到几乎每个藏族家庭都有火钵,上面经常煨着一壶清茶。 有条件的家庭早茶必须是酥油茶,到中午以后就喝清茶了。 藏族民间对喝茶也十分讲究,喝茶时不能作响,而要轻啜慢饮,喝茶发出声响被当成缺少修养的表现。 在西藏民间,藏族把敬茶作为远别的一种重要礼仪,祝愿亲朋好友一路平安。 村口、车站、机场,常常可以见到送行的人们背着盛满酥油茶或甜茶的暖水瓶,为亲友送行;小孩生下来的第二天(女孩是第四天),亲朋好友也要带上酥油茶为之祝贺;到医院里去探望病人,带上一瓶浓浓的酥油茶或甜茶,病人会感到莫大的安慰。 在西藏,不管是在农区、牧区,还是在城镇,无论是远方来客,还是常住的友人,一踏进主人家门,首先端出的是香喷喷的酥油茶,主人双手捧上,恭敬地请你喝一杯,接着再寒喧议事。 请喝茶是藏族人民好客的表示。 在西藏高原形成的以酥油茶、甜茶为主体的多姿多彩的茶文化,把茶的内涵发展到了极致,共同构成中华茶文化的大观。
中国悠久的茶马古道文化
中国的历史长河中,茶马古道以其独特的文化纽带贯穿东西,联结着云南、四川与西藏,乃至南亚西亚。 这条蜿蜒在横断山脉的古道,如同一条生命线,见证了商人、探险家和马帮的艰辛历程。 起源于云南普洱,经大理、丽江,直至西藏察隅,凳嫌掘分出两条主要线路,一条通往缅甸、尼泊尔和印度,另一条则从者轿四川雅安延伸至康定和昌都,延伸到这些国家。 云南中甸、四川康定和西藏昌都构成了茶马古道的三角核心,这里是贸易交流的繁盛之地,茶叶、麝香、皮毛和印度的珠宝香料在这里交织,唐代便已形成了深厚的茶马互市传统。 茶马古道并非单一的交通路线,而是由川藏、滇藏和青藏三条主道与众多支线交织而成的庞大网络。 雅安作为川藏线的起点,早在宋代就设置了“茶马司”,成为西藏茶叶的主要供应地。 其丰富的茶马古道历史,使得雅安的茶马古道不仅历史悠久,路线广泛,富含深厚的文化枣核内涵。 李家光这位茶学专家指出,雅安境内有三条历史悠久的茶马古道线路,它们承载了丰富的旅游资源。 他倡议通过举办千年茶马古道旅游活动,以藏茶为载体,提升其品牌影响力,因为藏茶与茶马古道之间有着紧密的联系。 这些古道不仅仅是交通路线,更是历史文化的见证,体现了中华民族的交融与交流。 追溯到宋太祖时期,对西南边疆的民族政策变化,为茶马古道的兴起奠定了基础。 天全县的旄牛道,是最早的一条茶马古道,它的存在,是那段历史时期民族关系和经济交流的重要象征。
中国最美的春天在哪里
一年之中,自然总是偏爱四月,因为它拥有春天的另一个名字。 春天是变化莫测的,早一天便多一份寒意,晚一天又添一份炎热。 当水汽弥漫整个广州,北境的漠河还在迎接初春的雪花。 正是这变换的春色,让春天显得珍贵且多元。 在北纬三十度这条纬线上,气温、海拔与降水各自施展着不同的魔力,让春天在这里放缓脚步,驻足于此。 这条纬线穿越中国多个省份,从东海之畔的舟山到长江口南侧的宁波,再到江南的杭州与绍兴,直至古徽州的山川之间,每一步都承载着春天的丰富与多样。 舟山的春天,海洋赋予了其宽广而丰饶的底色,海洋与陆地共同丰富了舟山人的餐桌。 这里的海洋在春季展现出生命力,台湾暖流与沿岸寒流交汇,孕育了丰富的渔业资源,特别是小黄鱼,其叫声被视为海洋上第一声春啼。 宁波的春天,浓淡不一的绿意中,艾草、荠菜、马兰头与春笋交织出江南独特的春色。 从青团到青饼,再到腌笃鲜,这些美食不仅让餐桌充满了春天的气息,也映照出宁波人对春天的诗意追求。 在绍兴,春天从百草园蔓延到三味书屋,每一处都弥漫着春天的气息。 不仅有风、水和雨,还有王羲之的兰亭雅集,陆游的红酥手,以及明代文学家袁宏道对绍兴春天的感叹。 这里的春天不仅美丽,更承载着深厚的文化底蕴。 杭州的春梦,西湖成为了梦乡的中心。 苏堤春晓,是西湖十景之一,苏堤两岸的桃树与垂柳见证了时间的流转与春天的更迭。 而西湖龙井,则在暮春时节展现出与时间赛跑的机缘,从采茶到品茗,春天的气息在这片茶海中流淌。 继续沿着北纬三十度行走,我们踏入了古徽州的写意山水,这里不仅有江南的秀美,更有清雅冷冽的文化韵味。 从歙县到婺源,山水之间,梅雨季节带来了巧旁春天最后的交响曲。 鄱阳碰蠢湖上,冬候鸟与夏候鸟的迁徙,共同构成了春天的盛宴。 而笑宽陪长江流域的宜昌与恩施,清江与神农架,各具特色的春天画卷在山水间展开。 重庆的春天,在武隆龙水峡地缝的梨花悄然开放,乌江两岸的春风与梨花交织出一幅独特的画卷。 涪陵的榨菜也在这春日里收获,与时间进行着一场博弈。 眉山与乐山,春天的海棠与峨眉山的朝山会,以及乐山的嘉阳小火车,共同编织了一幅禅意与春意相融合的画卷。 成都的春天,虽然没有花草的盛大绽放,却有着与春季到来相伴的巴适安逸生活。 都江堰的春天,岷江与沱江的滋养,以及大熊猫保护中心的免费开放日,都让成都的春天充满了生机。 雅安的春天,以其独特的地理位置与气候条件,成为“孑遗物种”的家园,其中最值得一提的是中国面积最大的野生珙桐林。 西康大桥见证了从春季开始的历史,茶马古道作为沟通西南地区文化、交通和贸易的重要通道,亦是春天的一部分。 当马帮满载着藏茶向西行进,高原的春天随之降临。 从稻城亚丁到澜沧江,高原的春天虽然苍茫,却同样拥有温柔与奇迹。 康定作为川藏线上第一座藏区城市,融合了汉藏最美的春天,而木格措与贡嘎雪山共同演绎着康定的“日落金山”。 林芝的桃花与高原的氧气,共同构成了雅鲁藏布江畔的江南春色。 拉萨的日照时间最长,格桑花在春季里盛放,为“日光城”增添了春天的色彩。 沿北纬三十度继续前行,最终到达喜马拉雅山,这里虽然没有明显的春季,但却是春天与奇迹的交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