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人类的同一首歌 第九交响曲 贝多芬 首演200周年

1824年是人类近代史上不平凡的一年,英国著名诗人拜伦为希腊独立战争献身,法国浪漫主义画家德拉克罗瓦则将这场意义深远的战争中的一幕画成了名作《希俄岛大屠杀》(诗人波德莱尔称其为“向毁灭和无法治愈的苦痛致敬的可怕赞歌”),俄国诗人普希金创作出了现实主义悲剧名作《鲍里斯·戈多诺夫》(半个世纪后俄国音乐家穆索尔斯基将其谱成了同名歌剧杰作),法国小说家司汤达祭出了他的文学宣言《拉辛与莎士比亚》,德国诗人海涅的《哈尔茨山游记》和《北海集》相继问世……然而,所有这一切都在德国音乐家贝多芬晚期“十年磨一剑”的巨作面前显得黯然失色,那就是因末乐章的合唱《欢乐颂》而举世闻名的《第九交响曲》。这部旷世杰作在1824年5月7日的首演,不仅是人类音乐史上最重要的事件之一,也是人类艺术史乃至整个近代史最激动人心的时刻之一。这部首次融入人声独唱与合唱形式的交响乐巅峰之作在其后的两百年间——从欧洲1848年革命到维也纳黄金时代的落幕,从第二次世界大战到两德统一与柏林墙的倒塌,从“9·11恐怖袭击事件”到2020年蔓延全球的新冠疫情——一再地被用来纪念人类的自由受到威胁、被期盼或被颂扬的时刻,并逐渐在历史的长河中演变为全世界共通的语言,或曰全人类的同一首歌。

首演之夜

众所周知,音乐在维也纳人的生活中一直占据着重要地位,海顿、莫扎特、贝多芬、舒伯特、布鲁克纳、勃拉姆斯、勋伯格等一连串音乐家的名字与这座伟大的城市紧密相连。整整两百年前的1824年,就像在欧洲的许多其他城市一样,32岁的罗西尼是当时维也纳受热捧的音乐偶像,他所取得的巨大成功得益于其美妙迷人的歌剧和声乐创作的纯粹美感。尽管不如罗西尼的作品那么受欢迎,54岁的贝多芬仍是那个时代最令人尊敬的在世作曲家。相对于罗西尼音乐的光彩照人,贝多芬的音乐则是耐人寻味的,甚至有些先锋派的味道,像是一门瞄准未来的大口径火炮。尽管如此,一场贝多芬新创作的大型管弦乐作品的首演音乐会,仍是激动人心的。尤其是考虑到贝多芬已有十年未曾举办过这样的音乐会,自几个星期前消息宣布以来,当地音乐家和音乐爱好者就一直期待着这个首演之夜。

“维也纳的最新消息是,贝多芬即将举行一场音乐会,他将在音乐会上演出他的新交响曲、新弥撒曲中的三个乐章和一首新序曲”,1824年3月31日,27岁的舒伯特曾这样写信给一位缺席的朋友。要知道,这部新交响曲比以往任何一部同类作品都要长得多,并且前所未有地包含了合唱和独唱声部,这些崭新的东西将人们的好奇心提升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高度。就在舒伯特写下这封信的大约一个月前,贝多芬用十年时间完成了这部规模巨大的作品。同年3月10日,他给位于美因茨的B.朔特音乐出版社写信,表示他要献上“一部新的大型交响曲,它的结尾是带有人声独唱与合唱的末乐章(我的带合唱的钢琴幻想曲风格,但内容丰富得多),唱词取自席勒流芳百世的诗歌《欢乐颂》”。

为举办这场史无前例的音乐会,贝多芬要求有一个规模庞大的弦乐组,同时许多单个的管乐声部都要求采用双管编制,再加上一个定音鼓手和三名打击乐手——总计将增加85-100名演奏者。要知道,康特纳托尔剧院管弦乐团虽被评价为维也纳最好的职业乐队,却只有45名演奏者,这与贝多芬这部大型交响曲的编制要求相去甚远。于是,一些维也纳顶尖的专业音乐家加入了这个乐队,城里能找到的最优秀的业余器乐演奏者也被招募进来充实队伍。除此之外,还需要一个数量庞大的合唱团,它的人数大致在80-120人之间。不难想见,这部高度创新的大型交响曲所提出的许多技术难题,对于参加首演音乐会的这支半专业半业余的乐团,几乎是无法克服的。谁都不会想到,这场注定糟糕的首演将成为一个意义重大的历史性事件。

尽管有着各种各样的困难,首演音乐会还是如期举行了。虽然贝多芬邀请的奥地利皇室成员无一人到场,但剧院的其他地方却挤满了观众,其中包括许多贝多芬的贵族赞助人、数量可观的来自中产阶级的有修养的崇拜者,以及许多音乐家,这些音乐家中的大多数人都是下层阶级的成员,而且根本不追求更高的社会地位。望着座无虚席的剧院,已是暮年的贝多芬的内心充满着欣慰之情(当时贝多芬的经济状况非常拮据,他希望从这场音乐会中赚取一笔不菲的收入)。更令他欣慰的是,出席首演的观众对这部新作品报以极大的热情。当《第九交响曲》的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康特纳托尔剧院的空气中,那个至今依然感动着无数爱乐者的画面随之而来:现场爆发出极为热烈的掌声,但背对着观众且已经完全失聪的贝多芬还在埋头翻阅他的手稿,并没有意识到整座剧院已陷入了沸腾(先后鼓掌多达五次,甚至惊动了警察),直到女低音歌唱家昂格尔小姐拉了拉他的袖子,让他转过身来,他才看到所有的观众都在拍手,挥舞着帽子和手帕。他感激地鞠了一躬。

笔者收藏的部分贝九首版唱片

“他肯定让那些老家伙有了摇头否定的东西”,贝多芬从前的学生、著名钢琴教育家卡尔·车尔尼向他的朋友写信评论道,他认为这部“新交响曲流露了如此新鲜、活泼而且非常年轻的精神;它具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创新与美感,正如一向从这个智者的头脑中产生的一样”。不过,车尔尼具有一个天然的优势——他可以通过在键盘上弹奏总谱来熟悉和回味这部巨大的作品。至于第一批现场观众的热情,与其说是源自对这部庞大的新作品所要传达的内容的任何实质性理解,不如说是由于音乐纯粹的物理力量与对年迈作曲家的普遍敬重。和人类历史上所有最伟大的作品一样,《第九交响曲》以其迅速增长的精神能量和影响力,与其创作者的生命相分离,进而开启了属于自己的辉煌旅程。

匠人与艺术家

两百年后的今天,回望《第九交响曲》首演的1824年乃至贝多芬创作这部杰作时所身处的那个时代,我们很容易辨识出其背后于19世纪上半叶风起云涌的浪漫主义运动。这一影响深远的运动源于欧洲对自由和独立的向往,它将反教条的启蒙思想与对情感和本能的强调相结合。在整个音乐史上,贝多芬正是由古典主义向浪漫主义过渡的最伟大代表。在这方面,德国作家、音乐家E.T.A.霍夫曼的评价很有代表性,他在1810年的一篇文章中将贝多芬描述为“一个纯粹的浪漫主义者”,他的音乐“触发了担忧、敬畏、恐惧、痛苦的杠杆,唤醒了那无限的渴望,而这正是浪漫主义的精髓”。这一切都源自一个人对自我内在的关注和挖掘,对个体独立意识的体认与推崇,这正是浪漫主义的核心要义。

在音乐领域,贝多芬是最早拥有艺术家自觉的天才之一。从他开始,逐渐有了匠人与艺术家的分野。他几乎完美契合了今人对艺术天才公式化的想象:不幸的人生加上超卓的天赋,辅以桀骜不驯,甚至暴躁、严苛、不近人情的性格,再加上对紧箍咒般的条条框框的蔑视,以及锐意革新的创造伟力。贝多芬的这份天才,源于对自身艺术使命的体认,尤其是他在1802年写下著名的海利根施塔特遗书之后,天才的创造力源源不断地喷薄而出。在随后的二十多年时间里,他在交响曲、协奏曲、奏鸣曲、四重奏等各个领域狂飙突进,不断创作出有史以来最非凡的作品。而贝多芬之前的音乐家,即使像莫扎特这样对自己音乐技巧的独创性有着清晰的认知,依然受制于专曲专用的创作模式。他们就像设计师,为具体的雇主:主教、贵族、皇帝、资产者,设计出适合他们味蕾的音乐冰淇淋。

诚然,贝多芬也创作了为数众多的定制音乐,但他开始以艺术家的高度自觉将产品与作品区分开来,前者以为维也纳会议所写的《威灵顿的胜利》《光荣时刻》为个中典型,它们更多地流于感官刺激,常被后世听众所忽略;后者则是他那些足以扛起整个音乐史重量的伟大作品——包括9部交响曲、32首钢琴奏鸣曲、16首弦乐四重奏、5首钢琴协奏曲,以及唯一的歌剧《费德里奥》,还有晚年的《庄严弥撒》,所有这些作品以其无与伦比的乐思、艰深的技巧和难以穷尽的内涵,极大地影响了后世音乐的发展。贝多芬将音乐作为一种志业,把他的生命和激情以音乐的形式馈赠给后世,其中尽管有着愈加发达的音乐出版业的助推,但我们仍不得不说这种姿态,乃是艺术家贝多芬开浪漫主义先河的一大创举。

《第九交响曲:贝多芬与1824年的世界》

有了这种指向艺术家自觉的浪漫主义视角,我们再来看他的《第九交响曲》,或许更能体会作为一位音乐家不断求新求变并追求自我超越的勇气与智慧。如果说第一乐章还是相对熟悉的贝氏风格,二三乐章的位置互换却是对之前所有交响曲范式的重大改变,因为慢板乐章通常处于谐谑曲之前。位序第三的慢乐章经常被后世音乐家用于对贝多芬的晚年心境进行参悟,但对于大众听者而言,它的缓慢行进会让人觉得有些沉闷与拖沓。然而,这一创造性的变化其实暗含着贝多芬的精心设计:他是在刻意制造一种铺垫,以便台下观众听到第四乐章突然爆发的“灾难和弦”时,会带来一种强烈的戏剧性对比效果。

而当末乐章中席勒的诗篇《欢乐颂》经由合唱的形式排山倒海般倾泻而出时,贝多芬不仅颠覆了所有交响曲的既定秩序,也赋予了这首作品一种空前绝后的革命性力量。“四海之内皆兄弟”,席勒的诗篇是满怀美好愿望的乌托邦,贝多芬将其变为一种势在必行的政治势力,剑指所有国家的根基。从首演之夜的两百年间,《第九交响曲》一直是打着各种红旗的社会改革者的集结号,马克思将其描述为“世间欢乐的庄严弥撒”,斯大林曾下令在苏联的每一个村庄演奏它,日本每年圣诞节前后都会举办破纪录的“第九交响曲”音乐会(一张CD的容量标准乃是日本索尼公司以贝多芬《第九交响曲》的演奏时长作为上限),而凯尔·斯塔莫最近对英国Classic FM表示,这部交响曲最能概括他领导下的英国工党:“它有一种使命感,而且又非常乐观。这是非常典型的工党气质。要让每个人,像贝多芬那样让每个人为了它而登上这个舞台……这是一种向更好的地方前进的感觉。”

贝九的历史性时刻

在整个贝多芬《第九交响曲》的演出历史上,如果要举一位影响力最大的人物,那非德国指挥家富特文格勒莫属,目前他一人留下完整录音的“贝九”版本就多达12个。其中,最富有传奇色彩的是其1942年留下的那版“黑色贝九”。时年4月19日,希特勒53岁前夜的庆典音乐会上,富特文格勒被钦点指挥“贝九”。虽然他想方设法拒绝为纳粹演出,但当时的宣传部长戈培尔以其家人的性命安危相要挟,富氏才迫不得已登台指挥。这场音乐会上,富特文格勒带着高度复杂的情绪演绎这部交响乐历史上的扛鼎之作,整场演出就像一首悲愤浓烈的诗篇,所有乐器音色的情绪潜力被挖掘到极致,没有一个单音不是在声嘶力竭地怒吼,尤其是第四乐章的强弱反差极其强烈,快板的速度快到几乎让人喘不过气,这种炸裂般的刺眼光芒几乎感染了现场的每一位听众。

不过,最意味深长的一幕发生在演出结束之后,当富特文格勒转身向现场观众致意时,戈培尔上前主动与其握手。随后,富氏以一个几乎不被察觉的微微鞠躬,将左手中的手帕换到了刚才与戈培尔握手的右手上,使劲地抹了一抹,这个无声抗争的微小细节为这版“黑色贝九”赋予了一抹反抗极权统治的亮色。更令人惊异的是,虽然音乐会现场没有安排录音,只是通过广播向大众播放音乐会实况,却有一位听众用自己非专业的设备将当时的广播转录下来。这份珍贵的录音直到2004年,才被Turnabout厂牌发现并出版。尽管这个录音的音质非常不理想,但转录产生的模糊感和时空距离感,加上带有复杂情绪的背景故事,更加深了这版“黑色贝九”的传奇色彩。

“贝九”演出史上的另一个历史性时刻属于中国和中国人民。为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十周年,成立仅三年的中央乐团(中国国家交响乐团的前身)接到演出“贝九”的重大任务。当时,接棒“贝九”的是刚从苏联深造回国的年仅36岁的指挥家严良堃。作为交响艺术的珠穆朗玛峰,每一次演绎“贝九”都是一次攀登高峰,每一次演出都是音乐的盛事,正如严良堃的名言:“‘贝九’不能说演就演,要像过节一样演‘贝九’。”更加意义非凡的是,1959年7月5日上演的这版“贝九”是完全由中国人演奏、演唱、指挥下呈现在舞台上的首个完整四乐章版本(1927年,梅百器指挥上海工部局乐队第一次将“贝九”搬上了中国舞台,但当时只演出了三个乐章,没有合唱,并且乐手基本都是外国人),也是人类历史上首次用中文高唱《欢乐颂》,在国内外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要知道,以当时的历史条件和技术水准,首演完整版“贝九”的难度可想而知。但从指挥到乐手再到合唱团成员,所有人都齐心协力,勇攀高峰,不可思议地完成了这个具有历史性意义的任务。严良堃后来回忆说:“当时,乐队成员的个人技术水平还很有限,又刚刚下乡劳动锻炼回来,很多地方一开始演奏起来十分吃力,合唱部分唱得也不到位。但是,那时人们的热情和干劲非常高,大家集体攻关,互相帮助,一起分析技术问题,不光分声部练,还跨声部组成弦乐四重奏、管乐五重奏来练习,结果演出时大家唱得漂亮极了。”虽然这版“贝九”第四乐章的那段赋格演奏得不够清晰准确,但其合唱部分非常整齐统一,让人感受到那个时代的人们那种无与伦比的真挚、热忱与认真。

托马斯·F.凯利著作《首演》

1989年11月,柏林墙被拆除,两德正式宣告统一。为纪念这一历史性的时刻,一场集结了德累斯顿、列宁格勒、伦敦交响、纽约爱乐等世界九大名团的超级音乐会在柏林墙两侧举行。此时,指挥家巨擘卡拉扬已过世,大西洋彼岸的另一位超级指挥伯恩斯坦受邀执棒。作为“柏林墙危机”的见证者,伯恩斯坦被德国人民为争取自由而努力抗争的精神所打动。他将末乐章中的《欢乐颂》改为席勒的另一首著名诗篇《自由颂》。“我肯定,贝多芬会同意咱们这么做的。”伯恩斯坦如是说。这一极具历史意义的演出被后人称为“贝九两德统一版”而享有盛名,当时有超过20个国家多达一亿人通过电视转播收看了这场音乐会。

值得一提的是,这场“贝九”的演出时长接近80分钟,可能是有史以来最慢的版本。从一开始,伯恩斯坦将速度拉到慢的极限,突出其戏剧性,因此当第一乐章的高潮来临时,其震撼力不可比拟。然而,谐谑曲的第二乐章又可能是所有版本中最快的,与第三乐章的深沉形成鲜明的对比,而所有这些快与慢所积蓄的力量在第四乐章中迎来爆发,尤其是配上《自由颂》的唱词(女声合唱部分加上了童声合唱),待最后一个音缓缓落下,一股强烈的史诗感油然而生。在此,“贝九”就是人类最高理想的乌托邦,亿万人的同一首歌!据说,伯恩斯坦在两场音乐会结束后匆匆赶往勃兰登堡门,并请求一位正忙着从柏林墙往下凿砖的人也给他一块。这位先生和他的家人还陶醉于刚才电视转播的音乐会中,一看是伯恩斯坦,激动地立马将手中的砖块递过去,一边不知所措地说:“是他本人!”

2020年是贝多芬诞辰250周年的重要年份,正当全世界都在为纪念“乐圣”筹备各种各样的音乐庆典活动时,席卷全球的新冠疫情突然降临。世界各地的死亡人数不断上升,几乎所有的音乐会都被全部取消。在一片惊恐、哀悼乃至绝望的情绪氛围中,世界各地的人们纷纷用音乐来疗愈和解压,来抗击汹涌蔓延的病毒。德国多地音乐家呼吁,希望所有人都到阳台或窗前演奏《欢乐颂》,希望大家积极拍摄自己看到的“阳台音乐会”,并在社交媒体上分享,在这个困难的时期保持团结互助的精神,共渡难关。荷兰鹿特丹爱乐乐团在官方YouTube平台上线了一个特别的视频,18位居家隔离的演奏家分别录制各自声部的演奏片段,最终剪辑成《欢乐颂》的片段。随后,德国班贝格交响乐团和美国科罗拉多交响乐团接力演绎《欢乐颂》。所有这些视频都在社交媒体上获得了极大的关注。

中国和日本也在积极行动,两国联合推出了包括《北风吹》《早春赋》《欢乐颂》三首作品凝聚而成的MV,尾声高潮处气势恢宏的《欢乐颂》传递出全人类一定能够齐心协力战胜疫情的勇气、决心和信心,预示人们终将回归欢乐祥和的和谐世界的那一天。就这样,在疫情肆虐的艰难岁月中,“贝九”再一次以其巨大的影响力和精神感染力,经由《欢乐颂》优美激昂的旋律和激情澎湃的唱词,将全世界各地的人们团结起来,超越地域,超越国界,超越种族,超越时代,久久回荡在世界各地人们的心中。


贝多芬第九交响曲

是的。 贝多芬版作曲历程直到作曲家的暮年,经历了人生风雨历练之后,贝多芬才真正下苦功开始创作自己心目中的最高理想。 夸张的是,为了保持创作激情和状态,贝多芬先后搬了四次家。 终于在埋头一年半之后,在1823年的年底,这部凝聚着贝多芬人生哲理的《第九交响曲》完成了!虽然经历的时间不算短,但作品的创作还是比较顺利的,几乎是一气呵成。 在很多人看来,这时候可以迎接欢呼和胜利了。 但情况恰恰并非如大多数人所想,因为《第九交响曲》的首演充满了坎坷。 按照合同,这部作品原本应该放到英国的伦敦去首演,但是贝多芬依然觉得音乐之都维也纳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贝多芬的音乐风格在当时的维也纳受到了罗西尼歌剧的强大冲击,有些人甚至攻击贝多芬的音乐已经过时。 面对这种状况,作曲家又想把首演改到柏林去进行。 这时候维也纳听众熬不住了,反而又强烈的呼吁《第九交响曲》应该在维也纳首演,很多人联名写信给作曲家要求他留在维也纳,信中充满了真切的感情。 贝多芬为此回心转意,开始筹划作品在维也纳的首次演出。 在演出前的排练过程中,又出现了很多问题。 贝多芬的这部作品,确实是对乐团乐手的严峻考验,有不少段落演奏起来颇具难度,需要乐手有扎实的功底和优秀的技巧。 而且《第九交响曲》也是贝多芬唯一一部引入人声的交响曲作品,其中一些高难度的段落令当时参加首演排练的歌唱家的表现不够完美,而使贝多芬恼怒。 综合这些因素,第一次合练的效果很差,有人甚至建议贝多芬改动某些段落,以减小表现上的难度。 但是对艺术追求完美的乐圣坚持自己的理念,没有改动一个音符。 为此,演出日期不得不一改再改。 幸好随着时间的推移,排练逐渐有了起色,并且越来越好!终于,在1824年5月7日,维也纳凯伦特纳托尔剧院,《贝多芬第九交响曲》的首演音乐会隆重举行!这次演出可谓盛况空前,久违的欢呼、久违的热烈,重新回到贝多芬的周围。 当整部作品演奏完毕之后,出现了很多令人惊异的场面,或许这是我们这代人一生都难以看到的音乐会场景——观众们近乎疯狂的鼓掌、欢呼,很多人留下了激动的泪水,人群不住的朝着舞台的方向拥去,人们被这恢宏的旋律所打动,已经顾不得礼仪。 而作曲家本人虽然因为耳聋,已经听不到任何欢呼声和掌声,却依旧被这超乎寻常的热情场面激动得晕厥过去,一度不省人事……如今距离1824年的首演盛况,已经过去近两百年了,但是贝多芬的《第九交响曲》和《欢乐颂》却成为了长盛不衰的经典作品。 在这两百年岁月中,几乎所有的后辈音乐家、作曲家都被这部宏伟的作品所倾倒;更有无数业余的听众被这部作品所带来的音乐哲理、音乐气度所感染!因为这部作品,贝多芬成了神一样的人物,《欢乐颂》成为了人类历史长河中永远不灭的自由、和平之明灯。 第九交响曲章节让我们一起来走近这部作品,走进贝多芬的理想王国。 《第九交响曲》一共四个乐章。 第一乐章是不太快的略呈庄严的快板,d小调,2/4拍子,奏鸣曲形式。 第一主题严峻有力,表现了艰苦斗争的形象,充满了巨大的震撼力和悲壮的色彩,这一主题最开始在低沉压抑的气氛下由弦乐部分奏出,而后逐渐加强,直至整个乐队奏出威严有力,排山倒海式的全部主题。 作曲家一上来就用一种严肃、宏大的气势表达出了整部作品的思想源泉。 其实这是贝多芬很多作品中反复表现过的主题——斗争,也折射出斗争的必然过程——艰辛。 旋律跌宕起伏,时而压抑、时而悲壮,我们似乎看到的是勇士们不断冲击关口,前赴后继企盼胜利的景象。 紧接着的第二乐章,按照传统通常应该是慢版,但是贝多芬打破了这一惯例,居然用了极活泼的快板,d小调,3/4拍,而且是庞大的诙谐曲式。 整个第二乐章主题明朗振奋,充满了前进的动力,似乎给正在战斗的勇士们以积极的鼓励,似乎让人们一下子在阴云密布的战场上看到了和煦的阳光和蓝色的天空。 同时主旋律中带有奥地利民间舞曲“连德勒”的特征,和谐而具有舞蹈性。 但是仔细品味,大家不难发现,到了乐章最后,旋律重新开始急促起来,隐约透露出非常不安的气氛。 第三乐章倒是慢板乐章了,如歌的柔板,降B大调,4/4拍,不规则的变奏曲式,可见贝多芬有意在编排上作了创新。 这个乐章相对前面两个乐章显得宁静、安详了许多,旋律虽然平缓,但是不失柔美。 法国著名作曲家、乐评家柏辽兹评价此乐章是“伟大的乐章”。 第三乐章共两个主题,其中第一主题充满了静观的沉思,具有强烈的抒情性和哲理性。 在前两个乐章表现出激烈的战斗场面之后,第三乐章似乎是大战中短暂的平息。 第四乐章是整部作品的精髓,急板,D大调,4/4拍。 通常划分为两个部分 ——序奏以及人声。 在一些唱片中,第四乐章单独占据一个轨道,也有一些唱片把序奏部分和人声独唱、重唱、合唱部分分为两轨,但其实上两者都属于第四乐章这个整体。 其中的人声部分所演唱的也就正是德国诗人席勒的诗作《欢乐颂》!但在人声部分上台之前,音乐经历了长时间的器乐部分演奏的痛苦经历,含有对前三个乐章的回忆。 这个序奏部分是坚强刚毅,惊心动魄的。 接着木管徐徐的引出了“欢乐颂”的主题,好像一缕阳光突破浓密的云层洒向大地,整个欢乐的主题渐渐拉开序幕,贝多芬真正的理想王国就在眼前!经过了一系列的铺垫,人声部分终于浮上水面,开始了《欢乐颂》的吟唱!前面就说到过,这首诗作是作曲家一生的钟爱。 所以在《第九交响曲》创作的最后关头,贝多芬甚至还不舍得过早的就把歌唱《欢乐颂》的部分放到自己的作品中。 他并不愿意把《第九交响曲》作为自己在交响乐领域的封笔之作,作为自己最高理想的体现,当时他还在计划着《第十交响曲》甚至《第十一》、《第十二》。 但最后乐圣还是妥协了。 或许是宿命、或许是巧合,《第九交响曲》成了贝多芬最后一部交响曲,最终成为了他作曲生涯的巅峰。 评价伴随着激情澎湃的唱词和急速雄壮的旋律,《欢乐颂》唱出了人们对自由、平等、博爱精神的热望。 当然贝多芬并没有照搬席勒的原诗,而是以自己独到的理念,配合音乐的需要做了一定的删节和修改。 在激动人心的歌词和贝多芬超人般旋律的相互烘托下,在四个不同声部人声的独唱、重唱以及大合唱团的合唱下,《欢乐颂》得到了升华,欣赏的人们得到的是无与伦比的奋进力量和精神支柱。 乐章的最后,这种气氛被表现到了极致,整部作品在无比光明、无比辉煌的情景下结束。 如今《第九交响曲》公认是贝多芬在交响乐领域的最高成就。 甚至有很多作曲家、音乐家认为已经没有任何作品能够超越”贝九“的成就,无论这种说法是不是有偏颇的地方,《贝多芬第九交响曲》都将是永恒的!欢乐颂精神永不灭!乐器配器:长笛1,短笛1,双簧管2,单簧管2,巴颂管2,倍低音巴松笛1,小号2,法国号4,长号3,定音鼓2,三角铁,钗,低音鼓及弦乐组备注献给Moritz和Von Fries伯爵,首次公演于1813年12月8日[编辑本段]第九交响曲综合症所谓的第九交响曲综合症是从我们伟大的贝多芬开始的,1827年他写完了举世闻名的第9部交响乐后就去世了,留下尚未完成的第十交响曲。 在贝多芬之前,莫扎特写了41部交响曲,海顿则有104部,但他老走后就留下了一道过不去的坎,很多古典音乐家都没能迈过去。 比较著名的有舒伯特,马勒,德沃夏克。 舒伯特,弗郎茨· 彼得 Franz Peter Schubert,他曾前往医院看望病中的贝多芬。 而后在1828年,无独有偶的是舒伯特在写完了他的《第9交响曲》后也去世了,离贝多芬辞世只有一年之隔。 虽然这位奥地利作曲家最后完成的《第9交响曲》并不是他最好的交响乐,但显然死神并不考虑这一点。 时隔50年后,就在大家快要遗忘这个诅咒的时候,奥地利作曲家安东·布鲁克纳 Anton Bruckner 也倒在他的《第9交响乐》前。 从此以后的古典音乐作曲家们开始变得小心谨慎,企图使用各种小小的花招来瞒过死神的眼睛。 捷克作曲家安东尼·德沃夏克 Antonin Dvorak,别有用心的将他的第9交响曲命名为“第5号”。 然而他还是没活多久,于1904年就断气了--当然还是在他完成第十部交响曲之前。 杰出的奥地利作曲家及指挥家古斯塔夫·马勒 Gustav Mahler 很担心这个诅咒在自己身上应验,于是狡猾的给自己的第9部交响乐取名为“大地之歌”,但第十部还没完成他也死了,那是在1911年。 人类妄想用这些小把戏与死神玩捉迷藏,结果都输给了死神那双无情又尖锐的眼睛,本来嘛,不然怎么叫死“神”呢!此外,阿尔弗雷德·施尼特凯 Alfred Schnittke, 俄罗斯作曲家。 一生创作了九部交响曲,六部大协奏曲,四部小提琴协奏曲,两部大提琴协奏曲和其他一些室内乐、芭蕾和声乐作品和四部歌剧。 他在1998年去世时,也留下了还没完成的第9交响曲。 包括瑞典作曲家,科特·艾特博格 Kurt Atterberg;著名美国作曲家,罗杰·塞欣斯 Roger Sessions;以及埃贡·威勒斯Egon Wellesz奥地利作曲家和音乐学家,被誉为拜占庭音乐的权威;英国作曲家 沃恩威廉斯· 拉尔夫 Vaughan Williams, Ralph 二十世纪前半期英国最伟大的作曲家以及管风琴演奏者。 和前不久刚刚过世的马尔科姆·阿诺德爵士 Sir Malcolm Arnold, 这位被称为是继爱德华·埃尔加(Edward Elgar)、沃恩威廉斯(Vaughan Williams)之后,最伟大的英国作曲家,也是直到21世纪仍然健在的古典音乐界的一尊活化石,不管他们生平创作了多少其他形式的作品,但对于交响曲来说,统统最多只有9部。 更为有趣的是俄罗斯作曲家亚历山大·康士坦钦诺维奇·葛拉祖诺夫 Alexander Konstantinovich Glazunov,1910年,他在创作了第9交响曲的第一乐章后,直到后来去世的26年里都没有能完成这部交响曲。 唯有芬兰作曲家让·西贝柳斯 Jean Sibelius 看起来比较认命,他1924年完成了第8部交响乐之后,就金盆洗手不再写交响乐了。 这样,他一直活到了92岁才进了天堂,也算是作曲家里面的老寿星了。 逃过一劫的作曲家似乎只有苏联作曲家德米特里·德米特里耶维奇·肖斯塔科维奇。 1953年,肖斯塔科维奇写完他的第九交响曲,正准备等死时,斯大林却死了,于是他又奋笔写了六部交响曲,于1975年辞世。

第九交响曲的贝多芬版

d小调第九交响曲,德国作曲家路德维希·凡·贝多芬作品,大约创作于1819至1824年间。 因为乐曲第四乐章加入了大型合唱,故后人称之为“合唱交响曲”。 这是贝多芬音乐创作生涯的最高峰和总结。 该作品于1824年5月7日在维也纳首演,即获得巨大的成功,雷鸣般的掌声竟达五次之多。 这部交响乐构思广阔,思想深刻,形象丰富多样,它扩大了交响乐的规模和范围,超出了当时的体裁和规范,变成由交响乐队、合唱队和独唱、重唱所表演的一部宏伟而充满哲理性和英雄性的壮丽颂歌。 作者通过这部作品表达了人类寻求自由的斗争意志,并坚信这个斗争最后一定以人类的胜利而告终,人类必将获得欢乐和团结友爱。 这部作品第四乐章的合唱部分是以德国著名诗人席勒的《欢乐颂》为歌词而谱曲的,也是该作品中最为著名的主题。 从作品的酝酿到完成,第九交响曲倾尽了贝多芬数十年的心血,是其音乐生涯的登峰造极之作。 全曲从头至尾的演奏时间至少需要一个小时以上,但并无任何冗长拖沓之感。 《第九交响曲》又名为《合唱交响曲》。 直到作曲家的暮年,经历了人生风雨历练之后,贝多芬才真正下苦功开始创作自己心目中的最高理想。 夸张的是,为了保持创作激情和状态,贝多芬先后搬了四次家。 终于在埋头一年半之后,在1823年的年底,这部凝聚着贝多芬人生哲理的《第九交响曲》完成了!虽然经历的时间不算短,但作品的创作还是比较顺利的,几乎是一气呵成。 在很多人看来,这时候可以迎接欢呼和胜利了。 但情况恰恰并非如大多数人所想,因为《第九交响曲》的首演充满了坎坷。 贝多芬的音乐风格在当时的维也纳受到了罗西尼和意大利歌剧的强大冲击,有些人甚至攻击贝多芬的音乐已经过时。 面对这种状况,贝多芬忧伤受辱,将去伦敦定居,并想在那儿演出《第九交响曲》。 这时候维也纳听众熬不住了,反而又强烈的呼吁《第九交响曲》应该在维也纳首演,很多人联名写信给作曲家要求他留在维也纳,信中充满了真切的感情。 贝多芬为此回心转意,开始筹划作品在维也纳的首次演出。 在演出前的排练过程中,又出现了很多问题。 贝多芬的这部作品,确实是对乐团乐手的严峻考验,有不少段落演奏起来颇具难度,需要乐手有扎实的功底和优秀的技巧。 而且《第九交响曲》也是贝多芬最为引人入胜的一部交响曲作品,其中一些高难度的段落令当时参加首演排练的歌唱家的表现不够完美,而使贝多芬恼怒。 综合这些因素,第一次合练的效果很差,有人甚至建议贝多芬改动某些段落,以减小表现上的难度。 但是对艺术追求完美的乐圣坚持自己的理念,没有改动一个音符。 为此,演出日期不得不一改再改。 幸好随着时间的推移,排练逐渐有了起色,并且越来越好!终于,1824年5月7日,在维也纳凯伦特纳托尔剧院,贝多芬《第九交响曲》的首演音乐会隆重举行!这次演出可谓盛况空前,久违的欢呼、久违的热烈,重新回到贝多芬的周围。 当整部作品演奏完毕之后,出现了很多令人惊异的场面,或许这是我们这代人一生都难以看到的音乐会场景——观众们近乎疯狂的鼓掌、欢呼,很多人留下了激动的泪水,人群不住的朝着舞台的方向拥去,人们被这恢宏的旋律所打动,已经顾不得礼仪。 在那里,即使皇族降临,习惯上也只是鼓三次掌,但观众们掌声不息,热情似火,连续五次热烈鼓掌。 而作曲家本人虽然因为耳聋,已经听不到任何欢呼声和掌声,却依旧被这超乎寻常的热情场面激动得晕厥过去,一度不省人事……如今距离1824年的首演盛况,已经过去近两百年了,但是贝多芬的《第九交响曲》和《欢乐颂》却成为了长盛不衰的经典作品。 在这两百年岁月中,几乎所有的后辈音乐家、作曲家都被这部宏伟的作品所倾倒;更有无数业余的听众被这部作品所带来的音乐哲理、音乐气度所感染!因为这部作品,贝多芬成了神一样的人物,《欢乐颂》成为了人类历史长河中永远不灭的自由、和平之明灯。 让我们一起来走近这部作品。 《第九交响曲》一共四个乐章。 第一乐章是不太快的略呈庄严的快板,d小调,2/4拍子,奏鸣曲形式。 第一主题严峻有力,表现了艰苦斗争的形象,充满了巨大的震撼力和悲壮的色彩,这一主题最开始在低沉压抑的气氛下由弦乐部分奏出,而后逐渐加强,直至整个乐队奏出威严有力,排山倒海式的全部主题。 第二主题为bB大调,木管乐器显现出一丝悲凉的气氛。 发展部为g小调,弦乐器紧张的搏斗将乐曲引发至高潮。 作曲家一上来就用一种严肃、宏大的气势表达出了整部作品的思想源泉。 其实这是贝多芬很多作品中反复表现过的主题——斗争,也折射出斗争的必然过程——艰辛。 旋律跌宕起伏,时而压抑、时而悲壮,我们似乎看到的是勇士们不断冲击关口,前赴后继企盼胜利的景象。 紧接着的第二乐章,按照传统通常应该是慢板,但是在低沉压抑的背景后需要出现带有动力的谐谑曲,因此贝多芬打破了这一惯例,用了极活泼的快板,d小调,3/8拍,而且是庞大的诙谐曲式。 整个第二乐章主题明朗振奋,充满了前进的动力,似乎给正在战斗的勇士们以积极的鼓励,似乎让人们一下子在阴云密布的战场上看到了和煦的阳光和蓝色的天空,可是在其中人们依然可以体会到生活的艰辛。 乐曲三声中部主旋律中带有奥地利民间舞曲“连德勒”的特征(D大调),和谐而具有舞蹈性,轻松而细腻。 但是仔细品味,大家不难发现,到了乐章最后,旋律重新开始急促起来,隐约透露出非常不安的气氛。 第三乐章倒是慢板乐章了,如歌的柔板,降B大调,4/4拍,不规则的变奏曲式,可见贝多芬有意在编排上作了创新。 这个乐章相对前面两个乐章显得宁静、安详了许多,旋律虽然平缓,但是不失柔美。 法国著名作曲家、乐评家柏辽兹评价此乐章是“伟大的乐章”。 第三乐章共两个主题,其中第一主题充满了静观的沉思,具有强烈的抒情性和哲理性,第二主题温文尔雅(D大调-G大调),富有浓厚的浪漫主义气息。 在前两个乐章表现出激烈的战斗场面之后,第三乐章似乎是大战中短暂的平息,但乐曲在第三次奏完第一主题之后,却出现了猛烈的号角声,说明革命尚未结束。 第四乐章是整部作品的精髓,急板,D大调,4/4拍。 通常划分为两个部分 ——序奏以及人声。 在一些唱片中,第四乐章单独占据一个轨道,也有一些唱片把序奏部分和人声独唱、重唱、合唱部分分为两轨,但其实上两者都属于第四乐章这个整体。 其中的人声部分所演唱的也就正是德国诗人席勒的诗作《欢乐颂》!但在人声部分上台之前,音乐经历了长时间的器乐部分演奏的痛苦经历(宣叹调),含有对前三个乐章的回忆。 这个序奏部分是坚强刚毅,惊心动魄的。 接着木管徐徐的引出了“欢乐颂”的主题,好像一缕阳光突破浓密的云层洒向大地,整个欢乐的主题渐渐拉开序幕,大提琴与低音提琴奏响了欢乐主题,继而加入中提琴、大管、小提琴等乐器,意味着贝多芬真正的理想王国就在眼前!经过了一系列的铺垫,人声部分终于浮上水面,开始了《欢乐颂》的吟唱!随后,乐曲转入bB大调,使歌唱声更富有活力。 紧接着乐队奏出了多重赋格,将乐曲推向第一个高峰。 待平息之后(D大调),合唱团闪现《欢乐颂》与《工人们团结起来》的旋律,将乐曲推向光辉灿烂的结尾。 前面就说到过,这首诗作是作曲家一生的钟爱。 所以在《第九交响曲》创作的最后关头,贝多芬甚至还不舍得过早的就把歌唱《欢乐颂》的部分放到自己的作品中。 他并不愿意把《第九交响曲》作为自己在交响乐领域的封笔之作,作为自己最高理想的体现,当时他还在计划着《第十交响曲》甚至《第十一》、《第十二》。 但最后乐圣还是妥协了。 或许是宿命、或许是巧合,《第九交响曲》成了贝多芬最后一部交响曲,最终成为了他作曲生涯的巅峰。 伴随着激情澎湃的唱词和急速雄壮的旋律,《欢乐颂》唱出了人们对自由、平等、博爱精神的热望。 当然贝多芬并没有照搬席勒的原诗,而是以自己独到的理念,配合音乐的需要做了一定的删节和修改。 在激动人心的歌词和贝多芬超人般旋律的相互烘托下,在四个不同声部人声的独唱、重唱以及大合唱团的合唱下,《欢乐颂》得到了升华,欣赏的人们得到的是无与伦比的奋进力量和精神支柱。 乐章的最后,这种气氛被表现到了极致,整部作品在无比光明、无比辉煌的情景下结束。 如今《第九交响曲》公认是贝多芬在交响乐领域的最高成就。 甚至有很多作曲家、音乐家认为已经没有任何作品能够超越”贝九“的成就,无论这种说法是不是有偏颇的地方,《贝多芬第九交响曲》都将是永恒的!欢乐颂精神永不灭! 木管乐器短笛(第四乐章)、2 长笛、2 双簧管、2 单簧管(A调、降B调、C调)、2 低音管、低音巴松管(第四乐章)铜管乐器4 法国号(D调、降B调、降E调)、2 小号(D调、降B调)、3 长号(中音、次中音、低音,第二、第四乐章)打击乐器定音鼓、大军鼓(第四乐章)、三角铁(第四乐章)、钹(第四乐章)人声(第四乐章)4 独唱家女高音、女低音、男高音、男中音混声合唱团弦乐器第一、第二小提琴、中提琴、大提琴、低音提琴(注意:有时为了渲染宏伟气氛,在木管中采用三管编制,在铜管中采用四管编制,以配合天籁般的和声) 贝多芬之后的许多浪漫乐派作曲家都受该作品影响。 1831年复活节,瓦格纳将该作品改编为钢琴独奏。 由于钢琴无法演奏所有的声部,所以瓦格纳的取舍也有其自己的特色。 勃拉姆斯的《第一交响曲》末乐章主题与“欢乐颂”主题很相似。 据说勃拉姆斯对此的回应是“笨蛋都看得出来”,因而可能是有意为之。 又,勃拉姆斯的这部作品被誉为“贝多芬第十”。 布鲁克纳的《第三交响曲》中,也运用了半音构成的四度,与该作品首乐章尾声基本相同。 马勒的《第一交响曲》首乐章的开头处,可能是在模仿该作品开头的织体和氛围。 德沃夏克的《第九交响曲“自新大陆”》第三乐章对该作品谐谑曲致敬,尤其是下降的四度和鲜明的定音鼓音响。 在其它领域该作品亦有相当大的影响:该作品对CD的发展也起了很大作用。 当初飞利浦与索尼公司都计划用较小的光盘,但最终使用了直径12厘米,因为这能装下当时《第九交响曲》最长的录音,富特文格勒1951年指挥的74分钟版。 然而也有说法称事实并不是这么浪漫,容量的巧合只是牵强附会的理由。 在小说和电影《发条橙》中,该作品都处于重要地位,是主人公最喜爱的音乐作品之一。 冷战期间德国分裂时,欢乐颂曾作为其奥运会联合队的队歌。 1972年,欢乐颂的音乐(无歌词)被采用为当时的欧洲共同体(现欧盟)之歌,1985年则成为欧盟盟歌科索沃独立后亦将欢乐颂作为其国歌。 欢乐颂也曾被改编为罗得西亚的国歌。 中国基督教协会出版的《赞美诗新编》第18首《快乐崇拜歌》也以此曲为歌谱。

贝多芬的第九交响曲是什么?

应该被称作【合唱交响曲】参考:贝多芬的d小调第九交响曲完成于1824年2月,最初没有标题,后人加了一个很拗口的标题“最后有席勒的欢乐颂合唱曲的交响曲”,英国人习惯于称它为“合唱交响曲”。 应该说,这是第一次把人声引入交响曲的创作,当时引起了音乐界的轩然大波。 贝多芬一向喜爱席勒的作品,尤其是《欢乐颂》。 传说19岁时,贝多芬就起意用音乐来表现这首颂歌。 从1809年开始,贝多芬不断地思考这部交响曲的构架,在他的其他作品中,也不断反映出对第四乐章合唱主题的构想。 但是直到1822年,才开始正式写作,并在两年后完工。 1824年5月7日在维也纳,这部人类音乐史上的巨著首演了。 贝多芬由于已经全聋无法担纲指挥,只得坐在乐队中。 由于此前他全聋时指挥演出出现过差错,他只敢背对观众坐着。 这部伟大的作品首演异常成功,可是此时的贝多芬,已经无法听到观众的热烈掌声和欢呼了。 直到一位乐手让他转过身来,他才了解到自己的成功,并且激动得热泪盈眶。 可是,又有谁记得,当这部交响曲的首演取得了艺术上的巨大成功后,扣除演出费用,作曲家只拿到了可怜的420古尔登的酬金,还不包括需要支付的杂七杂八的零星用度。 当朋友们把帐单递给贝多芬时,作曲家跨掉了…… 当时的贝多芬,正处在精神和物质生活极其困难的时期。 19世纪20年代初的欧洲,正是拿破仑的法兰西第一帝国覆灭后,四大强国在维也纳会议上决定恢复封建君主制,并且迅速成立神圣同盟,四处镇压欧洲***的时期。 而贝多芬自己,贫病交加,还要费心费力去关心他那个不成器的侄子。 就在这种状况下,贝多芬仍然创作出了这部人类欢乐的最强音! 不管如何,贝多芬给我们留下了如此宝贵的遗产,我们没有理由不好好的珍惜。 对于贝多芬第九交响曲的演绎,版本众多,公认最出色的,是德国指挥大师威廉·福特文格勒(Wilihelm Furtwangler)1951年7月在拜洛伊特音乐节上的现场录音。 貌似这个瓦格纳专场音乐节上演出其他作品,老福也是头一份。 贝多芬的欢乐颂唤醒了大战后待整的残破心灵,也让后人燃起重生的希望。 正好请回了EMI的世纪伟大录音系列中的这一张,废话少说,开始吧。 第一乐章,不太快的,有些庄严的快板。 开始的低音弦若隐若现,《音乐圣经》上称为“如阿拉伯神话的恶魔在一股烟柱里消失了一样”。 这个令人窒息的背景,是不是指代着当时欧洲神圣同盟的历史倒退?很快新主题出现了,背后的定音鼓似曾相识。 贝多芬对定音鼓的运用可谓炉火纯青,从D大调小提琴协奏曲到第九交响曲,定音鼓总能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许多碎片回旋组成了两股巨大的波澜,在一个相互斗争的上升后达到高潮。 然后回到开头,是主题的再现。 最后的一系列持续的低音,似乎预示着某种不详,被称为悲剧性的结束。 (说实话,本乐章我没怎么听懂) 第二乐章,活泼的快板。 贝多芬一反由海顿创立,并在自已手中完善的交响曲“快板-慢板-小步舞曲或谐谑曲-快板”的曲式,在第二乐章大胆地使用了快板,因为在第一乐章的悲剧过后,需要积极的行动。 由极负冲击力的鼓声引出的谐谑曲,被有人称为贝多芬最伟大的谐谑曲。 不同的动机和形象在这个乐章里面交织,略带田园风格,有点小步舞曲的意味,可是又带有明显地不安。 显然,这种对欢乐茫然庸俗的追求,充其量只能算一种小资情调的戏谑,并不是贝多芬所喜欢的。 因此,作曲家匆忙地结束了这个主题。 第三乐章,如歌的柔板-中速的行板-柔板。 本乐章也是一反常态,本该是谐谑曲的地方使用了慢板,这是对前两个乐章的思考。 由神秘色彩引出的如歌的柔板,带着抒情的诗意,表达了作曲家内心的微妙情感。 第二主题是带有舞曲风格的行板,在变奏中出现,丰富了沉思性的旋律。 可是,这个优美的却使我昏昏欲睡,正如贝多芬在手稿中记录的他本来想加入的歌词:“噢,不,不是这样,我所要求的是另一种使人感到快慰的东西。 ”几处异军突起的号声,粗暴地打断了沉思。 欢乐,不是靠冥想就能得到的,需要人们自己去努力争取! 第四乐章,急板-不太快的快板-很快的快板-急板-很快的快板-活泼的,进行曲式的快板-庄严的行板-始终充满生机的快板-不太过分的快板-适度的柔板-极快的急板。 从这个标题就能看出本乐章思想的极度动荡和升华。 这个乐章已经成为了人类音乐史上的一座丰碑,与以往所有的交响曲不同,第四乐章是作品的中心,也是作品的高潮,前面三个乐章,完全都是为了这个乐章服务的。 一开始,铜管组、大提琴组和打击乐组用毫无花巧的急板,定下了本乐章的基调,被瓦格纳称为“可怖的号角合奏声”。 接着,在低音弦乐的宣叙后,依次出现的前三个乐章的主题,被大提琴和低音提琴迅速地否决掉。 我记得在中央电视台的《交响音乐史话》中介绍贝多芬第九交响曲时,用了这样很形象的蒙太奇手法:前三个乐章,卡拉扬指挥柏林爱乐演奏出每个乐章的主题后,然后迅速切换到全屏黑底字幕“不!不是这个”、“不!也不要这个!”,接着就是电影中贝多芬创作时焦躁不安的情景。 据手稿记载,贝多芬本来准备在这里就引入人声。 经过三次否定的对话,隐藏在背后的《欢乐颂》主题被大提琴带到前台,然后经过中提琴、小提琴、管乐组的升华,“可怖地号角合奏声”再次出现之后,男中音终于开始出来代表贝多芬明确地回答:“啊,朋友,不要旧调重谈,还是让我们把更愉快的歌声来汇成欢乐的合唱吧!”接着,脍炙人口的《欢乐颂》终于呈示在人们面前: “欢乐女神圣洁美丽, 光芒灿烂照大地。 我们怀着火样的热情, 来到你的圣殿里。 ……” 独唱或重唱引出各段,然后由合唱加以重复,色调不断变化,升腾。 接着,乐队用一个加入了打击乐的,进行曲式的间奏,引出男高音的独唱,使得这首颂歌也变成了争取光明的战歌。 经过合唱重复后,又是乐队一个宽广的间奏。 紧接着,《欢乐颂》以新的节奏由合唱团唱出,更加豪迈。 然后转入庄严的行板,合唱团以类似圣咏的风格唱出对天堂的敬仰。 然而,天堂毕竟遥不可及,这个主题很快与《欢乐颂》的主题交织在一起,热烈地表达出对造物主的赞美。 急促的弦乐组,引出了瑰丽的四重唱,开始了《欢乐颂》最后一次变奏。 节奏在不断加快,合唱、打击乐逐渐加入,气氛在不断升华,欢乐笼罩了大地。 全曲在暴风骤雨般的热烈中,达到了最高潮,带着对全人类团结友爱的呼吁和追求欢乐的胜利结束了。 作为对比,还听了卡拉扬1962年指挥柏林爱乐的录音,这也是我听过的第一个贝九的全本。 上世纪60年代初正是指挥皇帝的黄金时期,年富力强、意气风发的卡拉扬,对贝九的演绎比经历了二战沧桑的老福,足足快了7分半钟,尤其是第三乐章,就快了3分半钟。 用辛丰年先生的话说,“最好是把听“第九”作为对贝多芬殿堂的巡礼的一个高潮,当作一件庄严的大事放在后期来进行。 不是要你搞什么焚香点烛的“初听式”。 而是以高度集中的注意力,近乎虔诚的心情,来享受那庄严美妙的“第一印象”!”看了这段话,我听这部巨著也是沐浴未斋戒,战战兢兢。 听过四次之后,结合各种书籍,方有上面的感受,与诸君共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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