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肯 孩子重病身亡 我选择离婚 妻子却在跟白月光厮混

小星确诊脑癌时,沈沐瑶在跟季明飞厮混。我求她赶紧来医院看孩子。但她拒绝了,转头就陪竹马去了国外。“想死就死,少拿这事威胁我。”后来小星病逝,我终于提出离婚,放她自由。沈沐瑶却跪下来,哭着求我原谅。1跟沈沐瑶冷战的第八天,小星突然在校门口晕倒。我吓得马上把他送往医院。本以为最多是感冒发烧,但医生的话把我惊得双膝瘫软。“急性脑癌,已经中期了。”那一瞬,我仿佛听见心里某处坍塌的声音。我的孩子可爱活泼,今年不过四岁,怎么就能得这么严重的癌症?“按现在的趋势,最多半个月……”医生有些不忍,但还是向我吐露了实情 。他将诊断报告递给我。看着上面脑癌中期的字眼,我不自觉眼底湿热一片。我的孩子,我的小星,只能活半个月了?脑子里像是混成了浆糊,把我的思绪搅得乱七八糟。到最后,只剩下这句话。我急急得抓住医生的手,求他帮我想想办法。只要能找到周医生,只要能救回小星。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不是我不帮你,国内脑科这一块只有周华医生经验最足,最有把握。你妻子不是沈总吗?抓紧找她想想办法,兴许还有救。”我急得浑身是汗,听到医生的话才反应过来。是,沈沐瑶是京市最年轻的女总裁,27岁就名列世界金融一百位最具影响力人物,经常接受财经杂志采访。她见多识广,人脉也多,一定有办法!慌的手指哆哆嗦嗦,我点开了沈沐瑶的号码。长时间的滴声之后,不耐得女声传来:“又有什么事?我最近很忙。”“家里出事了,你现在马上到医院来。”话说出口我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不自觉发着颤。“能出什么事!贺之遥你有完没完,拿家里的事争风吃醋有意思吗?都说了我和明飞只是发小,他现在刚回国我得帮他。”“最近我很忙,别烦我!”说完,她直接挂断了电话。把我想说的话堵了回去。等我再打过去,手机显示正在通话中。沈沐瑶把我拉黑了。今晚的夜似乎冷得惊人。隔着病床旁边窗户的缝隙,我被寒风吹得几乎站不住脚。“爸爸,你怎么一个人在那里,妈妈呢?”孩子软糯得声音传来。我转头望去,小星躺在病床上,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仰头看着我。扯起嘴角笑了笑,我熟练地安抚小星的情绪:“妈妈在加班呢,说是回来给小星买礼物哦 ,是你最爱的史迪仔。”“妈妈又不来吗?没关系,妈妈工作忙,小星有史迪仔也可以!”小星的眼睛黯淡了下来,而后马上就甜甜的笑着替沈沐瑶找了理由。失望了太多次,四岁的孩子已经早早明白了。加班就等于见不到妈妈。我有些心酸,忍不住把他抱在怀里。“所以小星要听话,我们在医院好好治病。等出院了,妈妈就把史迪仔拿回来咯。”虽然难受,但我抱着哄了哄,小星就在我怀里闭上了眼睛。乖的让人心疼。摸着孩子的头,我在心里百思不得其解。这样好的孩子,沈沐瑶怎么就是不喜欢?或者说,她曾经喜欢过。只是季明飞来了。她早把我们父子抛到了脑后。2把小星照顾好之后,我在深夜披着寒风回家。屋子里一片黑沉,沈沐瑶还没回来。我走进厨房,熟练的淘米熬粥。沈沐瑶有胃病,熬夜加班时我一般都会给她煮养生的米粥。一煮就煮了六年,早就成了习惯。手机一声轻响,我点开看了看,刷到了季明飞的朋友圈。上面有张他在五星级酒店吃饭的自拍,斜下角还有个女人的侧脸。配文是:春光与你都在,感谢缘分。心里一颤,只是看到半张侧脸我就知道。那是我的妻子沈沐瑶。原来小星确诊的时候,她在跟季明飞约会,还因为这个挂断了我的电话。酸痛交织,一时之间我有些理不清自己的思绪。明明早就知道沈沐瑶在意季明飞。但直面这份在意,我还是有些畏惧。我不敢承认,也不想承认,那个跟我热恋,为我生下孩子的沈沐瑶,心里已经有了别人。心头涨得发酸,我逼自己去看那张照片。拍摄者照得很好,把沈沐瑶的美丽和幸福照得分毫毕现。这种幸福的表情,我好像有两年没见过了。恍惚想了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来着,我们之间只剩下争吵。好像,就是从季明飞回国开始。沈沐瑶总是无底线得陪在季明飞身边,陪他创业,陪他看病,连我们的小家都不愿回。小星那一阵总是哭着要妈妈。我愤怒得质问沈沐瑶,她反而责怪我多疑又龌蹉,把他们发小间的友情想得如此不堪。为此,我们时不时爆发争吵。直到上个月小星生日,沈沐瑶居然跑去陪季明飞彻夜未归。实在没忍住,我找到她的公司大吵一架,我们从此陷入冷战,谁也不理谁。我送小星上学时沈沐瑶还没起床。我哄小星入睡后,她又在公司加班。认真算起来,小星已经有一个月没见过妈妈,难怪在医院时会提起她。“啪嗒”一声门响,唤回了我的思绪。是沈沐瑶回来了。见我守在客厅没睡,她脸上的表情讥诮:“呦,今天怎么在这等我?”事实上,跟她结婚五年,几乎每天晚上我都会等她。直到上个月冷战之后才停止。以前每次吵架都是我低头主动找台阶下。我们走到现在不容易,我不想失去来之不易的家庭。但上次去沈沐瑶公司时 ,她说得实在太难听。“贺之遥,你丢不丢人,跑到我公司来闹,你是泼妇吗?”“能不能跟阿飞学学,他是公司总裁,你就是个业务员,还有脸要跟他比,你自己说说这怎么比?”一个是全名贺之遥,另一个则是亲切的阿飞。亲疏远近如此分明。那天沈沐瑶眼里的鄙夷和不屑让我心惊。她看不起我,觉得我远不如贺明飞。我终于明白了这一点。男人的自尊心和骄傲让我不愿再没皮没脸的低头认错,于是沈沐瑶越发生气了。她是个高自尊的人。若是我不肯低头,她绝不可能服软。我们就这样僵持到现在。但如今小星生了重病,不管因为什么吵架,我们夫妻总该站在一起,好好为孩子打算。我去厨房给她盛了一碗粥,是沈沐瑶喜欢的海鲜口味。她坐在椅子上盯着这碗粥愣了愣,嘴里到底没再吐出难听的话。“你先听我说,小星出事了,明天你先请个假跟我一起去医院--”“你又想骗我!”“上次你跟林冲就一起串通把我骗回家,这次又拿儿子演?”沈沐瑶把碗放下,抱胸面露讥讽地看着我。我着急得解释:“上次是林冲把我过敏当成了重病,所以才着急把你喊回去。但这次不一样,小星是真的生病了,你是他亲妈,不能不管他啊。”沈沐瑶怒极,冷着脸把粥打翻。有些许热粥溅到了我身上,烫得我心里一颤。“贺之遥,你还要不要脸!孩子生病就都敢撒谎,你还有什么干不出的?““你嘴里能有两句真话吗?来来回回撒谎,谁能信你?”她的语气厌弃又不屑,盯着我的眼神与当初在公司里骂我那天诡异的重叠。她是我老婆,怎么就不能信我一次!孩子生病这么大的事,我会拿来开玩笑吗?看着沈沐瑶鄙夷的眼神,我的火气一路从胸口烧至大脑。终于,我忍不住大声回嘴。“你呢?你还不是撒谎说加班,其实是出去跟季明飞鬼混!”3话一出口,我们两人都愣了愣。沈沐瑶侧过了头,然后是更深的怒火。“我们出去是为了谈生意!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天天围着孩子转,一点正事都不干。”到这个时候了,还在狡辩。我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胸口蓬勃的怒意。“随便你怎么说。总之,小星真的生病了,不管你有什么事,明天都跟我一起去一趟医院--”沈沐瑶站起身指着我怒骂:“装!你接着装!”“小星昨天还好好的,今天你就说他生重病,你还真不怕折他的寿,他要真死了,也是被你咒的。”心里咯噔一声,小星的病这么严重,到现在我都没想过这个字眼,没想到就这么被沈沐瑶轻轻松松说出来。若是小星真的出事,他出事的话……我的眼底一片猩红,盯着沈沐瑶的眼里隐隐有疯狂的意味。看着她不当回事的脸,我第一次表现得这么强势,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腕冷声道:“你要真当自己是小星的妈,明天就跟我一起去医院,你要不救他,他真的有可能会死!”“小星真出事了,我跟你没完!”猛地向后退了一步,沈沐瑶甩开了我的手。“爱死不死,明天我有个合作会,没时间看你演戏。”“哐啷”一声,她径直出了门,连小星不在家里都没发现。颓然的倒在沙发上,我的胸口剧烈起伏,然后无力得用手背遮住自己酸热的眼。我是真的不明白,明明也是开开心心结婚的。这才几年,这个家,这个人,怎么就成了这样?到底是腻烦了,连小星重病都留不住她。嘶哑的苦笑声在屋子里回响,眼角忍不住流下咸涩的眼泪。我终于明白,大家为什么都说七年之痒。威力竟然如此之大。想了想小星的手术,我转头给最好的朋友林冲打了电话:“能不能借我一笔钱,大概三百多万。马上就要,很急。”“突然要这么多钱干什么,沈沐瑶就在你身边,你能缺钱?”他们都以为,跟沈家的独女结婚后我应该就发达了,怎么可能没钱。但事实上,我们俩的财务各自分开,平时我又干不出低头问老婆要钱的事,所以结婚到现在,我手里的钱只有自己上班存的那十几万,远远不够小星的手术款。我跟林冲是多年的好友,在他这里没什么好隐瞒的。想了想,我忍不住说了实话,声音甚至隐隐带着哭腔:“林冲,我真的需要钱。小星生病了,沈沐瑶出轨不肯去医院看他。”“我的存款不够,不动产又都做了公证不能卖。你放心,我会把钻戒卖掉,到时候换的钱都给你。”电话那头,林冲气得大骂沈沐瑶不是人,保证会替我想办法。“你别着急,咱们这么多年的朋友,我怎么可能不帮你。等我一晚上,这钱我给你凑!”林冲家里是做传媒和电商的,多少算个二代。小星的手术费,想来一圈也只能问他借。无力得放下手机,我突然觉得自己可笑。跟沈沐瑶结婚那么多年 ,所有人都说我是软饭男,但我连孩子的手术费都拿不出来,当真失败。还有沈沐瑶。林冲是我的朋友,连他都肯帮我。但沈沐瑶不肯,多可笑。4第二天,我带着卡里的三百万去了医院,打算做两手准备。能找到周医生最好。若是沈沐瑶不肯帮忙,小星的病情刻不容缓,下周也必须手术。我是小星的亲生父亲。从出生开始,沈沐瑶工作忙,是我黑白颠倒得照顾孩子。眼见着他学会走路,学会追着我喊爸爸,对我甜甜得微笑。那是我心尖最软的一部分,是我的挚爱。沈沐瑶不管他,我得管。医生叹气替我办手续,“我们院动手术也不是不行,但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五十。如果请得到周医生,这个比例可以再高百分之二十。有办法的话,最好还是争取一下。”我不禁苦笑。是啊,我也知道能请来周医生更好。但沈沐瑶不肯帮忙,她甚至都不肯回家,我能怎么办?第一次,我开始后悔,自己不该因为沈沐瑶的一句话离开有发展前景的半导体行业。若我像沈沐瑶一样有钱有地位,是不是就能请到周医生了……见我面色黯然,医生也大概明白了我的意思:“如果实在联系不到,我们院里也会尽全力的。”他拍了拍我的肩出去了。我盯着手上的病例本出神。小星躺在病床上小脸苍白的模样出现在脑海里。在心里拉扯了片刻,我决定再去找一趟沈沐瑶。医生说得对,是要尽全力的。更何况这是牵扯生死的大事,小星还在病床上等着我,就算能给小星拉高一丝手术成功率,也是好的。当天中午,我悉心准备了几个沈沐瑶平日爱吃的菜,做成便当给她带过去。到了沈氏顶楼,沈沐瑶的秘书徐莹迎面走了过来。看见是我,她的眼中闪过一丝鄙夷。“不好意思,沈总吩咐过,外人不准进去。”徐莹是从底层一步步爬上来的,一直以为我是背靠沈沐瑶的软饭男。加上沈沐瑶近两年对我越发厌恶,徐莹也就跟着对我越发冷漠。她们哪里知道,我们做过财产公证。沈沐瑶的钱我压根分不到,不动产也都是她的名字。我什么都没有,还平白背了许久软饭男的骂名。捏紧了手里的便当盒,我竭力挺直腰板:“我来找沈沐瑶有重要的事情,必须面谈。”“那您有没有预约,没有的话,按规矩来说我们没法让你进去的。”“我……她跟我吵架把我拉黑了,我真的有急事。”“那就不好意思了,沈总亲口吩咐过,外人一律不准--”“我是她的法定丈夫!到底谁是外人?”我忍无可忍得说道。明明我是她的丈夫,法律意义上最亲近的人,却连见她一面都不行?徐莹愣了愣,转身给我让开了位置。我在心里暗叹自己可笑,去找自己妻子还要跟她的手下汇报。沈沐瑶说过,今天有重要的见面会,我打算去休息室等她。但刚走到门口,就看见里面露出一张我熟悉至极的英俊侧脸。居然是季明飞。5我木愣愣得站在原地,看着两个人亲密至极得依偎在一起。季明飞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后低头跟沈慕瑶调笑了一句。昨晚才跟我大吵一架的妻子就含羞带怯得低头为他重新系了领带,脸上是我许久没见过的温婉表情。人下意识的反应骗不得人。我知道沈沐瑶爱我时是什么样的,也清楚她此时的表情意味着什么。自从季明飞回国,她再也没有关心过我的衣食住行。更何况是系领带这样亲密的行为。就算我主动要求,想拉近关系。她也总是冷漠不耐的躲开。或者眉眼不耐地说一句:“我管那么大的集团哪有空给你做这些?找保姆去做就是了,都一样。”可我爱得是她。让保姆去做,怎么能一样呢?况且如果真的没时间做,怎么现在面对季明飞,就突然有时间了呢。心脏像泡在酸涩的酒里......“呦,贺哥来了,快进来。”像是突然看到了我似的,季明飞点头招呼我进来。以主人公的姿态。沈沐瑶脸上的表情很不好看,甚至有些心虚得站了起来。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不合时宜吗?“你来干什么?”沈沐瑶抬头,又换上一副不耐的表情。明明是她出轨,却这样理直气壮。我把手上的便当递过去,略想了想,还是决定示弱。“给你做的,趁热吃吧。”沈沐瑶咬唇看着,一时说不出话。这副场景好像回到了我们刚结婚的时候。沈沐瑶撒娇说吃不下外卖,我就每天中午亲自做好了给她送过来。那时候满公司的人都还打趣我们是模范夫妻。不过五年,我们现在好像只剩争吵了。季明飞出声打破了沉默。他笑着打开了盒饭 ,一如高中时一样意气风发。“早就听说贺哥是做饭的一把好手,这下我也有口福了。”说着,他向沈沐瑶招手,“瑶瑶快过来尝尝,有你喜欢的糖醋排骨。”他这样自然,倒衬得我像个外人。也是,他们本来就是青梅竹马。如果不是当年季家生意转移至国外,季明飞也跟着出国,也许现在根本没我什么事。沈沐瑶顺从得过去,低头接过了筷子吗,没说话。我趁势提起:“吃完饭,就跟我一起去医院看小星吧,医生说过他的病要尽快手术。”“你已经很久没见孩子了吧 ,小星也很想你。”沈沐瑶却突然起身,狂躁得将筷子掷到我身上。“你到底有完没完,还要撒谎到什么时候!”6我压着火气:“这是真的,你一直跟季明飞在一起,不知道小星的情况,他得了脑癌,很严重。要尽快找专家过来。”听到这话,沈沐瑶忽然抬头,死死得盯着我。而后一脸恍然的冷笑。“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信你?”“说来说去,你就是看不惯我跟明飞在一起。”我的呼吸逐渐粗重。我的妻子跟男人厮混在一起,我怎么可能看得惯?她的心里如果真有我们这个家,又怎么会毫无边界感的彻夜不归。“先别着急,你好好听贺哥说,说不准真有急事?”贺明飞在一旁劝着,还安抚般得拍了拍沈沐瑶的手。他把沈沐瑶拉到沙发上坐下。即便生气,后者也乖乖顺从了。看得我眼底越发酸热。明知这是贺明飞刻意表现沈沐瑶待他更亲近,我还是忍不住出声嘲讽:“你有功夫在这跟发小卿卿我我,就是不愿意去看小星。沈沐瑶,你配当妈吗?”沈沐瑶抬头看我,眼里是明晃晃的厌烦:“那你就滚啊,看不惯我们就离婚。”“你以为我为什么不管小星,我是受不了你!我受不了你这样没用的男人缠在我身边。”“小星如果不是你的儿子,我绝对不会不管他!”心头一震。沈沐瑶讨厌我,居然到了孩子重病都不管不问的程度。我被激得浑身颤抖,眼底一片猩红。想发怒,想跟沈沐瑶争吵,甚至想跟季明飞大打一架。但我请不来周医生。于是只能低头:“离婚也可以,只要你肯找来治疗脑癌的周医生救小星。”这话沈沐瑶经常挂在嘴边,只要生气就拿离婚威胁我。每次都以我毫无自尊的低头认错告终。但这次,我突然想放过彼此。沈沐瑶如果想跟季明飞在一起,就随她去。只要她肯救小星。不可思议得抬头看了我一眼:“你敢跟我提离婚!”沈沐瑶的脸上满是嘲讽和不屑,眼底的恶意快溢了出来。“你是什么东西,跟我提离婚?”“你这种下九流,要离婚也是被我抛弃。”“小星生病了,你这个当爸的不去救他,反而来求我,你得多没用。”“一点诚意都没有?你让我帮我就帮?”沈沐瑶的嘴在我面前一张一合,当着季明飞的面把我批得一无是处。我不想听这些话。但那些字眼,却仿佛淬了毒的匕首,每一把,每一个字都砸在我心上。分明,当年沈沐瑶亲口说过,我把她和小星照顾好就足够了。现在却又嫌弃我没用。其实我是北大毕业,刚毕业时就有不少好公司递了offer,根本不必过得这样捉襟见肘。是沈沐瑶撒娇说家里有一个人拼事业就够了,我才选了一个朝九晚五的稳定工作,方便照顾家庭。换来的却是轻视和怠慢……见我杵在原地被说的脸色煞白,季明飞唇角微勾。“别说他了,男人都是要脸的。”“他要吗?他要脸就不会杵在这里,还不如趁早回--”话音未落,我木然得朝她跪了下去。膝盖重重磕在地上,声音大得惊人。不爱又怎么样?离婚又怎样?我不管了。我不在乎。我只要小星。沈沐瑶的脸色彻底黑了下去。她惊愕得站起身,飞快得看了一眼季明飞,然后指着我的脸破口大骂。“你还要脸吗贺之遥,你是不是个男人!”“我看你是疯了,真不知道什么叫丢人现眼!”季明飞在一旁假意拦着,实则手都没动一下。我跪在地上。脸上一片漠然。但心底分明有什么东西随着这一跪消失了。带着我对沈沐瑶的爱意,我们的幸福。一起消失无踪。“我求你,跟我一起到医院看孩子,他真的生病了,就算你不管我,也请你帮帮我们的孩子。”我抬头看她,轻声问:“够诚心吗?”沈沐瑶愣住,指着我的手颤个不停。她上下扫视着我的脸,眉头紧缩,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在这时,旁边的季明飞突然抓住她的手,“瑶瑶,我……我发病了,快送我去医院。”他的脸憋得通红,看起来快要喘不过气。季明飞有哮喘,好像是在国外染上的。沈沐瑶马上被吸引住视线,在季明飞身上着急得翻找药包。“之前的哮喘药呢?你的药在哪?”“医院,医院里。”季明飞扯着她的手,脸色逐渐发青。再顾不得跟我说些什么,沈沐瑶转身拿了钥匙就要走我急急得起身抓住她的胳膊:“那小星呢?你不陪我一起去看吗?”“随便他,该死就死,没看见明飞犯病了吗,滚!”7她挥手一把将我推到旁边,着急得扶着季明飞走了。在地上跪了一会儿,我本就膝盖酸软重心不稳。被沈沐瑶猛地一推,又撞到了一旁的桌子上。上面的饭盒砸下来,连带着饭菜和汁水,糊了我一身。像是我跟沈沐瑶的婚姻似的,一塌糊涂。不管一开始装点的多么用心,多么漂亮,到最后不过是被人扔进废品桶的宿命。既然如此,我的努力有意义吗?跌坐在汁水横流的地毯边,看着中午精心准备的盒饭现在变得惨不忍睹。我突然就觉得很累,身心俱疲。跟沈沐瑶结婚那么久,我一直觉得相爱可抵万难。只要能跟她在一起,没什么好怕的。唯独没有想过,万一沈沐瑶不想再跟我走下去了,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空荡无人的房间里,忽然一声脆响,是拳头撞上玻璃台面的声音。而后,逐渐溢出一丝呜咽。……快速收拾好心情之后,换了身衣服我就急忙赶去了医院。小星还一个人躺在那里,我嘱咐林冲帮我照顾一会儿,但还是有些不放心。“怎么,沈沐瑶没跟你一起过来?”我木着脸,摇了摇头。林冲冷笑:“让你一个人在这看孩子,自己跑去约会,她还真干得出。那么喜欢季明飞,当初非跟你结婚干什么!”我苦笑一声,“别说了,小星怎么样?”林冲止住了话头,没好气的说道:“还能怎么样,乖的可怜。”看了看小星,我让林冲先回去了。我得跟医生说一下小星的情况,沈沐瑶不愿意帮忙,小星的病,就只能尽快在本院做。“别太担心,还是有希望的,这孩子求生欲望很强,状态也平稳。等明天最后一项检查结果出来,咱们就准备手术。”听了医生的话,我这才安心一些。联系不到周医生,实在不行,那就只能选择本院了。总归小星的病脱不得。医生说过,脑癌这种情况最忌讳身体磕碰和情绪问题,还是得尽快手术。下楼给小星缴费时,我居然看见了沈沐瑶和季明飞。他们站在窗口外,沈沐瑶正细心得叮嘱季明飞每一种药的服用方式。态度出奇的温柔。没时间去看小星,却在这里守着季明飞……见我过来,沈沐瑶皱眉:“你有意思吗?还有脸跟到这里。”她以为我是跟踪狂吗。我深吸了一口气,把缴费单递给护士:“别自作多情了,家里人住院。”“你爸妈在老家怎么可能住院,撒谎你也动点脑子……”沈沐瑶张嘴就是斥责,反倒是季明飞盯着我手里的病历眸光闪烁。身心俱疲,我不想再跟沈沐瑶拉扯,直接转身离开,留下沈沐瑶在后面跳脚。“这人,没出息还这么大脾气。”季明飞装模作样的安慰她:“别生气了,贺哥跟过来也没什么,可能是担心我……”“他能安什么好心,谁知道他想干什么?”背对着他们,我以为自己会嫉妒,会生气。但是没有,我的心态出乎意料的平稳,只剩一些残存的酸意。可能是因为早有预兆,也可能是因为这副场景在这两年我见过太多次已经麻木了。我甚至觉得,离开沈沐瑶之后,我的情绪平稳了很多。就这样吧,我只要小星,只在乎孩子。至于沈沐瑶,不管是要离婚还是要跟季明飞,都随她。8第二天一早,我准备回去收拾衣服证件,让护工过来看小星。“爸爸,今天做完手术,我就能出院了对吗?”小星的身上插着管子,枯瘦的小手拉住了我。不过短短几天,圆润健康的孩子就被癌症折磨的不成样子,脸上也瘦的只剩下一双大眼睛,此刻殷切得望着我。我点头,强笑着安慰他:“是呀,医生叔叔说了,只要小星做完手术把脑袋里的虫虫摘掉,我们就可以回去了。”“这样啊。那是不是把虫虫摘掉,妈妈就来看我了,小星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妈妈了。”小星拉着我的手问。还是个四岁的孩子,却已经会用很久很久来形容时间了。也许是情况特殊,母子天性,小星越发的想念妈妈。但沈沐瑶……,她哪里还想得到自己还有个儿子。我顿了顿,心酸得看着小星期待得眼睛,最后撒了谎:“是的,出院后小星就能看见妈妈了,她在家里等你。”小星出院后,一定会知道沈沐瑶做了什么。到时候他一定会伤心的。只能带来痛苦和眼泪的母亲,还不如没有。思忖间,在心里做了决定:等小星做完手术就提离婚,然后全力争取孩子的抚养权。也许离开沈沐瑶,对我们父子俩来说,才是更好的选择。就当放彼此自由了。跟小星说了会话之后,我转头回了家。医生说小星的状态很平稳,身体素质也好。这场手术之后,如果癌细胞不复发,痊愈的可能性超过百分之五十。小星才四岁,人生刚刚开始。不管之前我做错了什么,或者惹怒了神明,就让上天惩罚我。只要能留住小星的命,他还什么都不懂。我在心里祈求着,随便哪位神明,只要能听到都好。但我的运气一直很烂。刚收拾好东西,医院那边就给我打来了电话,说小星突然发病了,情况很严重。一瞬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来不及想什么,开着车就往医院冲。小星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在我的脑海不停闪现,激得我眼底一片猩红。医生说过小星的病最忌波折,这段时间我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现在却突然犯病。会怎么样,会影响之后的手术吗?心里七七八八的想了一堆,我跌跌撞撞得赶到了手术室。那里闪着手术中的绿光,看得我头晕眼花。护士急急得扶住了我。“家属冷静,小星已经送过去急救了!”“检测仪器显示小星突然心率波动很大,医生已经第一时间试试抢救了。”我冷静下来,这才发现自己浑身颤个不停,手臂甚至在不自觉抽搐。“怎么这么突然?”我的声音嘶哑,看着手术室的方向,强撑着理智问道。这里的空气似乎很稀薄,每次呼吸都要用尽全力。“上午您离开之后,有个男人进了病房,之后小星就发病了。”护工磕磕绊绊得向我解释。“我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但他说是您朋友,还报出来您的名字,我才让他进来的。”“就说了两句话就走了,他还陪小星看了会手机。”我的朋友,京市里除了林冲还有谁知道小星的事?脑子一片混沌,我愣愣得思索着。但一无所获。小星生病的时间很短,到现在也没几个人知道。很快,满头大汗的医生推门出来,占据了我所有的心绪。9我盯着他眼也不眨,双手下意识的紧握成拳。医生叹了口气,无奈道。“节哀吧,发病太快了,我们已经尽力了。”身后,有人推着担架出来。上面是用白布盖着的小小身影。由小及大,慢慢占据了我的全部视野。我突然觉得有些站不住,瞳孔紧缩,呼吸都变得急促。他说节哀?什么意思?那是我的小星吗……我想不通,但又控制不住的,哆哆嗦嗦得走到担架旁。底下是那张熟悉的小脸,下颌尖尖,睫毛纤长。这是我的孩子,看起来明明就是睡着了。怎么医生说他死掉了呢。我跪在担架旁,拉着小星的手不挺揉搓,但那片皮肤还是越来越冷硬,直至失去了所有温度。任凭我怎么揉捏,还是冰凉一片。了无生机。我的小星,生病了也会乖乖睡觉的孩子,没了。就在眼前。我想开口唤他,但嗓子乃至全身的肌肉像被什么哽住,一个字都发不出。脑子里天旋地转,下一刻,无边的黑暗和痛苦将我笼罩……耳边最后传来的,是医生尖锐的怒吼。“家属昏迷,急救--”……醒来后,林冲已经陪在我身边了。他叹了口气:“你已经尽力了,别想那么多。”“好好照顾自己,你还有叔叔阿姨呢。”我抬头看他,眼里没什么焦距:“今天早上,你来看小星了?”“没有啊,公司加班,我回去了。”我转开了视线。愣愣得想着还有谁知道这件事。“但我之前留了微型摄像头。”林冲凑近了低声说:“你也知道现在的护工质量良莠不齐,怕她照顾不好小星,我偷偷放了一个。”视线聚焦,我紧紧盯着他,重复了一遍。“微型摄像头?”“是啊。以防万一嘛。”说着,林冲将床头毛绒玩具里的电子眼拿了出来,连上电脑。昨天出现在小星病床前的人,我们都认识。10“这不是季明飞吗?他来干什么?”林冲嘀咕着,而后看了看我的脸色,神情变得干涩。季明飞是沈沐瑶的出轨对象,他来找我的孩子能有什么事?我的眼圈猩红,不自觉的攥紧了双手,看着屏幕里英挺的男人笑着来到小星身边。“我是你季叔叔,今天替你妈妈来看看你。”“你妈妈啊?她在我那歇着呢,这几天一直跟我在一起。”“他们应该快要离婚了吧 妈妈不想来看你,但我多少要替她尽些责任。”男人笑着对床上脸色苍白的孩子吐露了实情,并拿出手机佐证。“你看,妈妈笑得多开心。”“小星别怪妈妈,她只是不喜欢你爸爸,连带着也不喜欢你而已。”摄像头记录下了男人眼中满满的恶意。他是故意的!故意向重病在床的,期待母爱的孩子揭露了家庭变故的真相。我不知道这是炫耀还是示威。但孩子的低泣声隐隐传来:“爸爸妈妈要离婚了,小星……会是累赘吗?”“谁知道呢?你爸爸那么爱你,无论如何都会救你的,之前他还向人下跪求人救你的命呢。”护工从门外进来。季明飞顺势站了起来,叮嘱了两句就离开了。下一刻,小星床边的仪器响了起来。他被刺激到病发了。视频最后,几个护士着急得跑来把他推到急救处……“季明飞这个王八蛋,我要找他算账!大人的事凭什么牵扯到孩子身上!”林冲看不下去了,关了视频就要往外冲。我拉住了他,胸口哽的几欲吐血,但该死的理智还是提醒了我:“就这几句话,他不会承认的。”“沈沐瑶……沈沐瑶也会护着他。”林冲不信:“她可是孩子亲妈!我就不信沈沐瑶知道小星去世的消息还能无动于衷!”不顾我的制止,林冲给沈沐瑶打去了电话。那边的声音很嘈杂,时不时还有催促登机的消息。林冲的语速很快:“小星去世了你知道吗?是因为季明飞。现在我们都在医院,你现在过来,还能见小星最后一面。”电话那头顿了顿。接着是沈沐瑶的嘲讽声:“怎么,上次骗我还没够,又想来一次?贺之遥许了你什么好处,能让你这么替他说话,咒孩子死,你们也不怕折寿!”“明飞病发了,哪来的时间回医院找孩子。是不是跟贺之遥一起待久了,连你都变这么蠢。”林冲:“沈沐瑶你神经病吧,孩子死了你也能说这种话。你是他亲妈!”沈沐瑶:“贺之遥也是他亲爸啊,要死就让贺之遥去看他,别找我。”“我要送明飞去国外治疗,没空跟你扯,回来再找你们算账!”说完,沈沐瑶挂了电话,应该是陪季明飞登机了。我坐在床上,脸上的表情苍白绝望。不是为了沈沐瑶。是为了我们的孩子。小星那样乖巧听话,本该出生在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里,快快乐乐的长大。是我没照顾好他,是我跟沈沐瑶拖拖拉拉不愿离婚,也是我纵容沈沐瑶引狼入室。唯独……害惨了小星。想到这里,我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巴掌。林冲慌的过来扯住我的手:“你这是干什么,不是你的错!”“沈沐瑶迟早有一天会后悔。”我反手抓住林冲的手臂,脸色灰败中透着疯狂:“林冲,你帮我一个忙。”“我一定要这两个人,付出代价!”11一周后,我给小星举办了葬礼。沈沐瑶人在国外,又换了新的手机卡。小星去世的消息,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葬礼上,我神思不属得站在最前面,盯着供桌上的骨灰罐怔怔出神。心里像是被挖空了一块似的,站都站不稳。七天了,我还是不能接受小星死去的事实。家里也维持着一样的布置。身后的宾客们议论纷纷,声音一点一点传入我的耳朵。“连葬礼都只有他自己主持啊,沈总呢?”“去找季明非了呗,那位才是白月光。这个就是应付家里催婚的。”“也对,沈总是上市公司总裁,这位就是个农村软饭男,压根配不上人家。”“只是可怜了这孩子,听说平时特别乖巧懂事。”是啊,小星是出了名的乖巧。在医院时,护士都说过,小星是里面最坚强的孩子。哪怕每天都要扎无数次针,哪怕他会下意识得瑟缩。但知道这些护士阿姨都是为了他好,小星每次都会仰起头冲他们笑着说谢谢。可这样好的孩子,连五岁生日都没挺过去。也许,这就是我非要挽回这段婚姻的代价……身后的宾客来了一波又一波。直到最后,沈母踏着高跟鞋走了过来,一巴掌扇在我脸上。“你说好好照顾瑶瑶和小星,就是这么照顾的吗?”林冲从旁边跳出来拦住她:“你怎么打人呢,再说要不是沈沐瑶那奸夫来了医院,小星能发病吗?”“满嘴谎话!瑶瑶当初可是铁了心要嫁给他,怎么可能轻易出轨!”眸光一闪,贵妇人理所当然的嗤笑。她平日里向来看不上我,如果没有沈沐瑶,我连沈家门都进不去。“我早看出你没出息,也就瑶瑶惦记什么真爱,当初非要跟你在一起。”“就算她真的出轨了,也是你没用。”“我可提前跟你说了,你俩要离婚,一毛钱我都不给你!”指天骂地得说了一通,沈母耀武扬威得走了。我神思不属得站在原地,只觉得自己荒唐又可笑。明明努力经营婚姻,努力护住小星,却还是沦落到了这副境地。我在心底苦笑,其实沈母真的想多了。早在结婚前我和沈沐瑶就进行了财产公证,就算真的要离婚,也是我净身出户。沈沐瑶什么都不亏,还能跟季明飞双宿双飞。只有我,被人指着脸骂软饭男,被沈沐瑶羞辱,而后失去了唯一的孩子……这就是我在这场婚姻中,唯一得到的东西。突然,林冲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接了个电话,犹犹豫豫得对我说。“有人看见了沈沐瑶今天回国,几个二代要在那里给他们办欢迎宴。”他们指的是沈沐瑶和季明飞的富二代圈子,我向来挤不进去。或者说,是他们那个圈子一直看不上我。今天来参加葬礼的 ,都是我这边的朋友和几个小的合作商。那些二代们一直看不起我这个下等人,等沈沐瑶出轨后,对我就越发鄙夷,连带着也不关心小星的近况。我的孩子在这里冷冰冰一个人躺着,亲生母亲却为了别的男人办什么欢迎宴。沈沐瑶,她怎么敢的?转身拿了车钥匙我就要出门。林冲拦住了我:“你干嘛去?”我冷笑:“他们要办欢迎宴,我怎么能不去凑热闹?”12车子一路飙到酒店。还没到门口,起哄声已经从里面传出来。“你们也算有情人终成眷属,从高中到现在,得有十年了吧。”“是啊,要不是季家生意转移到国外,说不准当年跟沐瑶结婚的就是季少了。”“现在也一样,季少一回国沈总可就举办欢迎宴了。这待遇,我看好事将近啊。”“抱一个,抱一个!”再也听不下去,我一把推开了包厢门。里面热闹极了。沈沐瑶面色羞红,正被推搡着跟季明飞抱在一起。台下全是看热闹的观众。见我进门,众人的注意力转到我身上。沈沐瑶皱起了眉:“你来干什么?”我几乎失笑,拿着手里从葬礼带出来的花走到沈沐瑶身边。“听说你们今天回国,我来参加欢迎宴啊,恭喜你们二位,有情人终成眷属。”沈沐瑶皱起了眉 :“你少阴阳怪气,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季明飞眼里一抹得意闪过:“别这么说,贺哥过来我们哪有不欢迎的。”他走上前,站在沈沐瑶身边。倒衬得我像个外人。底下有二代嘲讽得看着我:“沐瑶不喜欢你,你来有什么用,怎么,舔狗都舔到这里来了。”“一身穷酸气,来看人带什么假花。”我转身静静得看着那人,把手里的花递过去给他看:“这可不是假花。”“这是从小星葬礼的花圈上摘下来的,空手来不合适,想来想去,我觉得这个礼物最好。我摘了花圈上最大的几朵,好看吗?”满场大惊。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二代们惊疑不定得看着我。沈沐瑶被我激怒,指着我厉声吼道:“贺之遥,你要疯到什么时候!给我滚!”她几步走过来,劈手夺过我手里的花砸在地上,气得胸口不住喘息。季明飞急忙拦在沈沐瑶身前,苦口婆心劝我:“贺哥你也真是的,再怎么样也不能拿孩子的命开玩笑啊。”“怪不得瑶瑶平时不爱回家,你这样无理取闹,哪个女人受得了你。”他惯会装好人,尤其是在沈沐瑶身边。可不管是小星还是沈沐瑶,最没资格说话的人,就是他。若不是季明飞,小星绝不会那么早离开我!他是杀人凶手!还有脸站在这里说些风凉话。我盯着季明飞,眼里带着些自己都没察觉的疯狂:“出国那天,你去医院找了小星,把他害到病发。”季明飞脸上的慌乱一闪而过,没有说话。反倒是沈沐瑶张嘴讥讽 :“贺之遥,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你就像个疯狗, 逮谁咬谁!”“我真不知道,当年我怎么眼瞎看上你这种货色。”“明飞不欠你的,我也不欠你的。要发疯你就给我滚,不要逼我让保安过来赶你出去!”胸口的怒气越发沉重,重到我要用尽全力,才能维持住表面的镇定。杀人凶手就站在我眼前。妻子却坚定得站在身前护住他。周围众人冷眼看着,没有一个上来阻拦。这就是他们的圈子,这就是豪门。我点了点头。而后转身,在全场都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抡起旁边的香槟瓶子一把敲在季明飞头上。“咔嚓”一声,季明飞尖嚎着倒在地上,血色糊了满脸。“贺之遥!!”尖利的女声随之响起。13沈沐瑶扑在我身上又打又踹,活像我是她的杀父仇人。“你这个疯子!明飞身体不好,你居然敢打他!你这是要他的命。”“你现在就是个疯子,我要跟你离婚,离婚!”“报警,赶快让警察把他抓进去!”被几个二代压着,我笑的嘲讽,而后越来越大声,直到笑出泪来。我为小星不值,也为自己不值。看,沈沐瑶也不是不会着急。季明飞稍微受了点伤,她就急得一点平日的镇定体面都不顾。可怜我的小星,哪怕死去,妈妈都不肯见他一面。我盯着季明飞头上的血色,脸上是一片纯然的快意。若不是那些二代的动作快,我恨不得捅死他。见我笑得癫狂,沈沐瑶眼里的慌乱一闪而过,随即指着我又打又骂,旁边没有一个人来拦。警察来得很快。事情闹大了,连沈母都有所惊动。……“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民警敲了敲桌子,示意我们开口。沈沐瑶恨恨得看了我一眼:“他恶意伤人!”我嗤笑:“我伤谁了?我不过是在替孩子报仇。”沈沐瑶:“报什么仇!你就是无理取闹!”“贺之遥,这次我一定他要跟你离婚,你就是个疯子。”听到离婚的字眼,我没什么反应。反倒是旁边的沈母皱了皱眉。看出了事情有隐情,有两个民警站在我身边:“你说说 ,到底怎么回事。”我坐在椅子上,盯着沈沐瑶笑得讽刺。她不是不相信吗?那我就在警局里,一点点的跟她讲清楚。“一年前季明飞回国,眼前这位女士。就是我妻子出轨了,刚刚那场是他们回国的欢迎宴。”“同时,我们的儿子在上周去世。”“无论我怎么求沈沐瑶,她都不肯出手救孩子,生生把我们儿子耽误去世。”“还有那位伤者,临走前特意跑到医院来刺激我儿子,把他激到病发。他是杀人凶手。”说完之后,满场寂静。转手,我把当时林冲留下的视频递给警察。然后冲着脸色苍白的沈沐瑶讥讽道:“你不是说离婚吗?那就离!”“小星的骨灰我要带走!跟着你这样的妈,小星在地下都睡不安生。”沈沐瑶盯着我,力图在我脸上找到撒谎的证据。但是没有。我太镇定了。她有些色厉内荏:“你敢在警局胡说八道,贺之遥你是不是真的有病?”旁边的二代们神色各异。唯有沈母,眸光闪烁着,突然拉住了沈沐瑶:“在警局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瑶瑶,咱们回家商量!”“凭什么!他把明飞伤成那样,我必须告他。”“妈,你也看见了,贺之遥已经疯了,我跟他过不下去。”“那也不能在这闹!”沈母厉声说道。但警察制止了她。外面进来一个女警,把手上的资料递给中间的警察。看着沈沐瑶的眼神鄙夷。“沈梵星的确在一周前脑癌复发去世。”“视频也是真的,发病前,季明飞的确去找过他。”


五年级下册的第二单元作文要400字的

童年旧事 在人生的路上,不知要遇到多少人,然而,最终能留下记忆的并不太多,能够常常眷念的就更少了。 这次回鄂西老家,总想着找一找阿三。 阿三是我小学高年级的同学。 记得有一个学期,班主任分配阿三和我坐一位,老师说让我帮助阿三学习。 阿三很用功,但学习一般。 他很守纪律,上课总是把胳膊背在身后,胸脯挺得高高的,坐得十分的端正,一节课也不动一动。 阿三有个坏毛病,年年冬天冻手。 每当看到他肿得像馒头一样厚的手背、紫红的皮肤里不断流着黄色的冻疮水时,我就难过得很。 有时不敢看,一看,心里就酸酸地疼,好像冻疮长在我的手背上似的。 你怎么不戴手套?上早读时,我问阿三。 我妈没有空给我做,我们铺子里的生意很忙……阿三用很低的声音回答。 阿三说话的声音很好听,带着女孩子的腼腆和温存。 知道这个情况后,我曾几次萌动着一个想法:我给阿三织一双手套。 我们那时的十三四岁的女孩子,都会搞点很简陋粗糙的针织。 找几根细一些的铁丝,在砖头上磨一磨针尖,或者捡一块随手可拾的竹片,做四根竹签,用碎碗碴把竹签刮得光光的,这便是毛衣针了。 然后,从家里找一些穿破了后跟的长筒线袜套(我们那时,还不知道世界上有尼龙袜子!),把线袜套拆成线团,就可以织笔套、手套什么的。 为了不妨碍写字,我们常常织那种没有手指、只有手掌的半截手套。 那实在是一种很简陋很不好看的手套。 但大家都戴这种手套,谁也不嫌难看了。 我想给阿三织一双这样的手套,有时想得很强烈。 但却始终未敢。 鬼晓得,我们那时都很小,十三四岁的孩子,却都有了男女有别的强烈的心理。 这种心理使男女同学之间界线划得很清,彼此不敢大大方方地往来。 记得班里有个男生,威望很高,俨然是班里男同学中的王。 王很有势力,大凡男生都听王的指挥。 一下课,只要王号召一声干什么,便会有许多人前呼后拥地跟着去干;只要王说一声不跟谁玩了,就会哗啦一大片人不跟这个同学说话了。 王和他的将领们常常给不服从他们意志的男生和女生起外号,很难听、很伤人心的外号。 下课或放学后,他们要么拉着一、二的拍子,合起伙来齐声喊某一个同学家长的名字(当然,这个家长总是在政治上出了什么问题,名声已很不好);要么就冲着一个男生喊某一个女生的名字,或冲着一个女生喊某一个男生的名字。 这是最糟糕最伤心的事情,因为让他们这么一喊,大家就都知道某男生和某女生好了。 让人家知道好了,是很见不得人的事情。 这样的恶作剧常常使我很害怕,害怕王和他的将领们。 有时怕到了极点,以至恐惧到夜里常常做噩梦。 好像从那时起,我就变成了一个谨小慎微的可怜虫。 因此,我也暗暗仇恨王们一伙,下决心将来长大后,走得远远的,一辈子不再见他们!阿三常和王们在一起玩,但却从来没见他伤害过什么人。 王们有时对阿三好,有时好像也很长时间不跟他说话,那一定是王们的世界发生了什么矛盾,我想。 我总也没搞清阿三到底是不是王领导下的公民,可我真希望阿三不属于王们的世界。 在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爸爸突然在一个早晨,被划成了右派。 大字报、漫画、还有划×的爸爸的名字在学院内外,满世界地贴着。 爸爸的样子让人画得很丑,四肢很发达,头很小,有的,还长着一条很长很粗的毛茸茸的尾巴……乍一看到这些,我差点晕了过去。 学院离我家很近,王们常来看大字报、漫画。 看完,走去我家门口时,总要合起伙来,扯起喉咙喊我父亲的名字。 他们是喊给我听,喊完就跑。 大概他们以为这是最痛快的事情,可我却难过死了。 一听见王们的喊声,我就吓得发晕,本来是要开门出来的,一下子就吓得藏在门后,半天不敢动弹,生怕王们看见我。 等他们扬长而去之后,我就每每哭着不敢上学,母亲劝我哄我,但到了学校门口,我还是不敢进去,总要躲在校门外什么犄角旮旯或树荫下,直到听见上课的预备铃声,才赶快跑进教室。 一上课,有老师在,王们就不敢喊我爸爸的名字了,我总是这样想。 那时,怕王们就像耗子怕猫!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也很伤心。 我没喊过你爸爸的名字……有一次,阿三轻轻地对我说。 也不知是他见我受了侮辱常常一个人偷着哭,还是他感到这样欺负人不好,反正他向我这样表白了。 记得听见阿三这句话后,我哭得很厉害,嗓子里像堵着一大团棉花,一个早自习都没上成。 阿三那个早读也没有大声地背书,只是把书本来回地翻转着,样子也怪可怜。 其实,我心里也很清楚,阿三虽然和王们要好,但他的心眼善良,不愿欺负人。 这是他那双明亮的、大大的单眼皮眼睛告诉我的,那双眼睛,望着你时,很纯真,很友好,很平和,使你根本不用害怕他。 记得那时,我只好望阿三的这双眼睛,而对其他男生,特别是王们,我根本不敢正视一次。 很长很长的岁月,阿三的这双眼睛始终留在我的心底,我甚至觉着,这双给过我同情的挺好看的眼睛一生也不会在我的心底熄灭……阿三很会打球,是布球。 就是用线绳把旧棉花套子紧紧缠成一个圆团,缠成西瓜大、碗大、皮球大,随自己的意。 缠好后再在外面套一截旧线袜套,把破口处缝好,就是球了。 那个年代的鄂西城小学校里,学生们都是玩这种球,缠布球也几乎成风,阿三的布球缠得很圆,也很瓷实。 阿三投球的命中率也相当高,几乎是百发百中。 阿三在球队里是五号,五号意味着球打得最好,五号一般都是球队长。 女生们爱玩球的极少,我们班只有两个,我是其中之一。 记得阿三在每每随便分班打布球时,总是要上我,算他一边的。 那时,男女混合打球玩,是常有的事。 即便是下课后随便在场上投篮,阿三也时而把抢着的球扔给站在操场边的可怜巴巴的我。 后来,我的篮球打得很不错,以至到了初中、高中、大学竟历任了校队队长。 那时就常常想,会打篮球得多谢阿三。 然而,阿三这种善良、友好的举动在当时是需要勇气的,也是要冒风险的。 因为这样做,注定要遭到王们的嘲笑和讽刺的。 这样的不幸终于发生了。 不知在哪一天,也不知是为了什么,王们突然冲着我喊起阿三的名字了,喊得很凶。 他们使劲冲我喊,我就觉得天一下子塌了,心一下子碎了,眼一下子黑了,头一下子炸了……有几次,我也看见他们冲着阿三喊我的名字。 阿三一声不吭,紧紧地闭着双唇,脸涨得通红。 看见阿三难堪的样子,我心里就很难过,觉得对不起他。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想给阿三织手套的事了;阿三打布球,我再也不敢去了;上早读,我们谁也不再悄悄说话了;我们谁也不再理谁了,好像恼了!但到了冬天,再看见阿三肿得黑紫黑紫的像馒头一样厚的手背时,我就觉得我欠了阿三许多许多,永远都不会再给他了……阿三的家在王一茂酱菜铺的对面。 我不知他家开什么铺子,只记得每次到王一茂酱菜铺买辣酱时,我总要往阿三的铺子里看。 只见门口的台阶上下,摆着许多的竹筐、竹篓、竹篮子,还有女人们用的黄草纸,漆着黑漆的粗糙的柜台上,圆口玻璃瓶里装着滚白砂糖的橘子瓣糖,也有包着玻璃纸、安着竹棍像拨浪鼓似的棒棒糖……其实,在别的铺子也能买辣酱的,但我总愿意跑得老远,去王一茂酱菜铺买。 也说不清为什么,只是想,阿三从铺子里走出来就好了。 其实,即使阿三真的从铺子里走出来,我也不会去和他说话的,但我希望他走出来……�有一次,我又去买辣酱,阿三真的从铺子里走出来了,而且看见了我。 知道阿三看见我后,我突然又感到害怕起来。 这时,只见阿三沿着青石板铺就的小街,向我走来。 他们也在这条街上住,不要让他们看见你,要不,又要喊你爸爸的名字了……说完,他咚咚地跑了回去。 我知道,他说的他们,是指王们。 望着阿三跑进了铺子,我又想哭。 我突然觉着,我再也不会忘记阿三了,阿三将来长大了,一定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后来,考上中学后,我就不知阿三在哪里了。 是考上了,还是没考上?考上了在哪个班?我都不懂得去打听。 成年后,常常为这件事后悔,做孩子的时候,怎么就不懂得珍惜友情?中学念了半年以后,我就走得很远很远,到汉江的下游去找我哥哥了,为求学,也为求生,因为父亲和母亲已被赶到很深很深的大山里去了。 从此,我就再没有看见阿三,但阿三那双明亮的、充满善意的眼睛却常常出现在我的眼前和梦中。 人生不知怎么就过得这样匆匆忙忙,这样不知不觉,似乎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就走过了许许多多的年月。 二十多年后的一天,我回故乡探望母亲,第一个想找的就是阿三。 出乎意料之外,我竟然很顺利地找到了那时的王。 王很热情地接待了我,王有一个很漂亮年轻的妻子。 这个年龄、这个时代见到王,我好一番百感交集。 说起儿时的旧事,我不禁潸然泪下,王也黯然神伤。 不提过去了,我们那时都小,不懂事……你父亲死得很苦。 王说得很真诚,很凄楚。 是呀,几十年的风风雨雨,我们都长大了。 儿时的恩也好,怨也好,现在想起来,都是可爱的事情,都让人留恋,让人怀念……王很快地帮我找到了阿三以及儿时的两个同学。 当王领着阿三来见我的时候,我竟十分地慌乱起来,大脑的荧光屏上不时地闪现着阿三那双明亮的单眼皮眼睛。 当听到他们说笑着走进家门时,我企图努力辨认出阿三的声音,然而却办不到……阿三最后一个走进家门,当我努力认出那就是阿三时,我的心突然一阵悲哀和失望--那不是我记忆中的阿三!那双明亮的眼睛在哪儿?站在我面前的阿三,显得平静而淡漠,对于我的归来似乎是早已意料到的事情,并未显出多少惊喜和亲切。 已经稍稍发胖的身躯和已经开始脱落的头发,使我的心痉挛般地抽动起来:岁月夺走了我儿时的阿三……我突然感到很伤心,我们失去的太多了!人的一生有许多值得珍惜的东西,可当我们还没来得及去珍惜它时,一切都已成为过去,一切都不存在了……阿三邀我去他家吃饭,王和儿时两位同学同去;我感到很高兴。 我知道,这是阿三和王的心愿。 很感谢我童年的朋友们为我安排这样美好的程式。 我们这些人,一生中相见的机会太少了,这样的聚会将成为最美好的忆念。 阿三的妻子比阿三大,也不漂亮。 妻子是县里的三八红旗手,劳动模范。 望着蹲在地上默默地刮着鱼鳞的阿三和跑里跑外为我们张罗佳肴的阿三的贤慧的妻子,我感到很安慰,但却又一阵凄恻:儿时的阿三再也不会归来了,这就是人生…………一九六九年我在北京当兵,听说你在那里念大学,我去找过你,但没找着。 吃饭的时候,阿三对我说。 这是我意想不到的事情,望着阿三,我便有万千的感激,阿三终没有忘记我!我提议,为我们的童年干杯!我站了起来。 阿三和王,还有童年的好友都高高举起了酒杯。 这一瞬,大家似乎都有许多话要说,但却谁也没说什么,我不知这一颗颗沉默的心里是否和我一样在想:人生最美好的莫过于友谊,友谊最深厚的眷恋莫过于童年的相知……我突觉鼻尖发酸,真想哭。 临走,阿三开着小车送我上车站(阿三在县政府为首长们开车)。 很难过,我们都长大了……真真没想到,临别时,阿三能讲出这样动情的话。 然而,他的样子却很淡漠,很详静,甚至可以说毫无表情,只是眼望前方,静稳地打着方向盘。 这种不动声色的样子使我很压抑,自找到阿三,我就总想和他说说小时候的事情,比如关于手套、布球或者喊名字的风波……然而,岁月里的阿三已长成一个沉静而冷凝的男子汉,成年的阿三不属于我的感情,我想。 实在是没想到,临别,阿三却说了这句令我一生再不会忘记他的话。 感谢我圆如明月清如水的乡梦,梦中,童年的阿三向我走来……

英语作文关于我心中最理想的妻子

The good girlfriend in my mind is unique .I do not mean that she has to be very beautiful or be very clever, because that is not important. Actually , I think that she must have some good qualities rather than the only pretty face. I think she should be optimistic when troubles come, be perseverant to anything tough,be industrious when she works and be kind hearted to everyone. This is the most important. If she becomes my wife, first, she should manage the housework and keep everything in order. Second, she must have the ability to help me with some affairs and educate their children well. Third, she should be able to get along well with my parents. That sounds a little difficult , but this kind of girl is worthy of owning and getting a wife like that is one of my dream.

写人记事的作文600字

我忘不了他被雨水淋透的衣衫轻轻打开一扇窗,静静啜饮一口茶,让窗外的花香与这杯中的茶香一道,伴我沉思,伴我回味。 在记忆的长河中,有一颗星星是最耀眼的,像那天空中的流星,那美丽的瞬间划过后,便永远不再回头。 风追赶着雨,与追赶着风,风和雨又联合起来追赶着天上的乌云,整个天地都处在风雨之中。 雨,翻倒了江河,猛烈地向下倾泼。 我站在窗前朝外望,心想:风这么猛,雨这么大,邮递员叔叔一定不会来了。 唉报纸今天是看不着喽!正在这时,我发现风雨中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再细细一看,那是一个骑着自行车的人,只见他哈着腰,顶着风雨,费劲地蹬着自行车,样子艰难极了。 近了,我才看清楚,那人戴着绿色的帽子,穿着绿色的衣服,一看,是邮递员叔叔来了!于是,我赶紧拿一把伞开门去迎接他。 他浑身湿漉漉的,都被雨水淋透了;脸上也是湿漉漉的,也不知是汗水还是雨水。 然而外面的街道上连一个人影也没有,他为什么不穿雨衣呢?再看看那邮包,这才明白过来。 原来,他的雨衣用来包邮包了。 我感激地对他说:“邮递员叔叔,辛苦了。 外面下大雨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没想到他擦了擦脸上的水珠,笑眯眯地说:“每个人都应该坚守自己的岗位,何况我那么的喜欢这份工作,哪能不来呢?”说完他把邮包打开了,拿出了一份报纸和杂志,对我说:这是你家的《今晚报》。 我接过那些东西,对他说:邮递员叔叔,你等一下,我给你找件雨衣。 他说:不用了,反正已经湿透了。 再见!他把邮包放好,脚一抬,骑上自行车,又冲进风雨中……雨仍再下个不停,可是我从他那背影中看到了一条美丽的彩虹如同一座七色桥架在天上,好看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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