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涨了1000亿 携程追上百度

10年前,携程还是一个需要百度的流量和现金照拂的小兄弟。

2015年10月22日,携程与去哪儿网激战正酣,时任携程CEO梁建章与联合CEO孙洁飞赴北京,请求李彦宏将百度名下45%的去哪儿网股份卖给携程,携程以25%的股权作为交换。经过两天密谈,李彦宏答应了梁建章的条件,直接将交易结果通知给了去哪儿网CEO庄辰超,让他与携程对接合并事宜。

10年后风水轮转,携程的股价悄悄跑到了百度前边。

截止发稿前,携程在港股市场总市值2786亿港元,超过了百度的2663亿港元,位列互联网大厂第7位。从2024年年初以来,携程集团在半年内股价上涨接近50%,涨幅也位列众大厂之首。

业绩向好的最大原因,固然来自旅游行业的报复式消费。但梁建章也曾说过:携程的血液里,流淌着盈利的基因。只会“看天吃饭”,不会令他满意。携程内部人士曾向「市界」谈到,这位出身少年班的CEO除了坚持要替人口操心,与他共事的人会随时被追问数据和ROI。

某OTA高管也曾对「市界」表示:携程对全球旅游资源的整合能力,是对手们最难复制的。2016年开始,梁建章便在收购游轮、旅行社。“当时没人看得懂他的意图。但这些资源,最终内化为了携程的供应链。他做时,你看不清;等你看清时,他已经做完了。”

在现金最拮据的时刻,更能看出携程的坚持。2020年,在旅游市场“归零”,携程只能靠“BOSS直播”讨生活时,梁建章也没有甩卖国际化业务;反而逆势抄底了一些海外旅游平台。

因此,前述人士认为,低迷的三年中,携程通过垫付退票费和直播,强势巩固了与航司、高星酒店的关系。梁建章本人亦到各国旅游局,从高端层面推动政策开放,并借机锁紧了供应链。当市场转入顺风时,这些落子逐渐开始发挥作用,创造利润,这些才是携程市值上扬的根本。

01、重拾国际化

短短半年时间,携程股价便爬升了50%,利好从何而来?出游数据的火热,仍是最重要的基本盘。

据携程最新公布的2024年一季报显示,国内酒店和机票预订量同比增长均超20%。在此基础上,携程一季度营收119.2亿元,同比上升29%,环比上升15%;净利润43.1亿元,同比增长27.51%。

但更具想象力的,则来自国际板块。据财报显示,2024年Q1携程出境机酒预订均超过100%,恢复到了2019年的9成以上。携程CEO孙洁在电话会上透露,携程国际版Trip.com一季度总收入同比增长约80%。入境游对Trip.com的收入贡献达20%,而Trip.com对携程集团一季度收入的贡献约10%,其中超70%来自亚洲市场。

过去一年,据「市界」了解,梁建章多数时间人在海外。去年,他的重心是出境游,拜访各国旅游行业高层,研究产品,推动航司恢复是他的日常工作。今年,他将目标转向入境游,呼吁放松签证条件,在电子支付、通信等层面为外国游客提供便利——这也与国家鼓励入境游、刺激旅游消费的理念,不谋而合。

实际上,从2016、2017年携程先后收购Skyscanner、Trip.com开始,国际化就已纳入了携程的核心层——能用英语自如交流,也是梁建章下给携程高管的硬指标。

2018年,携程国际业务在总业务占比还只有10%,梁建章便给公司制定了一个颇为激进的目标:5年之内,国际业务占比要提高到40%-50%。2019年,在携程20周年庆典上,梁建章再立flag:“携程要用5年时间做到全球最大的国际旅游企业。”

但疫情打断了携程的势头,2020年和2021年,携程国际化业务的营收占比下滑到了7.1%和8%。2022年后,携程没有再公布国际化业务收入和占比。

▲(2020年,梁建章在天津直播。图源/市界)

但即便是在三年出境游低迷期,美团对携程的威胁日盛的环境下,梁建章亦没有放弃过出海基本盘。

2020年4月,携程在困境下紧缩开支,宣布梁建章与孙洁零薪;高管层自愿降薪、最低半薪,但同期携程仍用1亿欧元逆势收购了欧洲在线旅游公司Travix。到2022年末,携程海外业务开始回血;出境机票和酒店预订量在第4季度分别增长了200%和140%,携程亦在此期间实现了扭亏转盈,并净赚14亿。

2023年第三季度,携程国际OTA平台的总预订较2019年同期水平已增长超100%,对集团的贡献也占到了携程整体海外业务的一半。

今年,受益于全球化浪潮和出入境政策的积极调整,国际旅游门槛大大降低。国家移民管理局数据显示,2024年第一季度,免签入境外国人198.8万人次,同比增长266.1%。

财报电话会上,携程管理层表示,集团的入境旅游预订量同比增长超4倍。其中,来自新加坡的入境游客人数增长了10倍,马来西亚增长了9倍,法国、西班牙和泰国均有4倍增长。

未来一段时间,携程重新披露国际业务收入与占比的日子或已不远。

02、卸下美团、抖音的压力

除了旅游基本面数据向好,携程得以重拾升势,还有相当一部分原因来自于竞争对手的压力解除。

2020年到2022年,在出境难、异地游意外因素激增的情况下,美团在本地低价酒旅市场节节进击,抖音又靠内容、流量攻城略地,都曾给携程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2019年,美团酒旅的间夜量,就已超越了携程、去哪儿、同程3个平台的间夜量总和,更在2021年超过Booking,成为间夜量排名的全球老大。彼时,在外卖地推铁军的攻势下,美团将许多低星的、没有被携程覆盖到的酒店和民宿,用更低的佣金,统统拉到了线上——这一逻辑被美团概括为“高频打低频”。

同时,美团完成这一动作,并不需要付出多大成本。与OTA平台需要不断投放广告获客相比,美团的酒旅地推与外卖、到店并行,可以以逸待劳。

这曾让携程相当被动,彼时梁建章在受访时,总会被问到美团的问题。他的解释是标准的三件套:携程与高星酒店关系稳固,利润更厚;携程的异地游是更高维的竞争;携程有国际化的想象力。

但这些都没能拦住美团节节攀升。特别是到了2022年,据交银国际测算,在出境游几乎“归零”的背景下,美团的市占率最高从2019年的9%来到了2022年的17%。

不过随着旅游的国门重新打开,2023年开始,携程与美团的先后手逐渐逆转。某种程度上,三年的煎熬对携程来说,也是祸福相依。

2020年3月,在先期为航司和酒店垫付了春节期间近1000亿的“退票费”后,梁建章开始在“BOSS直播”里卖力刷脸。到当年7月,携程直播累积GMV破11亿元、产品核销率近5成、为千家高星酒店带货超百万间夜。

比起GMV,这场几个月的直播对携程更长久的意义还在于:在困难、迷茫时期给了客户信心,并极大地巩固了携程与酒旅、航司、旅游目的地之间的同盟关系。直播期间,梁建章走访了各地政府,也拉近了不少旅游资源。他在直播中乐不可支的cosplay,颇具娱乐性、亲和力的表演,也增加了公众对于携程品牌和他本人的好感度。

更多的影响,是在2023年后才逐步显现的。数据显示:2023年,随着旅游重心、利润开始转向异地游,美团的本地腰部、尾部商家仍占营业额的90%以上,高星酒店的间夜量不足10%;携程也从美团手里,抢回了约3%的市场份额。

卸下美团的重担后,进入2023年,人们对于酒旅新势力的讨论逐渐转向抖音。2023年7月,抖音更将“酒店旅游”升级为与到店业务平行的部门。

不过,抖音虽然攻势凌厉,给携程造成的压力,实际上要比美团小得多。据交银国际统计:从2022年到2024年,抖音酒旅的市占率艰难地从2%推进到了4%。

原因在于,抖音的电商、到店业务虽然一骑绝尘,但客单价低,十几秒的短视频便可促成冲动消费。而动辄千元以上的酒旅,是一条决策成本更为复杂的路径。

某酒店行业人士向「市界」透露,抖音曾全力邀请万豪、希尔顿等豪门来抖音开设旗舰店,并答应给予巨量扶持、佣金优惠,以抬高抖音的本地生活GMV。但考虑到抖音的低核销率,万豪没有理会抖音的邀请,希尔顿虽然象征性地开设了直播号,但售卖的主要是餐饮商品。

此外,抖音酒旅还存在比较严重的头部集中问题。国金证券的一组数据显示:从2021年3月到2023年3月,抖音酒旅前10%的头部商家,占据了近6成的订单,这个数字在美团只有35%。

初战折戟,抖音也在试图改变打法。去年11月,商业化销售团队负责人蒲燕子接手了抖音本地生活。据多方报道,她更加重视广告收入,以及内容引流和商业化变现。未来,集团应不会放任抖音酒旅再频繁调用撒币大法。

03、还未度过“中年危机”

困守三年,看似用“无为而治”的方法抵御了美团、抖音的进击,这也侧面证明了,酒旅行业还是一个非常吃资源、吃服务的行业。此外,据前述酒旅从业者表示,过去两年在后疫情时期,酒旅的渠道集中度没有被冲散,反而是提高了。

“高星酒店利润丰厚,但这也是最难伺候的一群人,最看重品质、服务。一方面,高星酒店一直在努力用会员制,将客户聚拢在自己手里。OTA平台如果不能带来稳定客流,酒店就不会释放资源,供应链很难撬动。”

而携程除了先发优势之外,稳定的客房资源、人工客服,企业内部OA、费控和财务报销系统,也都是高净值商旅客户更为看重的方面。

据「市界」了解,抖音酒旅在2023年快速起量时,曾有不少终端商户、旅行社、MCN等“中间商”角色疯狂涌入。而抖音也提供了更低水平的佣金;推出了不同形式的流量补贴、货品补贴、抖音热点位、商城及搜索资源等等,以让商家触达更多用户。

但在流量的推波助澜下,抖音酒旅的增长并未达到外界预期,也最终没能撬动高星酒店的批量入驻。从去年12月的数据来看,抖音团购住宿销量TOP10榜单,如家、汉庭等经济型酒店占了8家,剩下2家为中高端类型,高端酒店则难觅踪迹。

同样的事件,也曾发生在美团身上。2021年前后,市场也曾出现过美团向高星酒店代理商挖掘间夜,在平台售卖的现象。但当直销转成外包后,有游客到店后发现房间不翼而飞,却难以维权,进而影响了体验。

因此,短期内高星酒店虽然会将抖音、小红书作为展示和种草平台,但还很难用于交易平台。

凡此种种,在被美团、抖音等劲敌冲击数年后,梁建章最在意的携程利润率仍然稳固。

2018年-2022年,携程的毛利率分别为79.58%、79.33%、77.99%、77.04%、77.48%。到2023年前三季度,则达到了82.03%。虽然第四季度,毛利率回落至80.5%,但本季度,毛利率再度增长至81.2%。

但在外界看来,携程的这场攻防战,毕竟赢得不够主动和“漂亮”。此外,坐拥高毛利,在携程上订阅产品,用户一不留神就会被各种搭售产品“套路”,对携程产品需要优化的质疑一直不绝于耳。

况且,抖音和小红书鲜活有趣的“种草”模式,始终代表着酒旅行业的下一程可能。而携程的自营产品,固然在当下能代表服务标准,但对年轻用户越来越趋向多样化的个性需求,仍旧难以满足。

在新兴内容平台的环伺之下,携程能否让自己“年轻”起来,为消费者定制更具个性化、新鲜感的旅游路线和解决方案,依旧是不小的挑战。

AI会是携程的答案吗?今年7月,携程推出了垂直大模型“携程问道”、AI旅行助手TripGenie,将其作为组件,应用到了包括搜索、推荐、质量检查、客户服务、产品运营在内的多个环节。另外,对于养了1万多名客服的携程来说,如果AI能够更多替代人工,无疑也会大大降低携程的运营成本。

为此,携程投入不菲:据财报显示,2023年携程产品研发费用为121亿元,同比增长45%,约占净营业收入的近三成。近日,孙洁透露:目前AI辅助可为携程客服日均节约10000+小时工作时间,相当于解放超1000名人力。

不过短期内,比起各大厂纷纷大干快商大模型赌明天,携程应该不会敢轻易用AI取代高净值人士最在意的快捷客服——携程目前能提供超过20种语言的“秒接”服务,这样的护城河,非对手一朝一夕间可以复制。

但创立超过20年之久,携程毕竟已到中年。面对生力军的进击,除了供应链、利润优势,携程还需要向市场展现出更具生命力的创新。

作者 | 赵子坤

编辑 | 李 原

运营 | 刘 珊


携程,风起梁建章

12月2日,携程公布了2020年Q3未经审计的财务业绩。 作为受“新冠”冲击最大的旅游行业,携程在本季度实现了疫情爆发以来的首次盈利,不仅净营收增速领跑国内OTA行业,经营性利润率也位居全球上市旅企第一。 举目四望,病毒仍在世界范围内肆虐,旅游业谈复苏为时尚早,现下最多算是回暖。 这里抛出一个问题:前段时间网络上热议的“报复性消费”之所以没有发生,真的是因为需求消失了吗?相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判断,但至少就我本人的朋友圈来看,他们中很大一部分人的国际旅行计划都因为疫情搁置了,注意,是搁置,而非取消。 选择在这个时间点复盘携程的发展轨迹,是因为我们发现这家公司总是能在不确定性中找到确定性,进而实现一次又一次的价值回归,并且在原有基础上更上一层楼,无论是“非典”、地震、海啸,还是金融危机、行业“价格战”以及新的市场挑战者,情况都是如此。 为什么?或者换句话说,携程究竟做对了什么?当数百万“取消”订单一夜之间砸向携程,作为企业,该何去何从?退,代表着携程替长期保持着合作关系的生意伙伴做了免费取消的决定;不退,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携程上的四亿用户明天就有可能琵琶别抱、另觅良缘。 说得通俗一点,服务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远方的苟且。 一纸通知定下“全行业免收退票手续费”的大基调,平台能做的,就是在C端用户和B端合作方之间和好稀泥,一头用先行垫付保证顺利退款,另一头通过“重大灾害保障金”和“未来营销资源倾斜”共同分担损失。 所谓“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不外如是。 01无论是一级市场还是二级市场,核心都是研究行业和分析行业,因为要赚“预期差”的钱,所以要做到预判未来。 携程成立的那一年,和它一同站上舞台的还有阿里巴巴、当当网和盛大,这些企业都曾引领过一个时代,有的至今仍在桥头冲浪。 同为时代里的弄潮先锋,“携程四君子”有想法、有技术、懂业务的梦幻组合,让他们有了一个几近完美的开局:—1999年10月,携程拿着一份十来页的BP就从IDG融到了50万美元;—2000年3月,携程从软银等投资机构募得450万美元;同年11月,又从凯雷等机构拿到1127万美元;—2003年9月,从老虎基金获得1000万美元。 能在世纪初的“互联网寒冬”中连续找到“热钱”,拥有八年投行经验的沈南鹏功不可没。 第三轮融资的时候,有一位投资人只看了携程当年5月到9月的财务报表,就决定追加投资:那半年携程的费用与支出基本持平,营业额却保持着每个月30%以上的高速增长。 携程“四君子”的创业之路和大多数人比起来,说一句顺风顺水不算过分,他们中既没有人需要假扮女孩子陪用户聊天,也不必面临几个创始人互相之间买来买去的尴尬境地。 摆在他们面前的难题,是如何在经济波动中穿越周期,实现持续性增长。 CFO的数学系背景和来自华尔街的专业训练,让携程总能在该出手的时候毫不犹豫:—最初的500万美元,携程收购了当时国内最大的传统订房中心;—拿了软银的钱以后,携程每个月做到十万间房;—在第三轮融资之前,携程的月交易额为1000万人民币,运营支出200万,营收100万,净亏损100万,只要能保持现状,公司接下来几年再也不必为生计发愁;—事实上,2001年10月,携程就实现了盈利,是国内最早实现盈利的互联网公司。 上市前的四轮私募,携程一共筹到了2600万美元,分别来自不同的顶级VC,复杂的资方背景,既为公司发展筹措到充足的“粮草”,又有效避免了创始人话语权被稀释。 携程不缺钱,才能接连收购现代运通和北京海岸航空,并以此为中心,把传统的线下操作方式搬到线上。 这种成功经验后来被总结为“鼠标+水泥”模式,但PC尚未普及、水泥属于酒店,携程的本职工作更接近一座桥梁,通过呼叫中心连接着用户与酒店以及航司。 为了确保与用户的沟通舒畅,携程先是建了24小时的电话呼叫中心,又上线了双语网站,2003年,携程拥有240座电话呼叫中心,平均每个接线员每月要接听2425个电话。 691万、4638万、1亿,携程的收入水涨船高,离纳斯达克只有一步之遥。 一场突如其来的SARS打断了他们既定的路线,家旅行社歇业、星级饭店的平均客房出租率降到20%以下、A级旅游区的游客接待数量和营业收入同比下降80%以上,没人住店、没人出行,对于分销酒店客房和代理机票的携程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 当时很多同行纷纷裁员过冬,而梁建章坚持不裁员,甚至连原来合同到期、拟不再续约的员工都一并保留。 他的判断是非典2-3个月就会过去,携程应该能撑下来,他一面在董事会里力排众议,一面在内部信中安抚人心,那句“非典过后,携程会更好”,成为当时公司最为重要的口号。 工作量不够饱和,人心就容易思变。 为了缓解员工的焦虑,人事培训部为携程的客服人员准备了各种业务资料,话术、流程、地图,预订部员工每天一次业务考察让他们的忙碌程度甚至超过了非典之前。 为携程后来的腾飞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疫情结束后,旅游行业出现报复性增长,两个月后数据就恢复与上年持平的水平,之后的第一个旅游黄金周,中国旅游业的各项指标均创出历史新高,无论是旅游人数还是旅游总收入。 这一年年末,携程已经和1700间国内酒店和450间国际酒店签订了协议,其中有500家愿意提供客房预留服务。 乘着这股东风,携程还是完成了在纳斯达克上市的目标,上市当天,较发行价上涨了88.56%,市值突破5亿美元。 02如果将二级市场的波浪理论和历史发展结合起来,会发现二者之间惊人的相似。 从秦始皇统一六国开始,中国历史上至少经历了三次大的轮回:乱世之后会出现一个短命的朝代,之后才是将国力推向顶峰的大一统王朝,接下来又是漫长的分裂时期,直至进入下一次轮回。 公司研究也是如此,要想看清一家公司,不妨把时间线拉长,再去看它是否具有震荡上升的趋势与顽强的生命力。 非典之后,携程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安逸日子。 发现OTA没了挑战后,季琦和沈南鹏相继离开,前者跑去创办了如家和汉庭,后者干回了自己的老本行,成了中国最好的投资人,至于梁建章,转身去了斯坦福学习经济学,范敏留守携程。 无论是南方的暴风雪、四川的地震,还是美国的次贷危机,都没能改变公司稳中向好的发展态势。 梁建章还在忙着拍介绍中国人口问题的纪录片,艺龙和去哪儿却已经渐成气候,然而携程并未察觉。 一方面,艺龙通过联合Expedia的国际酒店资源,直连了13万家以上的酒店,通过低价团购的方式以亏损换市场,抢占了不少携程的酒店份额;另一方面,去哪儿凭借在机票比价上的技术壁垒,一步步蚕食着携程的机票市场。 资本市场会用脚投票,艺龙的股价五年间翻了一番,携程却从30美元跌到10美元。 2012年,几个主要的OTA单项指标,携程都被抢去了老大的位置。 国内的OTA市场在飞速增长,同程、途牛、驴妈妈、马蜂窝等一批主打垂直领域OTA的在线旅游平台也陆续上线,携程四周狼群环伺,稍有不慎便是尸骨无存。 梁建章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回归的,一回来就明确了从“鼠标+水泥”向“拇指+水泥”转型的战略。 重回一线,梁老板在战术上明显是学到了“攘外必先安内”的精髓,只要他人在上海,几乎每天早上六点半就会到公司,七点至七点半与各团队开会,晚上带头加班,对项目负责人不再有耐心,“做不好就走人”的事儿时有发生。 金字塔式的组织结构也被他拆分成了一个个独立小团队,将公司业务线分为大住宿、大交通、旅游、商旅等BU,大事业部之下是火车票、团购、攻略社区、用车、邮轮等SBU和更小的创业单位EU放权解决大公司内部的灵活性问题,积极性则需要通过物质奖励来完成。 为此,梁建章和时任CFO的孙洁一起设计出一套公司内部上市体系:各BU的员工可以掏钱入股,每个事业部都有自己独立的CEO,对业务的发展、营收和成本自负盈亏。 改革完公司的组织架构,梁建章带着五亿美元出去打仗了。 这是携程2011年的总营收。 艺龙挑起的价格战,梁建章接下了。 尽管并不看好这种不可持续的商业模式,但他对局面有着相当清醒的判断:携程会应战,结果就是他们不赚钱,携程少赚钱。 这一年,携程利润下降了39%,但仍有6.55亿元收入;而艺龙收入同比下滑98.7%,账面利润只有50万元,之后更是连续六个季度的亏损。 “价格战”惯用的返现,携程也能借势推广自己的手机APP,2014年,携程移动端的活跃用户突破2亿,四成左右的新用户都来自移动端;机票、酒店和票务等业务的同比增长,也都重新回到了正轨。 数据来源:公司财报易观分析有了底气的携程,开始了新一轮的资金投入,他们已经做好了公司上市11年来首次亏损的准备。 但艺龙已经撑不住了,开始在市场上物色合适的“外援”。 他们找到了在门票业务上“硬刚”过携程的同程,在长达16个小时的谈判后,签了份战略合作协议。 “艺起同行”的发布会举办完还不到半个月,同程就给艺龙消息,说他们“根据自身战略选择了业务合作伙伴和资本合作伙伴”,并强调这是“意外”,然后赔了3000万,投入梁建章的怀抱。 随后,季琦的汉庭从艺龙下架,有沈南鹏坐庄的铂涛集团和携程联手,拿下艺龙。 03市场对于梁建章的期待,从K线图上就可以看出:他回归后的八个月,携程股价上涨了190%,净利同比增长76%,市盈率一度高达49倍,超过了网络、谷歌和苹果。 回溯过往,我们会发现梁建章除了喜欢在正面战场硬碰硬以外,还擅长通过投资并购减少自己的“麻烦”。 2014年年报,携程集中披露了部分投资、并购事件:此后,梁建章又打了几把绝妙的牌:收购艺龙就像投资如家一样,是再划算不过的财务投资,控股去哪儿则是一场精巧的股权置换。 同程、东航、途家和旅游百事通,这一阶段的携程,明显抱着一种“利用自有资金和一切资源,将行业上下游产业和竞争对手悉数收入囊中”的心思。 数据来源:公司财报时过境迁,那些年携程也投了许多不那么优质的标的:快捷酒店管家、蝉游记、易到、一嗨、途牛、世纪明德,现在看来,也许梁老板一开始就不看好这些企业,只是为了防止他们和艺龙、去哪儿这样的其他势力结盟。 颇有几分“坚壁清野”的味道。 仗打完了,不必要的花销自然要减少,从2017年开始,携程的市场营销费用率从30%降到2019年的26%,但携程用户的活跃度却提高了60%,过去一年间,用户的整体复购率已经超过了去年同期的水平,黑钻玩家的年均订单在100单以上。 几乎每个采访过梁建章的媒体都会觉得他是个很难搞的人,但只要你愿意和他聊一聊中国的人口问题,他就会变得侃侃而谈。 大概是因为比起企业家,他还是更看重人口经济学家的身份。 2016年,自觉企业发展重回正轨的梁建章再一次卸甲归田,把CEO让给了历任集团CFO、COO以及联合总裁的“老部下”孙洁。 消息一出,马蜂窝CEO陈罡高兴地来了句“未来的旅游市场里,少了一个伟大的对手”,话音刚落,官方就出来辟谣:这次的管理层变动类似于马云当年辞去阿里巴巴首席执行官职位。 事实证明,共事多年的老部下玩起萧规曹随那一套,还是很有方法论的:孙洁05年进携程是接沈南鹏的班,跟着梁建章十几年,学到了不少资本运作的前瞻逻辑。 上任两年,孙洁接连收购了天巡网、美国旅游社交网站和社交点评网站twizoo,此间,携程的营收一直保持在30%左右的增长水平,股票走势自然也很喜人。 自觉在国内市场已经实现大一统的携程把未来押在了国际化的道路上,却没注意到来自身边的威胁。 2017年,小晚出了篇流传度甚广的专访《对话王兴:太多人关注边界,而不关注核心》,其中提到了携程:“酒旅业务,我们的间夜数已经超过携程,估计再用1~2年,我们会超过整个携程加艺龙再加去哪儿的间夜数。 ”一天后,梁建章就发表了署名文章《能否全球化是企业创新力的试金石》,称“全球化是给更具创造力的专业公司带来机会,多元化的公司因为不是引领创新,往往是通过模仿和投资来扩张业务板块,所以资本回报率比较低。 ”数据来源:公司财报跟电商平台类似,酒店预订的商业模式,是平台负责撮合供需双方,然后从交易额中抽取佣金获得盈利。 所以,订单量很重要,客单价也同样重要。 举个例子,同样是10%的佣金率,100元/晚的房间和500元/晚的房间,平台从中抽取的佣金分别是10元和50元,但他们为此付出的成本几乎是相同的。 很多人认为美团和携程之所以能踏入同一条河流,是因为“高频打低频”的故事再一次成真。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2015年美团40.2亿元的营收中,“到店、酒旅”收入占营收的94%,外卖业务收入仅占营收的4%,一年后外卖业务崛起,收入跃至至营收的41%。 这里有一个前提要了解,美团将“千团大战”中形成的强大地推能力作用于线下酒店的商务拓展,并且从携程看不上的低端房源切入,最成功的一个案例莫过于某省会城市的钟点房曾出现过7元的历史底价。 在这之后,我们把利润差视作是外卖和酒旅业务的客单价之间存在差异,假设“高频打低频”这件事在酒店预定上真的存在,请先回答一个问题:美团始于2016年5月的高星战略为什么会屡屡折戟沉沙?2017年美团旅行披露的高星酒店和非高星的比例为1:9,一年后,财报披露的高星酒店占比超过10%,与之对应的是,美团的高星战略每年一改,去年是从高星相关服务衍生而来的“住+”、今年则是“超级团购”。 而在携程刚刚公布的财报中,省内酒店和中高星酒店的优势明显,平台上国内中高星酒店在三季度期间继续保持双位数增长,较行业均值高出10~20个百分点,即使用户在小红书等平台“种草”,最终交易还是会回到携程。 再有就是,美团上酒旅业务的崛起时间先于外卖,把间夜数暴涨归功于外卖着实有些牵强。 04梁boss本人在接受采访时提过一个观点,旅游业天然具有全球化属性,我们的客人就是喜欢到处跑。 这一点在高净值人群的消费习惯中大概率是成立的,并且未来也依然如此,在2019年Q2的电话会议上,孙洁表示在携程35%的国际业务营收中,有25%的收入来自国人出境游。 凭借大手笔的投资并购,携程开始了汹涌澎湃的国际化布局,而中国游客出境游,是他们这一战略最重要的立足点。 2019年Q4,携程国际酒店收入同比增长51%,在收购了之后,携程的国际机票业务连续13个季度实现三位数以上的票量增长。 梁建章曾经在专栏中讨论过一个问题:国际互联网巨头为何难以赢在中国?如果我们把中国市场视作本土企业出海的根据地,这个问题或许会找到答案。 深耕国内、心怀全球,至少它是大多数中国企业家的共识,不管这条路到底有多难走,只要有退路,就可以一往无前。 国际巨头也明白,要想进入潜力无限的中国市场,最好的办法还是在中国找到一个本土的“领路人”。 这就可以完美解释为什么Priceline2014年的时候,就愿意用5亿美元的“诚意金”和携程成为盟友。 通过这笔交易,携程获得了全球第一OTA分散在世界各地的酒店资源。 在海外,携程用来做境外火车票的产品叫做Train Pal。 根据欧洲火车票票价浮动的特性,他们找到了一个“拆票”的思路,把用户需要购买的车票分为两段路程,用数据分析替用户做出最好的选择。 经过英国科技秀The Gadget Show的推荐,纷至沓来的海外用户,甚至让Train Pal位于法兰克福的服务器瘫痪了20分钟。 在中国互联网二十年的发展史上,携程算是一家历久弥新的公司,论盈利,它不仅是中国最早开始赚钱的互联网公司,而且多年保持着净利率国内OTA市场第一的水平。 数据来源:公司财报和Booking相比,携程的佣金率最多不过够到对家的一半,其余时间大多稳定在三分之一左右的水平,但二者净利润之间的差距正在缩小。 “新冠”疫情对整个社会带来的影响远比13年前的非典还要深远,上一次,携程总结出了“回暖-复苏-反弹”的复苏过程,只不过这一次,这个周期可能会被拉长。 短时间内,梁建章走进直播间就可以拉动20亿GMV的市场需求,进而推动整个平台核心业务的正向增长和单季盈利,长期来看,还是把国内成功的经验和模式复制到海外更香。 就像宏观经济与微观主体中间隔着一层产业一样,长期计划与短期目标之间依然存在一个“过渡地带”,对携程来说,这个过渡就是国内深度游与高端休闲游,比如滑雪,比如温泉。 往小了说,深度游游的是当地的风土人情和文化底蕴,就像“丁真的世界”让携程上甘孜私家团产品的预订数增长了66%,我们把它放大一点,就变成今年Q3携程上定制游同比增长50%以上、短途酒店预订量同比增长约20%。 再大一点的话,国际化不就是要做好在当地的本土化吗?傅莹在跟基辛格的一次对话中提到,很多误解其实是缺乏对话,关起门来不交流才会有冲突和战争,就像“一战”时一个很小的冲突让整个世界陷入灾难一样。 旅游某种程度上是一个美好的事情,让大家看到更加真实的世界,也让人有更多交流的机会。 什么是对的,什么对人类的最大利益是最好的?只要朝着这个大方向走,就一定是顺应潮流的,也一定会赢。 参考资料:[1].「何谓对话·中国创造者」第八期:赵何娟对话梁建章,钛媒体,2020年[2] 谷歌出海会客厅 | 携程CEO孙洁专访,谷歌营销商学院,2020年[3].美团和携程踏进了同一条河流,燃财经,2020年[4].携程20岁赢在哪儿又错在哪儿,腾讯新闻棱镜深网,2019年[5].携程对美团阿里的反击:不要优雅要狼性,虎嗅网,2019年[6].在线旅游二十年一场硝烟一场梦,腾讯新闻棱镜深网,2018年[7].回来打了几把牌后就不玩了如何评价梁建章重回携程这4年?好奇心日报,2016年

围剿与反攻,在线旅游风云突变?

疫情影响仍未完全消散,飞猪和美团强势出击,对老大携程发起新一轮围剿,在线旅游行业会发生怎样的变局?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令在线旅游行业又一次弥漫战斗的硝烟。 中秋、国庆双节,俨然成为各家抢收的重要阵地。 9月25日,飞猪旅行宣布于次日上线“双百亿补贴”,其中的一百亿,就是月初推出的面向酒店、景区等补贴计划。 而早在两个月前,作为在线旅游行业重要搅局者的美团,上线 “超级团购”,重新对利润丰厚的高星酒店市场发起冲击。 作为行业老大,疫情令携程一季度损失惨重,直接从同期盈利46亿变成亏损22亿元。 因此,美团、飞猪的大举进攻,表面上是为了促进复苏、挽回损失,实质上可看作是对携程发起新一轮的围剿。 9月25日,携程发布今年二季度财报,其中净营收为32亿元,远超一季度给出的业绩指引;虽然仍旧亏损,不过环比大幅收窄91.19%。 疫情对旅游行业的影响仍未消散,对于携程而言,要实现完全复苏尚需要时日,而美团、飞猪在此时发起攻击,在线旅游行业突然间变数横生,携程行业老大的位置受到多大威胁?战事陡然升级如果没有疫情,在线旅游行业的战争可能不会来得这么快。 今年9月,世界旅游组织发布的数据显示,全球旅游业上半年损失高达4600亿美元,国际游客人数减少4.4亿人次,与去年同期相比下降65%。 旅游业遭受重创,要恢复元气并非易事。 根据上述组织8月份的数据,就游客人数而言,要恢复到2019年的水平,将需要2-4年的时间。 但幸运的是,国内疫情相对控制得更好,旅游业正处于恢复通道。 7月14日,国家文旅部发布通知,恢复跨省旅游,而在此后短短一个月内,根据携程发布的报告,热门出发地游客量环比增长12倍,热门目的地订单环比增长超过28倍。 出境游市场打击巨大,恢复缓慢,国内市场的争夺必然变得激烈,在线旅游行业的这一场大战,不得不打。 9月8日,飞猪高调宣布百亿补贴计划,首期从酒店产品开始,覆盖全国百城十万家酒店。 据飞猪方面的数据,上线十日,酒店预订增长超过150%。 到了9月25日,飞猪宣布再加码“百亿”,部分国庆热门景区、酒店等出现难得一见的低价。 作为今年旅游业的首个“百亿”补贴计划,飞猪此举短期内对市场有拉动作用,也会给竞争对手带来一定的冲击。 不过,携程似乎不以为意。 携程董事局主席梁建章此前接受媒体采访时称,“百亿补贴在客单价较小的电商消费、外卖领域可能有作用,但在旅游消费中效果势必不大,因为这是不同的场景和逻辑。 ”梁建章举出的例子是,20元一单的外卖,与1000元一单的酒店订单,补贴相同数目,效果无法类比。 如此看来,美团欲再次深入作为携程腹地的高星酒店,可能更令携程在意。 今年7月初,美团将自己赖以发家的团购,复制到中高端酒店领域,这一次上线的“超级团购”,主打精选酒店、低价深折。 7月30日,美团推出“一千零一夜”直播活动,为高星酒店引流。 美团自2014年正式涉足酒旅领域后,依托外卖积累的流量,在酒店这一块发展迅猛,对携程形成追击之势。 据Trustdata发布报告,2019年下半年,美团国内酒店订单量占比已达到51.7%。 去年全年,美团酒店间夜量首次超过携程系总和。 在携程的三大业务中,机票、酒店是两大重要支柱,美团在酒店领域持续呈现蚕食态势,显然是携程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因此,在年初遭遇疫情沉重打击后,携程迅速作出反应,率先在高端酒店领域寻求复苏的机会。 3月23日,梁建章现身三亚的亚特兰蒂斯酒店,亲自按下携程“BOSS直播”启动键。 此后,梁建章辗转于各个直播平台,卖力为高星酒店吆喝,四个多月创造了11亿交易额。 根据携程二季度财报,其高星酒店预订延续了一季度的增长势头,近一个月以来,国内高星酒店间夜量已实现两位数的同比正增长。 但对携程而言,美团显然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对手。 根据2019年财报,美团到店、酒旅业务收入为223亿元,而携程的全年营收为357亿元,虽然美团酒旅收入仍落后不少,但未来尚难预测。 大战已经打响,在线旅游格局会不会就此重新改写?谁主沉浮?自从携程一统在线旅游流量入口后,携程、美团、飞猪三强缠斗已久,但时至今日,美团的攻击变得更为激进。 在线旅游行业排名情况,数据来自Analysys这背后其实是美团在盈利上的焦虑。 据美团今年一季度财报,疫情对其到店、酒旅业务造成严重打击,营收下滑超过30%,利润下滑约60%,但仍是美团三大业务中唯一盈利的板块。 而美团之所以不断选择在高星酒店领域突击,主要在于这一块利润更为丰厚。 美团以团购方式发力高端酒店,到底会对携程造成多大威胁?据光大证券研究报告,美团虽然宣称间夜量已超过携程系,但由于平台酒店ADR 较低,美团单间夜贡献佣金收入仅13.3元,与携程去哪儿 42.6元的收入有较大差距。 很显然,美团酒店业务仍以低星为主,商业价值远不及携程。 事实上,行业公认携程在高星酒店市场优势明显。 据媒体报道,在高星酒店线上预定GMV中,携程市场份额已经超过80%。 美团不止一次向高星领域发起进攻,但在市场占有率方面仍远远落后携程,就在于携程在高星领域建立了稳固的护城河。 高端酒店本身就存在壁垒,有业内人士分析认为,高星酒店基于对收益管理的严格把控,只会拿出一部分房间给代理商进行销售,并且在这部分产品的优惠程度上,也会尽量做到不冲击自己整体的价格体系。 高星酒店更注重收益管理、品牌效应和长期稳定的客源。 而携程系在高端酒店市场耕耘多年,能给高端酒店带来巨大的市场订单量,其在酒店谈判中占据有利地位,议价能力更强。 携程在高星酒店领域已经做到了全覆盖。 携程今年以来的直播带货成绩,也印证了其在高星酒店领域的优势。 携程二季度财报显示,截至9月23日,包括“BOSS直播”、“周末探店”直播、“境外本地”直播在内的携程直播矩阵,创造累计逾17亿元的交易额,酒店销售峰值1分钟售出8000间夜。 据携程相关人士透露,通过分析直播数据发现,有70%左右的下单用户是携程黄金或以上级别的用户,购买力强大。 同时,数据显示,直播间内新用户的占比超过10%,复购2次以上的用户占比超过60%以上。 美团想要在高星领域挑战携程,就必须证明自己拥有更好的渠道能力,以及寻找到更多有高消费能力的用户,但目前看来,在这两方面,美团都落后于携程,如果只是继续采用“流量加低价”的打法,很难突破携程构建的壁垒。 今年二季度,携程在高星酒店领域继续领跑。 与此同时,即使在美团擅长的低星酒店市场,携程也拥有与其竞争的能力。 作为携程系一员的同程旅游,2019年,其有87%的流量资源来自腾讯,主要收入来自下沉市场。 而携程与同程曾在2018年签署资源供应协议,未来三年内,后者将获得携程住宿及租车资源,预计未来向携程资源采购保持增长。 2019年,同程从携程采购的住宿间夜量稳定在60%,公司直连系统的间夜量在三分之一。 由此可见,携程可通过与同程之间的合作,借助后者拥有的腾讯流量,以及在下沉市场的深耕优势,间接实现其在下沉市场的布局,对美团形成威胁。 目前,携程在低星领域的增速,已经超过美团。 携程酒店领域护城河稳固,而且还在不断加固,这也是携程能较快从疫情中恢复的重要支撑。 二季度财报显示,携程住宿预订业务营收环比上涨9%,商旅管理业务营收环比增长29%,其国内机票预订已达到同比正增长。 而在国内酒店业务实现两位数增长的同时,过去两个月里,其海外市场本土酒店预定量同比有一倍以上增长。 作为全球在线旅游“千亿美元俱乐部”的成员,携程比Booking、Expedia复苏更快,二季度,后两家公司营收下滑均超过80%。 对手紧追不舍,携程积极反攻,并寻求持续扩大自己的优势。 8月16日,携程与京东签署战略合作协议,携程核心产品供应链接入京东平台,并为京东提供实时产品库存,以及具备市场竞争力的产品价格。 这也是携程成立21年来第一次高调寻求外部流量,京东也将成为携程重要的新增渠道。 随着国内旅游市场持续向好,携程预计,今年第三季度运营利润可以达到12亿到13亿元,环比实现大幅度盈利。 在这一场大战中,美团要撼动携程的位置,谈何容易。

两桶油上半年净赚1000亿,两桶油是如何“扭亏为盈”的?

这两桶油之所以能扭亏为盈,最大的功劳无疑是得益于国际油价的接连上涨,相信大多数开车的朋友们都对去年以及今年年初原油价格的“N连涨”感到记忆犹新并且觉得心疼自己钱包里的小钱钱吧!而在刚刚过去的7月1日,国际原油价格又创下了近年来的新高,有段时间甚至是站上了75美元一桶的最高点。原油的价格上去了,而这两家公司的开采成本也没怎么变化,自然他们能拿到手的利润就相比往年要多上不少。

另一方面,则是得益于疫情过后,各地的经济复苏和商业复苏了。石油作为自然界中的“黑黄金”,在各类经济活动中都能常常看见它们的身影。根据两桶油于今年4月份对外披露的一季度报告显示,他们今年第一季度的原油吞吐量及各项销售数据相比去年同期都有着显著的提升。外界对于原油的需求量增大、而且其利润率也是创下了新高,在种种利好背景的铺垫之下,两桶油能“扭亏为盈”也就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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