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太后剪发做道姑 尔朱荣南下立子攸 南北分治

原标题:南北分治:胡太后剪发做道姑,尔朱荣南下立子攸

南北分治:胡太后剪发做道姑,尔朱荣南下立子攸

尔朱世隆还都后,模糊复旨,及闻尔朱荣南下,潜逃出都,径投尔朱荣军。胡太后得了军报,很觉徬徨,悉召王公大臣等入议。大众都不理太后,莫肯发言。独徐纥出对道:“尔朱荣乃是小胡,擅敢称兵向阙!据现在文武宿卫,出外控制,已是有余。今但分守险要,以逸待劳,臣料彼千里远来,士马疲敝,不出数月,包管能剿灭呢。”胡太后乃授黄门侍郎李神轨为大都督,率众拒尔朱荣。另遣他将郑先护、郑季明等往守河桥,武卫将军费穆屯小平津。

尔朱荣行至河内,遣使至洛,密迎元子攸。元子攸即与兄彭城王元劭,弟霸城公元子正,潜自高清渡河,至河阳会尔朱荣。将士见元子攸到来,争呼万岁,元子攸即引着尔朱荣军,复济河南行,在途称帝,筑坛受朝。进兄元劭为无上王,子元正为始平王,尔朱荣为侍中都督中外诸军事,兼尚书令领军将军,封太原王。当即传诏远近,谕令效顺。

郑先护素善元子攸,与郑季明开城相迎,费穆亦奉表通诚。李神轨狼狈夜遁。徐纥闻报,料知大势已去,也不暇顾及胡太后,竟捏称诏敕,夜开殿门,取御厩中良马十匹,挈领眷属,东奔兖州。郑俨也照样施行,逃回乡里。胡太后失去二嬖,好似没有手足一般,急得不知所措。踌躇多时,想出一着无聊的方法,尽召肃宗后妃迫令出家,自己亦执着银剪,把头上的玲珑宝髻,一刀除去。烦恼青丝,已剪得太迟了。她以为做了道姑,总可免罪,省得尔朱氏追究。哪知尔朱荣不肯放松,一面召百官出迎新主,一面派骑士入宫,掳了太后及幼主同至河阴。百官奉召,急急的奉了玺绶,备着法驾,至河桥恭迎新主元子攸。胡太后见了尔朱荣,尚带泣带语,自言为嬖幸所误,请尔朱荣鉴原。幼主元钊一味啼哭,晓得甚么好歹,惹得尔朱荣拂衣起座顾令左右,立把太后幼主驱出,沉入河中。

费穆入见尔朱荣,附耳密语道:“公士马不出万人,今长驱向洛兵不血刃,成功太速,威力无闻。京中文武官吏,不下数百,兵民更不可胜计,若知公虚实,必致轻视。今日非大行诛罚,更植亲党,恐公他日北还,未逾太行山,内变便要发作了。”导人好杀,怎得令终!尔朱荣一再点首,转告亲将慕容绍宗,慕容绍宗道:“胡太后荒淫失道,嬖幸弄权,淆乱四海,所以公得兴兵问罪,入清宫廷,今无故歼戮多士,不分忠佞,恐天下失望,反与公有不利,请公三思!”

尔朱荣不肯听从,佯请新主元子攸,就陶渚引见百官,只说是即日祭天。俟百官趋集,却下了一声军令,纵骑兜围,把百官困住垓心然后申辞指斥。说是国家丧乱,肃宗暴崩,统由朝臣贪虐,未能匡弼应该声罪行诛,不使稽戮云云。这语一传,王公大臣等,才知为尔朱荣所赚,各吓得魂驰魄散,面色仓皇。那尔朱荣确是厉害,即遣骑士入围捕戮,拿一个,杀一个,也不问有罪无罪,一古脑儿割下首级,自丞相高阳王元雍,司空巨平公元钦,仪同三司东平王元略,以及广平王元悌,常山王元邵,北平王元超,任城王元彝,赵郡王元敏,中山王元叔仁,齐郡王元温等,凡元氏宗室,在朝任职,悉数毕命。就是直声卓著的元顺,时已为左仆射,亦为所杀。公卿以下,遇害至二千人,尚有朝士百余,迟到数刻,亦被胡骑围住。尔朱荣又下令道:“有人能作禅位文,便即免死!”言未毕,即有侍御史赵元则,应声如响。是一个好差使,哪得不上前速应?当下释出赵元则令他草诏,余多戮毙。尔朱荣复谓元氏当灭,尔朱氏当兴,嘱军士同声附和,共称万岁。乃遣将弁数十人,持刀入行宫,剁毙彭城王元劭,始平王元子正,迫元子攸徙居河桥,锢置幕下。比董卓、朱温还要凶狠。

元子攸忧愤交并,使人向尔朱荣达意道:“帝王迭兴,盛衰无常。今四方瓦解,将军投袂起师,所向无前,这是天意,原非人力所能致此!我生不辰,遭际衰乱,本不敢妄觊天位,只因将军见逼,勉强承统。若天命已归将军,不妨早正位号。就使推让不居,存魏社稷,亦当更择亲贤,善为辅弼。我但求保全生命,不必多疑!”尔朱荣听了此言,再与将佐熟商。都督高欢,劝尔朱荣即日称帝。独将军贺拔岳进言道:“将军首建义兵,志除奸逆,大勋未立,遽有此谋,恐未必邀福,反足速祸呢!”尔朱荣忐忑不定,自铸铜为像,四次不成。又令功曹参军刘灵助卜筮吉凶,刘灵助亦言未吉。尔朱荣沉吟良久,方语刘灵助道:“我若不吉,天穆何如?”刘灵助道:“天穆亦不应推立,只有长乐王元方应吉征。”尔朱荣素信刘灵助之言,不由的惭惧起来,自傍晚至夜半,不食不寝。但在室中绕行,且自言自语道:“尔朱尔朱,为何这般弄错?只好一死塞责,报谢朝廷!”贺拔岳乘间入言,请杀高欢谢天下。尔朱荣亦被他激动,意欲杀高欢,经左右代高欢解免,方才罢议。

时已四更,尔朱荣匹马出营,直诣河阳幕下,拜谒元子攸,叩头请死。元子攸不得已慰勉数语,扶令起身,尔朱荣即自为前导,引元子攸入宿营中。诘旦即拟奉主入都,部众以滥杀朝士,积成怨愤,将来必有报复情事,不如迁都北方,可避后患。尔朱荣至此,又不免起疑。好听人言,怎能有成?武卫将军讯礼,从旁力谏,乃将迁都计议仍复打消。于是安排仪仗,簇拥嗣主元子攸,舆驾入洛阳城,下诏大赦,改元建义(公元528年)。

(本篇完)


终结者胡太后:亲手终结了一个王朝和儿子的生命

说起北魏,大约都会想到由冯太后和孝文帝,由于冯太后的锐意改革,北魏得以迅速崛起。然而除了冯氏,北魏 历史 上还有一位临朝执政,权倾一时的太后——胡太后。

从入宫后在一众嫔妃中的脱颖而出,到临朝称制的手笔决断,再到杀出宫禁的东山再起,乃至最后的沉河身亡,胡太后跌宕起伏的一生与其儿子孝明帝息息相关。母凭子贵的她又是如何会落到需要亲手毒杀儿子的局面?

公元386年,道武帝拓跋硅以雷霆手段建立起北魏政权,从尸山血海与诡谲阴谋中走出的他,深知外戚对于皇权的巨大威胁,为避免走上八王之乱的老路,拓跋硅决定采用“立子杀母”并传为定制的办法,永绝母凭子贵、外戚弄权的后患。

自此以后,北魏后宫中但凡诞下皇太子的女性无一幸免,就连文治武功的孝文帝在立子元恂后,也不得不遵从旧制处死爱妻林氏。在这种制度下,北魏后宫的女性可谓人人自危,她们平日里皆烧香磕头,祈祝祷告,跪求佛祖保佑自己不生男孩,即使生了男孩也千万别被立为太子,更有怀孕的后妃偷偷打胎,以防儿子的出生将自己推上死亡之路。

然而再常规的循例也终会被一个不同寻常之人打破。于北魏后宫而言,这个不同寻常的人就是胡充华。彼时的胡太后,还是宣武帝的“世妇”,即后宫掌管宾客、祭祀事务的女官。

这时的后宫发生了两件大事,第一件是宣武帝的第一任皇后顺皇后暴卒,以及皇子昌突然死亡,紧接着的第二件事就是凶横善妒的高夫人被立为皇后,外戚高肇弄权。

两件事相连,很多人都怀疑顺皇后与皇子昌的死亡是因为高皇后暗做手脚。这就使得因立子杀母而终日惶惶不安的妃嫔们更加阴云密布,妃嫔们想尽办法杜绝有孕的直接后果就是,宣武帝一度陷入绝嗣的焦虑与痛苦。

工于心计的胡充华充分利用了这一局势,她对害怕生男孩、更害怕儿子被立为皇太子的嫔妃们说:“天子岂可独无儿子,何缘畏一身之死而令皇家不育冢嫡乎?”

这句话表面上是在鼓励教育妃嫔舍生忘死诞下皇子,实际上也是透露胡充华自己心甘情愿地为这种制度殉葬,但更重要的是她企图用忠于制度的舆论讨取世宗宣武帝的欢心,以便改变自己的“世妇”地位,争夺皇后的宝座。

她成功了,永平三年,胡充华生子元诩,晋为贵嫔,两年后元诩被立为皇太子。

但是胡充华并没有因此被杀,原因有二。

一是早在冯太后死后,孝文帝开始执政,实施完全的汉化制度。太和19年,孝文帝迁都洛阳,汉化改革后的后宫制度也建立了起来,立子杀母这种毫无人性的制度当然也就难以为继了。

二是在延昌四年,宣武帝病逝,太子诩年方5岁。朝堂内围绕着太子诩应当何时即位而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斗争。

以胡贵嫔为首的太子少傅、领军将军于忠等坚持元诩必须连夜登基,而以高后为首的高肇同党、詹事王显则认为元诩应当推迟到天明登基,并奏请高皇后同意。

这场看似因为“今夜”还是“明天”引发的纷争当然并不是因为两方对登基时间不一致而非要锱铢必较那么简单。到底是“今夜”还是“明天”,折射出的是两大利益集团对于谁能够掌握使执政者的王权得到合法认证的政治权威的争夺。

在此过程中,高后再次搬出了立子杀母的制度,企图对胡充华及其势力围剿,然而胡充华早已网罗了一支包含文武官员的可观势力,对她严密保护,并与高后对抗,在于忠的密谋下,高氏集团惨败,高肇等人被处死,高后落了个发配瑶光寺削发为尼的结果,不久后莫名死于寺中。

这样,胡充华成为光明正大的太后。

但将高党一网打尽的“功臣”于忠,却并非这场政治斗争的最大获利者。短短八个月内,这位权倾一时的大将军由于独断专行、诛杀无辜而惹得朝野冤怒,形势利好下,胡太后利用她的势力趁机夺权,以太后之尊取得了临朝称制的合法性,然后迅速重组中枢机构,解除了于忠尚书令的职务,终结了他的政治生涯,从此亲览万机,政由己出。

神龟三年,是胡太后执政的第五个年头,随着小皇帝年龄的增长,以及胡太后秽乱后宫、大兴土木、奢侈浪费的施政主张,朝堂中渐渐萌发了不同声音,新一派的势力趁势而起。七月,胡太后的妹夫元叉、宠臣刘腾等人打着“还政于帝”的旗号,发动政变,朝堂内外站在元刘这边的不在少数,胡太后大势已去,只得被夺权幽禁。

若故事就此完结,胡太后也不足以在史书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掌握惯了生杀大权的太后,又怎么甘心在当打之年潦草收场,被幽禁的她,从未有一天放弃东山再起的机会。

这个机会于正光四年来临。这一年,北镇和关陇爆发起义,刘腾已死,元叉被边境的起义转移了注意力,胡太后获得喘息时机,和孝明帝打起亲情牌,先以母子情深唤起同情,再以下发出家、永绝人间相威胁,软硬兼施地逼迫孝明帝解除了她的宫禁。

重获自由后,她利用与孝明帝南游洛水之机,与高阳王雍商定“图叉之计”。元雍以防叛乱之名,要元叉交出兵权。胡太后立刻表态,要元叉“以余官辅政”,以表示忠于朝廷。元叉被迫辞去领军将军职务,交出兵权,贬为庶民,后被赐死于家中。刘腾则被追削官爵,没收财产。心腹大患被铲除,胡太后于孝昌元年再度临朝摄政。

然而此时北魏的国力早已不如宣武帝时期,几度政变加上边境起义与柔然南下的威胁,北魏可谓强敌环伺,如强弩之末。

再度掌权的胡太后却对这一切充耳不闻,一味的笃信佛教,大兴寺庙,任用奸佞。在奸佞的怂恿下,胡太后与孝明帝的关系不断恶化,几成水火之势。

眼见围绕帝后的纷争愈演愈烈,孝明帝不得已求助北方新崛起的契胡族首领尔朱荣。身为明帝岳父的尔朱荣,对于女婿的请求“鼎力相助”,率领大军直逼洛阳。

不知是否察觉到了尔朱荣的居心叵测,又或许是对母亲动了恻隐之心,在大军行至上党时,明帝下令停止前行。

可听闻大军逼宫消息的胡太后却不像明帝这样优柔寡断,武泰二年,胡太后将一杯毒酒送至孝明帝案头,亲手终结了自己时年19岁的儿子的生命。

国不可一日无主,胡太后临乱竟立孝明帝之女为帝,对外谎称皇子即位,没过几天又废除元姑娘,立临洮王之子元钊为帝,一系列操作可谓手忙脚乱,引得朝野震惊,举国愤恨。

已经在洛阳城外驻扎的尔朱荣听闻这一连串消息,立即与在洛阳的元子攸达成反胡同盟,拥立元子攸为孝庄帝,以匡扶帝室为名,兵锋直指洛阳。奢靡颓烂的北魏朝廷此时已然无兵可敌,无臣可用,尔朱荣的大军长驱直入,胡太后的佞臣四散而逃,胡太后自己落发出家。

但遁入空门并不能真的使自己获得庇佑、躲过一劫。得位不正的尔朱荣与孝庄帝为巩固政权必然要大行诛罚,惩治罪魁。

一场血腥的大屠杀在北魏上空揭开帷幕,胡太后和幼主被下令沉入黄河溺死,尔朱荣又借祭天之名,将两千余朝官骗至孟津杀害,刀劈斧砍之间,血流遍野,北魏统治阶层的精英人士丧失殆尽,元氏皇族死亡惨重,史称“河阴之变”,北魏政权从此名存实亡。

虽然北魏终结于胡太后当朝执政的这几年,但正如吕思勉所说,北魏的消亡乃是整个统治阶级几代腐朽的日积月累,并不可全然归咎于某一人一事。纵观胡太后的一生,因产子而受宠,曾靠子立而夺权,也遭子幽禁,即便最后手刃亲子,也没能逃过被沉尸黄河的命运。

绝对的权利导致绝对的腐败,个人私欲的膨胀造就了胡皇后的奢靡淫乱。

她自私阴狠,在权力面前,哪怕是亲生儿子也要赶尽杀绝,她也蠢笨短浅,纵容鹬蚌相争反让渔翁得利,使得百年基业白白葬送。在无休止的皇权斗争中,她达到了一个女人所能达到的权力顶峰,然而作为掌权者,她却远远达不到一个政治家所应有的视野与考量,只能将自己与江山一起断送。

尔朱氏——孝庄帝元子攸皇后

孝明帝元诩武泰元年,被生母胡氏害死。 胡太后立临洮王世子元钊为帝。 这遭到了野心勃勃的尔朱荣的不满。 尔朱氏世为秀容部落契胡的酋长。 尔朱荣、拥立彭城王元勰的第三子长乐元攸为帝,是为孝庄帝。 尔朱荣制造了河阴之变,杀死胡太后和幼主元钊,控制了北魏朝迁的大权,又把女儿尔朱英娥立为孝庄帝皇后。 尔朱英娥原子核孝明帝的嫔妃。 她依靠父亲的威势,根本不把丈夫元子攸皇帝放在眼里,常说:谁当天子,得由我家说了算!孝庄帝即位不久,葛荣所领导的六镇号称100万农民起义军,继续南下,魏国都城洛阳受到严重威胁。 孝庄帝派大将军、太原王尔朱荣率7万骑兵,以侯景为前锋,在邺城围攻葛荣。 葛荣自以为兵多将方,麻痹轻敌,兵斩分散。 尔拉荣集中优势兵力,一举击败了起义军,葛荣被俘身亡。 尔朱荣收编了葛荣部将宇文泰,将其余20多万起义的群众分散各州郡,归地方管理。 孝庄帝封尔朱荣为大函相,都督河北京城外诸军事,并封尔朱荣两个儿子为王。 梁武帝永安元年,派将军陈庆之,率兵数千人护送投降梁朝的北海王元颢去洛阳争夺皇帝位。 第二年五月,孝庄帝闻讯后,恐京城陷落,逃往河北。 梁兵攻入洛阳后,元颢称帝,改称号建武。 元子攸永安三年,不甘心做傀儡皇帝,利用朝见的机会,杀死尔朱荣。 尔朱荣的长子菩提,尔朱阳都等30人入宫,被伏兵所杀。 同年十月,尔朱荣人的从子尔朱兆和从弟尔朱世隆共谋,推戴太原太守兼并谢谢事长广王元晔即帝位。 尔朱英娥便被新兴的军阀高欢占有,并生下一子叫高攸。 高攸封彭城王,她也拜为彭城王太妃。 孝武帝元修即位后,封高欢为大丞相、天柱大将军、太师等职,并世袭定州刺史;但对尔朱氏所有的官职却一律削夺。 孝武帝又立高欢女儿为皇后,高欢权势更大。 从此魏国的政权从尔朱氏转到高欢手里。 高欢死去,他的儿子高修废掉东魏,建立北齐。 放荡的高修竟对英娥无礼,英娥怒而拒之,便于齐天保七年被高修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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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的最大问题是大家都不读书了! 钱理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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