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书继世长 三位古代名家的治家智慧

原标题:三位古代名家的治家智慧,诗书继世长

古人云:“世上几百年旧家无非积德,天下第一件好事还是读书。”书籍是文明的载体,书中凝聚着前人的经验、智慧与情感,古人治家,尤为重视读书,每每在家训中将自己读书的心得体会写下,传之子孙,开卷不仅对个人之发展有益,亦对家庭之延续有益。

家训之祖颜之推认为读书能开心明目

中国人极为重视家,古往今来,人们对总结治家之道乐此不疲,留下了大量家规家训家礼著作,其中有一部获得“古今家训,以此为祖”的高度评价,这就是南北朝时期颜之推所著《颜氏家训》。

颜之推是颜回的后代。颜回是孔子最得意的弟子,他从不吝啬对颜回的称赞,他说:“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颜回安贫乐道,专心读书,勤奋向学,从不在乎外在条件如何。孔子痛惜于这位弟子的早逝,直呼老天带走了颜回是“天丧予,天丧予”,在回答别人提出的弟子之中谁最好学的问题时,孔子脱口而出:“有颜回者好学。”

颜之推以出生于“书生门户”而自豪,读书本是家族中流传已久的传统,而经历了南北朝的动荡、“三为亡国之人”的颜之推,对读书的重要性有更深刻的认识。

不必详述颜之推的生平经历,只需清点他历经的政权即可知道他所处的是怎样一个时代。颜之推出生于萧梁,西魏伐萧梁时被俘,欲由北齐返归南朝未成功,遂留在北齐为官,西魏被北周取代后,北周灭北齐,他赴北周都城长安为官,之后隋代北周,他又出仕隋朝,直至生命结束。

在混乱的时局中,他凭借文学与史学方面的才能渡过了重重难关。他在《颜氏家训》中感叹“父兄不可常依,乡国不可常保,一旦流离,无人庇荫,当自求诸身耳”,人应当掌握一门技艺以存世。

颜之推想到了“积财千万,不如薄伎在身”的谚语,认为“伎之易习而可贵者,无过读书也”。对于一个儒学传家的家族而言,读书首先要读的是儒家经典,在“明六经(即《诗》《书》《礼》《乐》《易》《春秋》这六种儒家经典)之旨”外,也要视野开阔,“涉百家之书”。

《颜氏家训》中的《勉学》篇,是该书诸篇中篇幅最长者,其中有许多颜之推对读书问学的见解。书中的世界宽阔无比,我们能从中学到许许多多,在颜之推看来,读书不能止于了解圣贤的言行举止,还要将其运用到现实中。

“夫所以读书学问,本欲开心明目,利于行耳”。对于奢侈成风者,应该让他们看看古人之“恭俭节用,卑以自牧,礼为教本,敬者身基”,由此激发他们去思考自己的过失何在,从而抑制奢侈的作风;对于不懂得孝敬父母者,应该让他们看看古人之“先意承颜,怡声下气,不惮劬劳”,令其“惕然惭惧,起而行之也”。

“起而行之”,便是将书中讲述的道理用于实际,不仅是解决实际的问题,也是养成良好的操守。

孔子曾说:“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学以为己”与“学以为人”有什么差别,“古之学者”与“今之学者”又有什么差别?不妨来看看颜之推的诠释:“古之学者为己,以补不足也;今之学者为人,但能说之也。古之学者为人,行道以利世也;今之学者为己,修身以求进也。”

“古之学者”,从为己的层面看,读书问学是为了充实自己,尤其是从道德的角度充实自己,“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从为人的层面看,读书问学是为了有利天下苍生,实践圣贤对于理想社会的期待。

“今之学者”,从为己的层面看,读书问学是为了谋求官职;从为人的层面看,读书问学是为了夸夸其谈,在别人面前炫耀自己的知识渊博。与“古之学者”相比,“今之学者”更加浅薄,更追求自己的私利。

“古之学者”与“今之学者”,并不是两个时间上的概念,在今日也可以做“古之学者”,在古代也不乏“今之学者”。

在比较了古今学者之差异后,颜之推予以总结:“夫学者犹种树也,春玩其华,秋登其实。讲论文章,春华也。修身利行,秋实也。”在书海的经史子集中泛游,何其畅快也,将书中的道理内化于自己的道德修养中,心中悬系苍生福祉,能为其排忧解难,何其充实也。

陆游爱书成痴,望子耕读传家

传统中国是以农为本的社会,农业是家庭经济的重要基础,因农事而产生的习惯、礼节深深影响社会各个方面,在治家方面,古人尤为强调的是“耕读传家”。

宋代大诗人陆游堪称“耕读传家”的典范。他有一首通俗易懂的《示儿》诗:“舍东已种百本桑,舍西仍筑百步塘。早茶采尽晚茶出,小麦方秀大麦黄。老夫一饱手扪腹,不复举首号苍苍。读书习气扫未尽,灯前简牍纷朱黄。吾儿从旁论治乱,每使老子喜欲狂。不须饮酒径自醉,取书相和声琅琅。人生百病有已时,独有书癖不可医。愿儿力耕足衣食,读书万卷真何益。”

写此诗时,陆游67岁,隐居山林。由这首《示儿》诗,可知他的隐居生活是自在惬意的。尤其使他快慰的是,儿子能够与他谈论治乱之道,这是儿子认真读书的结果。他希望儿子不忘耕读,耕可丰衣足食,读可知天下道理。

陆游在诗中说自己爱书成癖,此言非虚。陆游一生手不释卷,他有一首《寒夜读书》:“韦编屡绝铁砚穿,口诵手钞那计年。不是爱书即欲死,任从人笑作书颠。”倘若生命中没有了书,对于陆游来说,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别人笑话陆游是书痴,相信陆游不仅不会因此感到苦恼,反而认为这是对自己最大的赞赏。

陆游活到老学到老,71岁时将自己的书斋命名为“老学庵”,他写作的笔记结集为《老学庵笔记》。陆游白天读书,晚上也读书,他的诗作中有不少夜读的篇目。在《秋夜读书示儿子》一诗中,他说:“久病少睡眠,往往中夕起。呼灯取书读,不能尽数纸。”在《五更读书示子》一诗中,他说:“近村远村鸡续鸣,大星已高天未明。床头瓦檠灯煜爚(灿烂之意),老夫冻坐书纵横”,天还未亮,陆游已读了一段时间,并且是同时翻阅了好几本书。他接着写道:“吾儿虽戆素业存,颇能伴翁饱菜根。万钟一品不足论,时来出手苏元元。”陆游在此所说的“素业”即是读书,他对儿子不忘读书、能陪伴在自己身边过朴素甚至是艰苦的生活而开心,他教导儿子读书的目的,不是为了求得高官厚禄,而是等待时机来临能出手拯救苍生,解民于倒悬。

陆游写作了大量读书示子诗,充分显示陆游对儿子的家教中,以读书为主要内容。苦读不辍的陆游,为儿子树立了一个榜样,他教育儿子读书要勤奋,要在年轻时打牢基础,在《六经示儿子》诗中,陆游特别就学习儒家经典教育儿子:“六经如日月,万世固长悬。学不趋卑近,人谁非圣贤?马能龙作友,蜹乃瓮为天。我老空追悔,儿无弃壮年。”读书就要读经典,要在壮年时集中精力阅读能对人生起到长远作用的书,在古代中国,这样的经典就是儒家的六经,宋朝兴起的四书亦是为了更好通往六经。

六经乃圣贤之言,阅读六经不仅是为了了解圣贤,更可以立志为圣贤。所谓“马能龙作友,蜹乃瓮为天”,说的是以龙为友的马,不以千里为远,境界开阔,与之相反的是,蚊子以为水瓮就是世界的全部,目光短浅。人的眼界与志向,很多时候是由所读的书决定的,古人读书立志,重在读经典、立大志。

或许,最能体现陆游读书智慧的诗是这首《冬夜读书示子聿》:“古人学问无遗力,少壮工夫老始成。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躬行之时,便知读书的成效为何、所立的志向为何。陆游的谆谆教诲,今日仍是振聋发聩。

人生美事,读难得书、对佳山水

安徽桐城有一条著名的“六尺巷”。从京城写来书信,希望家人不妨让邻居三尺的是清代大臣张英。邻居被张家感动,亦让三尺,六尺小巷由此而生,尽显礼让的美德。

获赞“有古大臣风”的张英,饱读诗书,为人谨慎,非常重视对子孙后代的教育,留下了两部家训著作,即《聪训斋语》《恒产琐言》。晚清曾国藩在写给儿子曾纪泽的家书中说:“颜黄门(之推)《颜氏家训》作于乱离之世,张文端(英)《聪训斋语》作于承平之世,所以教家者极精。尔兄弟各觅一册,常常阅习,则日进矣。”

在《聪训斋语》中,我们能寻到六尺巷故事成立的线索。张英引古人之言“终身让路,不失尺寸”说明忍让是一种美德,忍让或许暂时会让自己吃亏,但长期看可使自己获益匪浅,他认为“自古只闻忍与让,足以消无穷之灾悔,未闻忍与让,翻以酿后来之祸患也”。正是基于这样的认识,他在家书中希望家人让地三尺,由此换得邻里和睦、相互帮助岂不更好。

《聪训斋语》中包含了许多张英读书的心得。他认为人不可能没有嗜好,诸种嗜好中,最有益的是读书。

张英的论点有二:一是“凡人欲饮酒博弈,一切嬉戏之事,必皆觅伴侣为之,独读快意书、对佳山水,可以独自怡悦”。吃酒赌博这些不良嗜好,只会招来狐朋狗友,与损友交,道德只会败坏,而读书是可以一个人做的事,且往往是独自读书更佳,读书有助于养成慎独的习惯。二是“凡声色货利,一切嗜欲之事好之,有乐则必有苦,惟读书与对佳山水,止有乐而无苦”。吃酒赌博这些不良嗜好,能带来的快乐都只是一时的,却有可能给身体与心灵带来长久的痛苦,甚至有时要夺走生命,但读书却是乐事一桩,古人甚至有“读书最乐”的见解,纵然也有长期伏案带来的腰酸背痛,但这不能算是苦。

张英劝子孙后代,家中有藏书,佳山秀水也离家不远,不必“狎无益之友,听无益之谈,赴无益之应酬”,而应“珍重难得之岁月,纵读难得之诗书,快对难得之山水”。

在《聪训斋语》中,张英记录了自己曾有过的读书体验。他住在桐城龙眠山时,没有人做伴,“日则步屧于空潭碧涧,长松茂竹之侧;夕则掩关读苏、陆诗”,苏轼、陆游的诗给他的山居生活带来了许多乐趣。夜深了,张英“烧烛焚香煮茶,延两君子于坐,与之相对,如见其容貌须眉然”,有苏轼、陆游为客,寂寞何有?张英为此赋诗一首:“架头苏陆有遗书,特地携来共索居。日与两君同卧起,人间何客得胜渠?”

这样超越功利、与古人神交的读书境界令人向往不已。但在现实生活中,读书常常带有功利色彩。张英所处的时代,是以八股取士的时代,读书人若不能写好八股文,便无法在科举考试中取得好成绩,也就失去了进身之阶,更遑论一家之前途。明清时代,八股文选本层出不穷,由于收入其中的八股文都是通过考试检验的,因此备受考生的欢迎。许多考生只知有八股文选本,而不知有四书五经。

张英对于八股文的态度很务实,他认为“时文以多作为主,则工拙自知,才思自出,蹊径自熟,气体自纯。读文不必多,择其精纯条畅、有气局词华者,多则百篇,少则六十篇”,万不可贪多务博,但凡有新出的选本就取来阅读,要读就读“历二三十年无弊者”。

张英认为一个人二十岁前和二十岁后读书的状态是大为不同的,年少所读之书,“虽久不温习,偶尔提起,尚可数行成诵”,此后记忆力开始退化,读过的书很容易忘记。他认为要抓住八岁至二十岁的这段时间,读“六经秦汉之文”,这段时间也是科举考试的准备期,“时文固不可不读”,但要取精华之作来读,否则不如读《左传》《国语》,或读几篇两汉时期“典贵华腴之文”,这些文章将使人终身受用,这也就是它们被视为经典的原因。

走在北京的胡同中,常能看到宅门上写着“忠厚传家久,诗书继世长”,这副对联凝聚了古人治家的智慧,欲家道长久,须读有益之书,养无私之德。


忠厚传家久,诗书继世长的原文

天可必乎?贤者不必贵,仁者不必寿。天不可必乎?仁者必有后。二者将安取衷哉?吾闻之申包胥曰:“人定者胜天,天定亦能胜人。”世之论天者,皆不待其定而求之,故以天为茫茫。善者以怠,恶者以肆。盗跖之寿,孔、颜之厄,此皆天之未定者也。松柏生于山林,其始也,困于蓬蒿,厄于牛羊;而其终也,贯四时、阅千岁而不改者,其天定也。善恶之报,至于子孙,则其定也久矣。吾以所见所闻考之,而其可必也审矣。

吾是以知天之果可必也。吾不及见魏公,而见其子懿敏公,以直谏事仁宗皇帝,出入侍从将帅三十馀年,位不满其德。天将复兴王氏也欤!何其子孙之多贤也?世有以晋公比李栖筠者,其雄才直气,真不相上下。而栖筠之子吉甫,其孙德裕,功名富贵,略与王氏等;而忠恕仁厚,不及魏公父子。由此观之,王氏之福盖未艾也。

懿敏公之子巩与吾游,好德而文,以世其家,吾以是铭之。铭曰:“呜呼休哉!魏公之业,与槐俱萌;封植之勤,必世乃成。既相真宗,四方砥平。归视其家,槐阴满庭。吾侪小人,朝不及夕,相时射利,皇恤厥德?庶几侥幸,不种而获。不有君子,其何能国?王城之东,晋公所庐;郁郁三槐,惟德之符。呜呼休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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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槐堂铭》译文:

上天一定会展现他的意愿吗?但为什么贤德的人不一定富贵,仁爱的人不一定长寿?难道上天不一定会展现他的意愿吗?但行善仁爱之人一定有好的后代。这两种说法哪一种是对的呢?我听申包胥曾经说过:“人为的因素可以改变天命,天命胜于人为因素。”世上议论天道的人,都不等上天的意愿完全表现出来就去责求,因此认为天是茫茫无知的。

善良的人因此而懈怠,邪恶的人因此而放肆。盗跖可以长寿,孔子、颜回却遭受困厄,这都是上天还没有表现出来他的真实意愿的缘故。松柏生长在山林之中,起初被蓬蒿围困,遭牛羊践踏,但最终还是四季常青,经千年而不凋零,这就是上天赐予它的天性。关于对人的善恶报应,有的要一直到子孙后代才能表现出来,这也是上天确定已久的。我根据所见所闻来验证,上天的意愿一定会展现的,这是明白无疑的。

我没来得及见到魏国公(王旦),却见到了他的儿子懿敏公。他事奉仁宗皇帝时直言敢谏,出外带兵、入内侍从三十多年,这种爵位还不足以和他的德行相称。上天将再一次使王氏兴盛吗?为什么他的子孙有这么多的贤人呢?世上有的人把晋国公(王佑)与李栖筠(唐代贤相)相比,他们两人的雄才大略、正直气节,确实不相上下。

而李栖筠的儿子李吉甫,孙子李德裕,享有的功名富贵和王氏也差不多,但忠恕仁厚,则不如魏公父子。由此可见,王氏的福分正旺盛不衰啊!懿敏公的儿子王巩,跟我交游,他崇尚道德而又善诗文,以此继承了他的家风,我因此把他记了下来。

铭曰:“啊,多美的美好呀!魏公的家业,跟槐树一起萌兴。辛劳的培植,一定要经过一代才能长成。他辅佐真宗、天下太平,回乡探家,槐荫笼庭。我辈小人,一天从早到晚,只知窥察时机求取名利,哪有空闲修养自己的德行?只希望有意外的侥幸,不种植就能收获。如果没有君子,国家又怎能成为一个国家?京城的东面,是晋国公的住所,郁郁葱葱的三棵槐树,象征着王家的仁德。啊,多么美好啊!”

在这篇不到700字的文章里,苏轼可谓是用心良苦。“天可必乎”?文章以一句天问开头,斩钉截铁的抛出了“仁者必有后”的观点,记叙了王巩的曾祖父王佑手植三槐的传奇,王巩的父亲“出入侍从将帅三十余年”的事迹,说明仁爱厚施、积善成德,才使王氏一族得到了子孙多贤,福祚绵延不绝的福报,使三槐堂名扬天下。其实,儒家天命有常、佛家因果报应的思想,只是用于警示人心、引以为诫。良好的家规,家教、家训、家风,才是家族兴旺发达的根本。

忠厚传家,忠厚不是老实无用,而是为人处世尽职尽责,厚道仁义,施不望报。有一副经世楹联写道:忠厚传家远,诗书继世长!在这方面,“家长”王佑起了典型带动作用。当时,宋太祖手下有名大臣叫符彦卿,镇守大名府,受手下人蒙蔽,致使政务腐败。

宋太祖命令王祐调查符彦卿的情况,看他是否图谋不轨。如果符彦卿获罪,株连坐牢的将达一千多人。王祐仔细查明真相后,把事实禀告皇上,并且愿以自己全家老小性命,来担保符彦卿无罪。他直言上疏给皇上不要猜忌大臣,滥杀无辜。符彦卿因此免于获罪,许多无辜的生命得以保全。

诗书传家。中国人历来重视“书香门第”、“家世因缘”,一门三杰,满门忠烈向来为人津津乐道,如汉朝班固、班超、班昭,魏国曹操、曹丕、曹植,西晋张载、张协、张亢,宋朝柳永、柳三复、柳三接,明朝袁宗道、袁宏道、袁中道等都是一门三杰的杰出代表。

“渊源有自”, 名门望族不是家财万贯,不是暴发户,它更多更重要的是优秀的基因遗传,良好的家庭教育、深厚的气质学养。三槐王氏中,王佑,“雄才直气”,王巩,“好德而文”,不仅如此,上至王佑的祖父,下至王巩的后人,上下几代,都是绵延不息,人才辈出,皆成楷模。

网络百科-《三槐堂铭》

忠厚传家久 诗书继世长全诗是什么?

完整诗句就是:忠厚传家久,诗书继世长。

这是由苏轼的《三槐堂铭》延伸出的一副楹联,原文为:“忠厚传家久,诗书继世长”,语出宋朝苏轼《三槐堂铭》。

释义:为人应当忠厚,饱读诗书,不断学习,这样的家族才会繁荣兴旺,长久不衰,具有忠诚、厚道的品质的家族才能像诗和书那样在世间长久流传,经久不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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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背景

这篇文章是宋神宗元丰二年(1079年)苏轼在湖州上任时为学生王巩家中的“三槐堂”题写的铭词。苏轼在徐州期间,王巩曾与其一起郊游吟诗。苏轼来湖州上任,王巩也赶来相会,并请其为自家“三槐堂”题铭,苏轼便应邀作《三槐堂铭》。

文章首先从天命的有常立论,肯定了善恶的因果报应,提出“仁者必有后”的观点;然后记叙了王祜手植三槐的经过和期待,以及王祜子孙后代多有仁德贤能者的事实。全文贯穿着天命有常、因果报应思想,崇尚仁厚忠恕的德行,叙事议理,委婉多姿而又清丽顺畅。

诗书续世长的诗诗书继世长什么意思诗书继世长前一句

诗书继世长的意思是:为人应当忠厚,饱读诗书,不断学习,这样的家族才会繁荣兴旺,长久不衰,具有忠诚、厚道的品质的家族才能像诗和书那样在世间长久流传,经久不熄灭。

诗书继世长前一句是“忠厚传家久。”

诗书续世长的诗是由苏轼的《三槐堂铭》延伸出的一副楹联。出自北宋文学家苏轼的《三槐堂铭》。

1、忠厚:指忠诚,厚道。

2、传家:传给子孙或子孙世代相传。

3、诗书:泛指书籍。此处指把读书,学习前人优秀品质当作重要事情的人家。

4、继世:继承先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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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槐名堂》

【作者】苏轼

【朝代】宋朝

【原文】

天可必乎?贤者不必贵,仁者不必寿。天不可必乎?仁者必有后。二者将安取衷哉?吾闻之申包胥曰:“人定者胜天,天定亦能胜人。”

世之论天者,皆不待其定而求之,故以天为茫茫。善者以怠,恶者以肆。盗跖之寿,孔、颜7之厄,此皆天之未定者也。松柏生于山林,其始也,困于蓬蒿,厄于牛羊;而其终也,贯四时、阅千岁而不改者,其天定也。善恶之报,至于子孙,则其定也久矣。吾以所见所闻考之,而其可必也审矣。

国之将兴,必有世德之臣,厚施而不食其报,然后其子孙能与守文太平之主、共天下之福。故兵部侍郎晋国王公,显于汉、周之际,历事太祖、太宗,文武忠孝,天下望以为相,而公卒以直道不容于时。

盖尝手植三槐于庭,曰:“吾子孙必有为三公者。”已而其子魏国文正公,相真宗皇帝于景德、祥符之间,朝廷清明,天下无事之时,享其福禄荣名者十有八年。

今夫寓物于人,明日而取之,有得有否;而晋公修德于身,责报于天,取必于数十年之后,如持左契,交手相付。吾是以知天之果可必也。

吾不及见魏公,而见其子懿敏公,以直谏事仁宗皇帝,出入侍从将帅三十馀年,位不满其德。天将复兴王氏也欤!何其子孙之多贤也?世有以晋公比李栖筠者,其雄才直气,真不相上下。

而栖筠之子吉甫,其孙德裕,功名富贵,略与王氏等;而忠恕仁厚,不及魏公父子。由此观之,王氏之福盖未艾也。

懿敏公之子巩与吾游,好德而文,以世其家,吾以是铭之。铭曰:

“呜呼休哉!魏公之业,与槐俱萌;封植之勤,必世乃成。既相真宗,四方砥平。归视其家,槐阴满庭。吾侪小人,朝不及夕,相时射利,皇恤厥德?庶几侥幸,不种而获。不有君子,其何能国?王城之东,晋公所庐;郁郁三槐,惟德之符。呜呼休哉!”

【译文】

天道是一定的吗?可是贤德的人不一定显贵,仁善的人不一定长寿。天道不是一定的吗?可仁善的人却必然后继有人。这两种说法取哪种才算恰当呢?我听申包胥说:“人要是下了决心就能打破天道,天道要是确定了也能胜过人为的努力。”

世上谈论天道的人,不等天道落定便去要求它的灵验,所以认为天道茫茫,难于预测。善良的人因此而懈怠,邪恶的人因此放肆。

像从前盗跖的长寿,孔子、颜回的困厄。这都是天道尚未落定啊。松柏生在山林当中,开始的时候,它们困厄在蓬蒿野草当中,遭到牛羊的踢踏蹂躏;可是到了最后,它们能四季常青,经历千年而青翠如初,这就是因为天道已然落定。

善恶的报应,将会一直延续到子孙后代,由此看来天道的落定是一件长久的事情。我以所见所闻来考察其中的规律,发现天道落定的必然之势是十分清楚明白的。

一个国家将要兴起,就一定有德惠遍施于世人的大臣尽力贡献而不求报答,然后他的子孙才能与恪守成法、保有太平盛世的君主一同享受天下的福禄。

已故的兵部侍郎晋国王公,显达于后汉、后周的时候,曾经接连侍奉过太祖、太宗两位皇帝,能文能武,亦孝亦忠,天下人都盼望他能担任宰相之职,然而王公终究因为为人耿直而不能与时世相融合。他曾经在自己的庭院中栽下了三棵槐树,说:“我的子孙一定有位列三公的人。”

后来他的儿子魏国文正公,担任了真宗皇帝景德、祥符年间的宰相,正逢上朝廷政治清明,天下太平无事的好时候,他享有福禄荣名共十八年。

如果今天托物给别人,明天就往回要,那么可能能要回来,也可能要不回来。而晋公修养自身的德行,向上天求取报答,那么必是数十年之后才能得到报答,那时候就好像是拿着契约两联中的一联,亲手与上天进行交割一样。我是因为这些才知道天道的灵验果真是必然的。

我没有赶上亲眼看到魏公,只是见到了他的儿子懿敏公。懿敏公以敢于直言迸谏来侍奉仁宗皇帝,在朝廷中出入侍奉皇帝、外出统兵打仗有三十多年了,他的官位并没有与他的功德相称。

这是上天想要让王氏复兴吗?为什么王氏的子孙有如此多的贤良之才呢?世上的人有把晋公比作李栖筠的,论雄才伟略、为人正直等方面,他们真是不相上下。

李栖筠的儿子吉甫、孙子德裕,享受的功名富贵与王氏一族差不多,但是若说到忠诚宽厚、仁善朴实等方面,却不如魏公父子。由此看来,王氏一族的福分,还没有到达鼎盛的时候啊!

懿敏公的儿子巩与我交游,他崇尚道德而且文方卓越,以此来继承他家的传统。我因此把这些铭记了下来。铭文说:

“多么美好啊!魏公的丰功伟业,与槐树一起萌芽成长。勤劳地添土栽植,必然要经过一代的时间才能成长起来。他成为真宗皇帝的宰相后,天下四方因此而平安无事。

回来后看到自己的家园,已经是槐荫满庭了。我辈小人,等不到清晨变成黄昏,就忙着寻找时机,追求名利,哪有时间去顾及自己的品德?只是希望能够凭着侥幸,不劳而获罢了。

如果没有你们这样的君子,又怎能使国家得到治理?都城的东面,有晋公的居所,郁郁葱葱的三棵槐树,就象征着晋公一家的贤德。多么美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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